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卻根本沒所謂:“不好意思啊,第一你的事跟我關系不大,第二我主要是對你這個人本身不滿,跟那檔子事關系也真不大。”
這人也太冷漠太無情了,餘豆果氣結:“喂?!”
可别喂了,許平擺出一臉嫌棄,又對他道:“話說你擠我旁邊幹什麼啊?你坐前邊去。”
靠啊,輪不到他許平瞎指揮,餘豆果怒火中燒地提醒他:“這車我的。”
許平别開臉:“呿。”
真夠棒的,累死累活給許平攙扶下來,費了那麼多的力氣,這許某人肉眼可見一八幾個頭,少說一百四十多斤,竟無一兩肉往良心上長是嗎?他不是心髒,他是根本就沒有心啊,餘豆果被他反複羞辱,捂着心口險些真氣厥過去。
但這貝斯現在路都走不好,總不至于真把他再搞成終身殘疾吧?餘豆果對他也沒轍,隻好痛心疾首地批評他:“你怎麼回事?一天天跟你老哥哥沒大沒小,還不如剛才那哥們有禮貌。”
什麼老哥哥不老哥哥的,許平“喲呵”一聲,嗤笑看餘豆果那生氣的臉,是真就不及自己一半成熟靠譜的樣。
能不知道他是在嘲自己長得幼稚個還不如他高嗎?餘豆果又恨道:“萬一回頭我車真有事我就賴你。”
沒本事的人才成天賴天賴地賴别人,許平不快地又想對他罵回去,但忍住了。
剛才要是沒有餘豆果幫忙,光憑自個走下來,起碼得多費十分鐘的勁,于是許平勉強自己大度:“随便你。”
都退一步也就真不會吵起來,但他們倆人在一塊的場合,即便不吵架也依舊氣氛一般,尤其是餘豆果,在沉默的空氣裡就心癢嘴癢,差點又想犯賤。
幸好,這時候有人敲起了他們的車窗:“你們好你們好,不好意思啊我來遲了。”
很好,老司機業已就位,餘豆果也回了神,趕緊給他開車門:“沒事。”
對方拉車門落座拽安全帶打火的動作高效娴熟,一瞧就是正經的代駕師傅,還生着張(貌似)忠厚熱情的臉,餘豆果就看他不停地将後排的自己和許平打量,然後笑問:“哎喲,你們倆年輕人,怎麼這大晚上的還往醫院趕?”
聽人家關懷備至,餘豆果也不等許平開口,先歪頭示意:“可說呢,我就沒見過誰家好男人大半夜的不睡覺,還非去醫院生孩子的。”
許平“呵呵”,然後問他:“找死,是吧?”
餘豆果也笑:“你别跟我說話,你那孩子跟我可沒關系。”又對前頭的老司機道:“師傅你給他扔醫院大門口就行,趕緊地我要回家。”
素質真低,然而許平是懶得搭理這些屁話,前邊的代駕師傅已經聽傻了:“啊?啊!啊?”
還好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哦,你開玩笑的吧?哎喲,那、那我給你們開快點啊!”
說着這話,代駕師傅一腳油門下去,驅車疾馳很快就開出去幾百米遠,而餘豆果渾身舒爽五秒鐘過後,又覺得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是什麼事兒呢?他茫然地盯着許平望,就覺得自己好像将什麼重要的事兒忘掉了。
好像還挺急的就,餘豆果對住許平看了老半天,然後終于地了想起來。
确實就還有事,他“啊啊啊啊啊啊”地驚聲叫喚,發現自己剛才居然把另一個貝斯師傅給徹底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