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看看奚窕止有什麼辦法。
奚窕止拍了下手,門外的士兵便把炭盆搬了進來。
王小蓮提醒道:“用刑需要申請的,你别沖動。”
光頭笑了出來:“你長得柔柔弱弱的,快先回去吧。”
為首的人:“那位兄弟說的是啊,别讓人笑掉了大牙哈哈哈哈。”
奚窕止靜等着他說完了,忽然一巴掌上去,為首的人連人帶凳被打翻在地,頭磕到地上蹭出了血花。
她飛快地拿起通紅的烙鐵。
這一下王小蓮已經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王小蓮:“攔住他!”
士兵沖上去攔住了奚窕止,就算這樣,旁邊坐着的三個人也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小蓮算是看出來了,讓那幾個證人過來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王小蓮把奚窕止拉了出去。
王小蓮:“和市井百姓溝通,怎麼能這麼做呢,你平時看着多機靈啊,之前在外面擺桌子的時候溝通得不是很好嗎。”
奚窕止:“原是為了線索,這些百姓不可傷。”
王小蓮咂嘴:“所以你就想着吓吓人家。”
王小蓮看着奚窕止突然呆呆愣愣的,心想她還是年輕啊。
“除了吓,與這等人溝通有更好的方法。”
折騰了一番,兩方人回到了各自的問審堂。
幾個人犯暫時關了起來,奚窕止旁觀王小蓮。
幾個人證走了一趟沒被吓着但也累了,大娘有了新的發洩理由,鬧着要回去。
王小蓮看此,一言不發,狠狠拍了桌面。
旁邊的士兵大喊:“肅靜!”
王小蓮眼睛一撇,說:“你們要清楚了,這裡不是你們口中的縣衙,是錦衣衛。”
大娘瞪大了眼睛:“那不是一樣的嗎?”
“你家的房子,縣衙拿不走,錦衣衛可以,你兒子的工作縣衙無權處理,錦衣衛可以,你家的大黃狗,縣衙不會管,錦衣衛想把它送多遠就送多遠,你明白了嗎?”
大娘不出聲。
王小蓮心想成了,雙手叉腰,下了最後的命令:“你們本是提供線索的人,若能幫助斷案便是立了大功,但若胡言亂語擾亂判案,那麼……”
接下來,幾位證人由王小蓮來審,審到後面也算順利,結束時腰酸背痛,派人送了證人回家,同時暗自保護。
王小蓮準備結束今天的工作,換了行頭後卻遇到了公孫拓。
公孫拓開門見山:“奚文知今日如何?”
王小蓮看他神色依舊嚴肅,便帶他到另一個僻靜處。
王小蓮:“十二鬼主意多,先是門口擺桌子,賣力地讓全城都知道了胡府的事,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放過,晚間又預判了對方做法,抓了幾個人回來,最關鍵的是……”王小蓮拍了拍公孫拓的肩膀,“人家花的都是自己的錢。”
王小蓮:“不過今天,從審訊上可以看出,他不擅長應對市井百姓,不過也是,他出身顯貴,又與太子是那等關系,科舉又考得那樣好,如今在錦衣衛做一個七品小官是屈才了,怎麼會知道怎麼和普通百姓相處。還得是我出手。”
公孫拓:“那他呢?”
王小蓮:“他自然是去審那幾個抓住的人犯了。”
公孫拓不知道在想什麼,少見地笑了一下:“應付不了市井怎麼能想到在門口擺桌子這樣的主意,蓮,你别是被騙了。”
他又轉身走了:“你繼續盯着他,不然我拿你是問。”
王小蓮感到無語:“喂!就算咱倆共事時間最長,你也不能給我加這麼多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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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蓮上手審訊後,奚窕止确實回去審了幾個抓住的人犯,她有些累了,但眼裡盡是清明,一字一句和剛才竟不太一樣。
奚窕止:“把他們的闆凳撤了,你們出去待命。”
門被關好,審訊室隻剩下奚窕止和被綁着的四個人。
為首的人被撤闆凳後依舊硬氣:“你敢動我們,你沒有證據怎麼動我……啊!”
匕首插入他的大腿,他隻能看到奚窕止的發絲。
“你怎麼敢!”
她迅速把匕首拔了出來。
“啊!!!”他抱着腿
奚窕止眼中泛着冷漠:“按照你的話你跟着小姑娘是圖謀不軌。”
“我又沒……沒來得及做什麼!”他抱着腿頭沉下來,感覺眼前都是模糊的。
“你已起念,按我朝律法,隻要不打死就好。”
她走到一旁拿起牆上的一根鞭子,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這條鞭子浸了劇毒,但它的毒性隻會加重疼痛,打上一次便像是被萬蟲啃食。”
幾人聽她的描述,提着心,想着背後的利益和她即将要問的問題,選擇哪一個會更好些。
可是她隻是坐回主位,什麼都沒問:“拿闆子進來,每個人先打十五個闆子,然後把衣服扒光了,看看有沒有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