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這就是我的全部介紹了,不足之處,請在場的各位領導老師指正。”
會議室的講台上,謝笛嬛翻過最後一張PPT後,笑着轉向了面前的人。
隻是,謝笛嬛的笑容,有點勉強,無他,因為她現在稍微動一下,兩邊手臂就是一陣陣的痛。
昨天晚上,還是傷到了,而且,傷的不輕。
“你就是昨天那個熱榜第一的那個女人吧?在酒店裡說出來賣的那個?”講台前的桌子上,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毫不客氣開口。
謝笛嬛:“!!!!!!!”
她愕然的看向講台前的桌子,視線,直接對上了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的目光。
這個男人的目光中,是掩飾不住的惡意和猥瑣。
謝笛嬛用力咬住了嘴唇,她閉上眼睛,用力的一個深呼吸,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謝笛嬛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職業的微笑:“我不知道老師您說的是哪位?不過我昨天的确在酒店,配合警察舉報了一個□□□□的窩點,好像也不小心上了熱榜第一。”
“我們公司有我這樣積極配合政府部門懲惡揚善的員工,那麼,對貴公司的業務,我們也會全力以赴的。”
謝笛嬛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開口:“所以,請相信我們公司專業的能力,我們一定能做好的。”
謝笛嬛說的很誠懇,表現的态度也很專業,但是,這番話說完後,她還是在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這次的業務,搞砸了呀!
這個開口的肥頭大耳的男人,謝笛嬛也有所耳聞。
這個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色批,而且還是那種,覺得女人就應該關在家裡生孩子的沙文老色批。
這麼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公衆的場合,都毫不顧忌的給她難堪。
接下來,毫不意外的,這項業務,落到了另外一個公司。
謝笛嬛郁悶的吐出一口氣,認命的把筆記本電腦收到電腦包裡面,正想提起來的時候,旁邊伸出來一隻手。
“你手上還有傷,别提重物了,我來幫你吧。”蕭越接過謝笛嬛的電腦手提包。
“你還别說,剛剛沒有覺得,現在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覺得有點疼了。”有着蕭越接過自己手裡的包,謝笛嬛兩隻手互相揉着小臂和關節,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你受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不疼?”蕭越輕歎一聲,“不過就是心中想着要處理事情,大腦逼着自己不去想受傷的事情罷了。”
昨天那一番紛紛擾擾之後,所有人都去警察局錄筆錄了。
在警察局,謝笛嬛脫下外套露出兩隻手的時候,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謝笛嬛兩隻胳膊上,都是青青紫紫的,這一片青青紫紫中,又有着道道的血痕,有些血痕,甚至還滲出了血絲,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染紅了。
這些傷,看上去都疼。
但是謝笛嬛……
雖然因為疼痛,謝笛嬛的臉都微微扭曲了,可是,在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她的語氣非常平穩,不疾不徐,條理清楚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了。
那個男警本來還暗戳戳的想把事情往男女方向上引導,但是,他的話剛剛起一個苗頭,謝笛嬛就察覺到了,然後毫不猶豫的反擊了回去。
最後,那個男警也不敢吭聲了。
這個事情鬧的太大了,直接引起了上一級宣傳部門的注意,做筆錄的時候,上級警察單位直接專門派人下來做筆錄,而且,派下來的人,全是女警。
男警搞事也隻敢暗戳戳的,被謝笛嬛反擊後,再對上上司警告的目光,隻能安靜如雞了。
最後所有的筆錄,基本都是去現場的女警一手包辦了。
“陳警官,謝謝你,如果後續有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我會配合的。”離開警察局的時候,謝笛嬛對女警緻謝,“我就在隔壁市,坐車過來很快的。”
一個晚上,謝笛嬛和女警建立起了友誼,也知道了女警的名字。
陳勝南。
挺有意思,也挺好聽的名字。
“而且嬛嬛你,昨天晚上就隻睡了兩個小時都沒有,傷口都沒有來得及處理,早上又檢查今天的彙報材料,彙報又站了一個多小時……”
蕭越出口的話語都是敬佩:“你知道我的隊友怎麼說麼?說你簡直就是鋼鐵戰士,大家都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思緒從昨晚的記憶中拉回,耳邊又響起了蕭越的聲音,謝笛嬛搖頭失笑。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又想成為鋼鐵戰士呀!”
謝笛嬛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一聲歎息:“這一次的任務,是公司交給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大任務,關系着以後我在公司能否站穩腳跟。這個事情最重要,我哪裡有心思去想自己身上的傷。”
“隻是可惜……還是被我搞砸了。”說到最後,謝笛嬛的聲音中,都帶上了幾分苦澀,苦澀中,是無盡的沮喪。
如果争取任務隻是因為主觀上的表達問題,謝笛嬛還說去争取下,但是現在這個甲方……
明顯就是要踩低女人的犟種,那還是算了吧,隻要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主事一天,這個任務,就不可能落到她手上,公司想要得到這個業務,除非換對接人。
“嬛嬛……”蕭越坐在謝笛嬛身邊,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