“彩虹之子”是指七名被詛咒變成嬰兒的人,每個彩虹之子都擁有對應的奶嘴,這些奶嘴之間存在着特殊感應,隻要彼此靠近就會産生共鳴。
瑪蒙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怨念,用小手攥住挂在脖子上纏着鎖鍊的奶嘴。
——就在不久前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他用來抑制奶嘴力量的鎖鍊突然消失,恰好與某個彩虹之子的奶嘴産生了強烈共鳴。
是誰?
***
"旋律"
"旋律"
"我們快到站了哦"
搖晃的列車廂裡,尤尼輕聲呼喚着身旁的同伴。
那是一個頭頂光秃,額頭較為寬闊,臉型偏圓,長着兩顆突出的門牙的女性。
旋律猛地驚醒。
随後,她放松下來,不好意思地整理着被壓皺的衣角:"真抱歉,尤尼,每次聽到你的心跳聲就會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呢。"
旋律說着将手指輕輕搭在胸口,那裡正傳來令人安心的律動。
她突然露出溫柔的微笑:"就像春日裡清澈的溪流,明明那麼溫柔,卻又帶着能包容一切的力量。"
她閉上眼睛,将掌心貼緊:“我好像聽見她在說,别擔心,就算前路漆黑一片,也要勇敢地走下去呀……真是不可思議,隻是這樣的心跳聲,就讓人想要守護這份溫柔。”
戴着寬檐帽的小嬰兒頓時紅了臉:"謝謝你,旋律。"
這樣一個長相有些特别的女性和戴着大帽子的嬰兒。
這樣的組合本應引人注目,但此刻她溫柔地注視着嬰兒的模樣,卻讓這對組合顯得格外和諧。
偶爾有乘客投來好奇的目光,也會很快被她們之間溫馨的氛圍所感染,微笑着移開視線。
尤尼的小手扒在車窗邊,鼻尖幾乎要貼上玻璃。
夕陽的餘晖在她奶白色的臉頰上跳躍,映得她橙色的奶嘴閃閃發亮。
"就快到了呢..."她輕聲呢喃,帽檐下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期待。
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
大空啊……
她無意識地摸了摸胸前的奶嘴,嘴角揚起一抹堅定的微笑。
***
另一邊,獵人考試也接近尾聲。
當穿過失美樂濕地時看見門淇和蔔哈刺時,綱子承認自己是很震驚的。
隻見他們兩人正大搖大擺坐在考官席上,還沖她擠眉弄眼,那嘚瑟勁兒活像是在說"沒想到吧?"。
"這次考試内容是做出讓我們滿意的料理哦~"門淇翹着二郎腿。
旁邊的蔔哈刺已經迫不及待地搓着手:"隻要是肉我都愛吃!"
綱子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烤豬,嘴角抽搐。
蔔哈刺不是很挑嘴,因此,哪怕隻是簡單的烘烤,他也全部吃下去了。
但輪到門淇時——
"這也能叫壽司?"門淇一把拍開綱子遞來的盤子,叉腰站起來就是一通數落,"米飯的濕度不對!魚片的厚度不對!調料的量都不對!"
綱子被噴得滿頭包,欲哭無淚地看着自己精心準備的壽司被無情退回。
她偷偷瞄了眼其他考生——怎麼說呢,至少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被罵得這麼慘。
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尼特羅會長乘着飛艇過來救場,那今年真的要達成沒有一個人通過獵人考試的成就了。
明明有三個念能力者卻集體挂科,這笑話夠獵人協會說十年了。
後面門淇聽從會長的話,更改了考試内容。
哪怕更改了題目,摘蜘蛛蛋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特别是綱子,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那時候有夠驚險的。
這裡主要是指藍波那個家夥睡着時像八爪魚一樣纏着她不放,沒辦法,隻能抱着他往下跳,結果跳下去時突然驚醒,揪着她的頭發就開始鬼哭狼嚎。
獄寺那個暴脾氣也直接跟着跳下來,害得他們差點全員墜崖。
"嘶..."想到當時頭皮被扯的疼痛,綱子現在還會不自覺地摸頭發,臉上寫滿了心累。
此時,飛艇正載着他們前往第三場考試的地點。
綱子癱在獵人協會提供的柔軟大床上,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床的另一邊,藍波四仰八叉地躺着,嘴角還挂着口水泡泡——這小祖宗總算又被她哄睡着了。
想到獄寺被安排到其他房間時那副"我要和十代目分開?"的震驚表情,綱子忍不住嘴角上揚。
随後,她抿了抿嘴,雖然這群家夥鬧騰得要命,但現在突然安靜下來,她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翻來覆去睡不着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誰啊..."綱子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門口。
透過貓眼,她看到兩顆熟悉的腦袋。
奇犽和小傑?
"你們怎麼來啦?"綱子瞬間睡意全無,她拉開門。
奇犽單手插兜靠在門框上,裝模作樣地說:"飛艇上太無聊了,小傑非要我帶你去逛逛。"
"诶?"小傑一臉懵地轉頭,"不是奇犽你說想找綱子姐姐玩的嗎?"
"喂!"奇犽瞬間炸毛,耳根都紅了,"誰、誰說的啊!"
綱子趕緊伸手攔住快要掐起來的兩人,像哄小孩似的擺擺手:"好啦好啦,趁着還沒到考場,我們快去逛逛吧~"
"切,真拿你們沒辦法。"奇犽雙手抱胸,一臉嫌棄地别過臉,"這種破飛艇我家要多少有多少..."
他正閉着眼睛裝酷,突然聽到兩聲整齊的驚歎。
"哇——奇犽好厲害!"
作為一個日常不是被訓練就是被訓練的人,攢着的錢都拿來當路費了,所以綱子,窮。
而作為一個“鄉下來的孩子”,小傑,也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