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明有點意外,但也瞬間悟了,發現原來餘豆果這貨除了能敲鼓當個會走路的活招牌外,竟也還有點别的大用……就比方說現在吧,隻有他這發聲才能救自個這條狗命。
但朱向明的狗命是先暫時保住了,可看餘豆果開門進來很快就逼近的樣,他又是一個心虛,立刻就把拉着裴青的手給松開放下去,還恨不得能把自己的手藏在背後。
毫不意外地,裴青将他這動作盡收眼底,嘴角立刻稍微向上彎了一彎,又再度向下拐了一點。
這表情簡直絕了,就好像他已經連朱向明心境一齊看穿,于是皮笑肉不笑的,還有點兒嫌棄。
但朱向明對着他,也隻能懊惱地閉嘴心想我靠,再把視線也别開一點,就當無事發生過。
“哎?”
也覺得稀奇,餘豆果不知他們之前在說什麼,隻是一走進來就覺得氣氛怪得要死,也搞不明白大白天的,怎麼就有這倆人站在工作室的客廳裡,還互相幹瞪着眼睛。
他問朱向明:“你站這客廳裡幹什麼呢?”
朱向明道:“我他嗎的,我當然是上、我來這值班呢!”
好吧他是,餘豆果便又問裴青:“那你又站這客廳裡幹什麼?”
裴青道:“昨晚上我不是發消息跟你說了嗎?那個他嗎的老闆,半夜兩點起床撒尿想起來給我發微信,叫我今天上午十點陪他值班。”
是有這麼回事,但朱向明卻給他的三言兩語氣得要命,不禁怒想他裴青人是真好看,但也是真太壞太記仇。
才第一天來别人地盤打工就敢如此嚣張了,以後還了得?朱向明如今悔得要死,心道此人長得再好看也是無益,是傳說中的禍水。
這個裴青,目無尊卑不講究,行為乖張還刻薄,顯然就是不适合留下來誤人子弟的,朱向明簡直立刻就想拉着餘豆果反悔,直說照裴青這麼個性格,跟學生教課以後肯定出事不合适。
結果還得是餘豆果,在他朱向明打算開口捅詞的前一秒,再次無心地給他中斷,讓他險險打住。
并不知道剛才這倆人搞的什麼把戲,也不知道究竟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餘豆果這會聽裴青的說話,直覺沒哪不對,于是就在朱向明身邊,沖着裴青點頭。
“啊對,不好意思啊寶貝兒,我現在其實還沒睡醒呢,給你這人生大事忘了都。”
早上十點半鐘他餘豆果能醒着,确實是不容易,裴青笑道:“那還是不用,小事情麼。”
他說着這話,還拿自己一雙漂亮眼睛越過餘豆果來瞅朱向明,嘴角與眉眼都彎出好看弧度。
明顯還故意,朱向明對此也仍舊是大為震驚震怒。
靠啊?朱向明心道這男的怎麼能在如此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勾引男人呢?搞得自己怪心動的!
而如此一來,他那老大一堆可能也許大概隻能爽個半秒,接着就要抱憾終生的屁話,未見天日便已胎死腹中,死得是半點影子都不留。
朱向明就想,得得得,老子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