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覺得。”餘江拍手鼓掌。

“但是。”方曉生頓了頓，繼續猶豫地說：“他們，不能被老師發現。”

“啊？”餘江淺淺地震驚了一下，笑着肯定：“哈哈！這個，這确實！”

“什麼？什麼不能被發現？”陸雪甯扭頭發問，眼裡的求知欲比面對課本時要旺盛得多。

“哈哈，小方的意思是，假如溫學長和蔣學姐好了，不能被老師發現！”餘江替方曉生解釋回答。

“他們倆好了嗎？”陸雪甯要開始造謠了：“我就說我磕的CP是真的！‘溫豆漿’是真的！”

蔡佳佳笑得不行，忍不住拍大腿：“哎呀小陸，你笑死我了，溫豆漿，這CP名起的，挺好的！”

“假如。我的意思是，假如……”雖然方曉生認為倆人很搭，但是他要強調一下前提。

“哎呀，沒事！肯定不會被發現的！他們強強聯合，互相學習，成績穩居前列，發乎于情止于禮，根本讓人挑不出毛病……”陸雪甯分析得繪聲繪色，神采飛揚的模樣，像名出色的演說家：“總之，我為‘溫豆漿’扛大旗！我決定了，明天早上就要喝一杯溫豆漿！”

“那我也喝。”蔡佳佳決定加入，溫豆漿，入股不虧。

“豆漿嗎？我也喝。”方曉生覺得選豆漿當早餐，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我也喝？”餘江小心翼翼地發問，陸雪甯和蔡佳佳注視着他呢，他有别的選擇嗎……

陸雪甯心滿意足地點頭。

獨磕磕，不如衆磕磕。

衆磕磕，歡樂多。

結果第二天陸雪甯起晚了，火急火燎地趕到教室，根本沒時間買豆漿。

其餘三人倒是在學校食堂相遇了，各自手裡拿着豆漿含笑不語。

方曉生多等了會兒，一直沒看見陸雪甯的身影，便順手多買了杯豆漿，想着以防萬一。

如果陸雪甯不需要，他自己也可以喝兩杯。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方曉生在一片朗朗讀書聲中暗自竊喜。

待會下早讀了，他要把豆漿送過去。

按照京華的課表，早自習結束後有十五分鐘休息時間。

有人補作業，有人繼續背書，也有人選擇補覺……

大家安靜地幹着自己的事情，重複着一個又一個祥和的早晨。

陸雪甯自然是直接倒頭睡，睡覺對她來說是頭等大事。

方曉生環視四周，确定沒人注意自己，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把豆漿放在陸雪甯的桌子上。

明明他是出于對朋友的關心，為何心跳加速，感覺像在偷偷摸摸地幹壞事。

方曉生回到座位，決定爬一會兒閉目養神，休息好，上課才有力量。

小憩的時候，他的腦子裡不由自主排演着《緻大海》，想着想着真睡着了。

上課鈴聲響起，方曉生深吸一口氣起身坐好，感覺今天狀态還不錯。

這個課間，他竟然睡得十分香甜。

第一排的某人，借着拿課本的空隙，回頭沖他豎了個大拇指，笑容清麗，像夏日雨後陽光下的栀子花。

他仿佛聞到了花瓣上雨水的香甜。

真奇怪，現在明明是冬天。

方曉生淡淡一笑以示回應，匆忙撇開視線，看向黑闆。

這樣的舉動，好像有些犯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