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再把餘豆果也扇死,他捏着拳頭用盡全力否認:“我可沒那意思!”
餘豆果可不信他這低劣狡辯,就繼續猖狂假笑,還陰陽怪氣:“呵呵。”
呵什麼呵?朱向明氣急敗壞了要。
但還沒來得及上前暴打餘豆果并叫他趕緊地閉嘴,朱向明就聽他又優哉遊哉地開了口,喚道:“老朱。”
看餘豆果這突然變化,還有預備着要開始認真說話的表情,朱向明盡力控制着先别發火:“你又要說什麼?直接說吧你就!”
說就說呗,餘豆果想了一會,最後還是對他直截了當道:“服了你啊。其實你想事兒的思路還真挺對的,咱們這圈子裡頭,統共就沒幾個好看的人兒彎着,而這當中沒跟你爸爸我攪合過的,就更是不多了。”
好吧,沒問但得到答案,朱向明本來應該高興的,卻又真心不覺高興,還有點氣,有點奇怪難受。
他甚至還有點慌,便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意思是你個爛人可不要亂來,把你的那什麼人弄進來容易,但回頭鬧出事兒像話嗎!”
朱向明這話說得就很精彩,還特别像是另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封建野爹,餘豆果因此再度笑得岔氣,甚至在地上打起了滾。
“你就、你幹脆把我笑死得了朱向明!”
今天是過于快樂了,肚子都笑得發痛發酸,餘豆果說完這一句話,喘了老半天的氣才能爬起身。
勉為其難地朝朱向明那方向坐穩坐直,但面對朱向明那持續變化的臉色以及越發失措的表情,餘豆果卻開始假正經。
擺擺手沖他露出點詭異的□□,給朱向明惡心得是更亂更慌,餘豆果心想可憐,真可憐啊。
大好青年一鍵變傻了這屬于是,他也就隻能邪惡遺憾,但不失憐愛地再給這大傻子補上幾句有用、卻也沒大用的廢話。
“朱向明,我話都沒說完你急什麼?”餘豆果道:“你知道嗎?我這人雖然是真的浪啊,但你這人運氣也是真的不錯呢。”
得意說完,他又問朱向明:“你能懂我意思嗎?”
完全的不懂,餘豆果的話簡直可謂沒頭又沒尾,朱向明不僅無法對其進行解讀并理解,還險些氣死。
“靠?什麼玩意啊你直接說!”
這還能不懂啊?餘豆果看眼前這着急上火的貨,無奈地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沖他左搖右晃。
“白癡吧你就,我還能有什麼意思?我意思就是我跟裴青可沒睡過,而且他真就是我認識這麼多年還沒睡過、也壓根沒打算睡的一個。”
餘豆果這些個騷話無恥中帶着下流坦蕩,以至于朱向明都給他說得是虎軀一震,覺得這件事簡直是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議。
他逼逼餘豆果:“為什麼?他不是長得還挺好看的嗎?”
哈?餘豆果聽他居然也說起屁話,差點沒給自己口水噎死:“朱向明你他嗎?你知道自個在說什麼嗎?”
完了,聽到這句,朱向明才反應過來自己那話說得怪得要死,就好像是在為裴青叫屈,又好像在指責餘豆果眼瞎似的。
他真慌了起來,趕緊道:“我、我不是……我意思是說……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啊我靠!”
朱向明這副呆相實在太呆,跟平時比太不正常,這下餘豆果終于不再笑了,就心道不好。
不僅不笑,他甚至還立刻就尋思了起來,想着要是這朱向明真看上裴青,自己究竟要怎樣才能趕緊把朱向明罵醒。
倒不是真個想要羞辱朱向明不配之類的,隻是餘豆果也有他為難處啊。
他餘某人是浪慣了,但這事兒并不影響他願意跟眼前的傻子當一世好友,自然也就不想看這好友主動去撞一堵叫裴青的牆。
失戀滋味可不好受,雖然說起來它不過是件人生小事,但容易滋生起其他心頭的暗病,太幽怨也太纏人,餘豆果自覺是受慣了才受得起,他朱向明可未必能吃這苦。
那俗話也說的好,長痛不如短痛,餘豆果就此決定,再給他一點實話,一點囑咐、或者說警示。
“我說老朱,裴青這孩子吧,看着是還不錯,但他以前好過的人,也不是一般人,”餘豆果對朱向明很是含蓄地提醒道:“雖然現在應該是都分開了,可你也錯過好時候了啊,因為他現在是真的瘋。”
招聘的欲望大幅下降了,且朱向明不明所以:“你意思他喜歡亂搞?”
看看,這就是沒談過戀愛不懂行了。如今這世風日下的,亂是人類戀愛的常态,不亂的才算奇葩,餘豆果沖他搖頭不止,遺憾道:“反了。我意思這小比崽子牛着呢,如今一天到晚地盡講究個潔身自好,隻準他自個撩别人,他不給别人撩的……誰要跟他說一聲喜歡都是個死,他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