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晟捂着還在悸動的心口,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狂熱,但這一抹狂熱稍縱即逝,叫旁人根本來不及捕捉。
文晟把情緒收斂好,吩咐道:“溫伯,你去查查這個雲昭塵是何人,籍貫年歲是否成家,都要查得詳盡。”
溫伯立即跑去打聽,沒過多久就打探清楚了,他回去禀報說:“回禀殿下,那個雲昭塵乃寒門出身,虛歲二十,籍貫江南,還未成家,建興十五年高中狀元,之前擔任康州縣令,上月剛調入上京,任工部虞部郎中,這位虞部郎剛入朝為官,便得罪了太子,前些日太子的生辰宴他連禮都未送,太子那邊對他頗有微詞。”
那麼長一段話,文晟隻記住了四個字:“還未成家。”
【叮,心動值+10%,欲望值+10%。】
雲昭塵剛回到府上就收到了系統的提示,他不理解欲望值是什麼。
系統解釋:【欲望值到達100%,主角攻就會變成無情的打樁機器。】
雲昭塵是古人沒辦法理解系統說的打樁機是什麼,不過他大概能猜到是什麼意思,心道這還沒見面心動值就漲了,若是見了面……
雲昭塵想起前世文晟第一次見他時,便将他抵在門上,強行看了他的身體,之後更是屢次在大庭廣衆之下輕薄他。
雲昭塵此刻回憶起文晟惡劣的行徑,心中古井無波,沒有絲毫恨意,因為他知道文晟是被劇情和設定給支配了,就像系統之前說的,文晟活着就是為了“淦”他,這樣活着一點價值都沒有。
系統又冷不丁提示:【叮,人物自我意識覺醒度+20%,自由度+20%】
雲昭塵忽略系統的播報,回房中更衣,換上公服前去虞部司上值,他告假三日,積累了不少公事,不過大多都是瑣事,比較容易處理。
虞部員外郎趙肆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盛情邀請雲昭塵去醉蔭樓吃酒,“醉蔭樓裡來了一批胡姬,跳的飛天舞那叫一個如夢如幻,似壁畫中走出來的仙子,錯過今日可就要再等一月才能看到了,我聽聞太子也會前往,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雲昭塵并不想進入太子的陣營中,同時也不想把人得罪了,前些日他未去太子生辰宴,太子心中對他定有不滿,今天正好借機會賠個不是。
雲昭塵回府上沐浴更衣,換了套杏花色的常服,腰間墜了一塊玉佩做點綴,墨發半披半束,臉側留出兩縷柔順的碎發,他這一身裝扮沒有其他過多的修飾,襯得整個人清雅絕塵,眼尾處那一點紅痣也恰當好處,給他清冷的五官增添了幾分豔麗之色,美得驚心動魄。
雲昭塵出現在醉蔭樓,周圍的看客都将目光挪到了他身上。
趙肆打趣說:“雲兄比那飛天仙子更吸引人。”
雲昭塵将手中折扇打開,半遮住臉,從容回應:“隻是一張皮囊罷了,死後都會化作白骨,沒什麼可看的。”
趙肆反駁道:“此言差矣,雖都是皮囊,但好的皮囊就是賞心悅目。”
坐在雅間内的太子注意到了樓下的雲昭塵,他揮手示意随從将人請上來。
“太子殿下有請,請随小人上樓。”随從走在前面引路。
雲昭塵和趙肆一前一後跟上去,走進雅間内,兩人一同跪拜行禮:“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文玧親自上前将雲昭塵扶起:“聽聞虞部郎近幾日抱病在家中,今日瞧着氣血紅潤,不像是病過的樣子。”
太子這是想聽雲昭塵解釋,為何沒去生辰宴。
太子都這麼問了,雲昭塵自然不必再繞彎子,回道:“臣下患有隐疾,每月都會反複,殿下的生辰宴,臣下本打算親自去送禮,但突發隐疾,隻得回府,若惹得殿下不快,臣有罪,請殿下責罰。”
文玧的手還扶着雲昭塵的手臂沒撒開,兩人這個姿勢看上去像是摟抱在一起。
雲昭塵輕輕掙了一下,沒能掙脫。
文玧故意湊近半步,眼神直勾勾盯着雲昭塵問:“是何隐疾?”
雲昭塵強行睜開,并退後兩步,再跪下請罪:“既是隐疾,自然不便對外透露,殿下若是想要責罰,臣下甘願受罰。”
文玧轉身拿起金樽,倒滿烈酒,再遞給雲昭塵:“那本宮就罰你喝下這杯酒。”
這酒可比平常的酒要烈得多,半杯就足以将人醉倒,一整杯下去,隻怕很快就會不醒人事。
雲昭塵很爽快,托着金樽,一飲而盡,烈酒順着喉嚨流進肚中,所過之處均生出灼燒感,沒一會,雲昭塵白皙勝雪的肌膚上就出現了紅暈,與他杏花色的外袍相襯,猶豫一朵盛開到鼎盛的花朵,在場所有人都看愣了,他們甚至還能聞到幽幽花香。
雲昭塵被烈酒嗆得猛咳了兩聲,咳完後,他雙手撐在地上,想爬起來,卻怎麼都爬不起。
【叮,觸發絕色尤物設定,獲得太子青睐。】
“嗯?”雲昭塵隻覺得莫名其妙,前世他靠才華獲得太子青眼,而現在他什麼都沒做就獲得了太子青眼。
文玧把手伸到雲昭塵面前,想将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