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晟拒絕得很幹脆:“不許。”
“你什麼都不許。”雲昭塵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文晟收起自己的占有欲:“見她作甚?”
“不許就算了。”雲昭塵翻過身,拿背對着文晟,輕歎道:“睡吧。”
“她不是什麼好人。”文晟主要是不放心,害怕長公主會被雲昭塵不利。
雲昭塵道:“我自會分辨。”
文晟圈着他的腰,他的身子掰過來,吻了吻問:“你能分辨,那我是好人壞人?”
雲昭塵懶得睜開眼,嘟囔說:“時好時壞。”
文晟不抽風的時候,挺好的,就比如此刻,但一抽風,就會變成瘋狗,天底下能受得了他那臭脾氣的人,也就隻有雲昭塵了。
文晟把頭抵過去,輕聲質問:“我待你不好?”
雲昭塵哼道:“你心裡有數。”
文晟撩開雲昭塵臉頰上的碎發:“哪不好,我改,你讓我改哪,我就改哪。”
“不準拿我當玩物。”
“好。”
“不準限制我的自由。”
“好。”
“把你的30cm收起來,以後隻準進一半。”
這一點文晟沒答應,畢竟這種事情很難控制,稍有不慎就會全根末入,“除了這個,其他的都行。”
“還有……我有時會主動些,你要是覺得煩可以推開。”雲昭塵既要攢積分,又要努力懷上龍種,必須得主動,他就怕自己太主動了,會讓文晟覺得膩煩。
“不煩。”文晟喜歡還來不及,哪裡舍得推開。
“嗯……行,睡吧。”雲昭塵眼皮在打架,實在撐不住了。
文晟貼在他耳朵邊輕聲道:“30cm都要進去。”
雲昭塵臉上發燙,害臊地躲開:“知道了。”
文晟今晚上沒折騰他,摟着他在小榻上睡了一宿。
翌日卯時初刻,晨曦微露,文晟早早起身穿戴整齊,回宮之前他命人添了炭,等雲昭塵醒過來時,火盆裡的銀霜炭燒得正旺,屋内暖融融的。
距離年初沒剩多少日子了,工部上下都在籌備,一直忙到年關将至。
文晟在臨近年關時,又放了一波白票,共有一百張,京城内的世家豪紳搶了七八十張,剩下二三十張被地方富紳搶了去,從地方收上來的稅銀也已入了國庫,戶部把總賬算清楚,遞交給陛下過目。
“陛下,稅銀較往年少了三成,一是因為雜稅被免,二是因為各地都有旱情,糧食歉收,許多百姓都交不出糧。”
少的這三成,被文晟用白票換來的銀子給填上了,但仍然捉襟見肘。
文晟聽完皺了下眉頭,擺了擺手,讓戶部尚書退下。
躲在屏風後的雲昭塵緩緩現身,來到文晟身邊,“足足少了三成,這其中必然有問題,旱情年年都有,為何就今年收不上來稅,隻怕是底下那些官吏貪得無厭,照常收雜稅,然後将雜稅全都收入囊中,百姓的錢糧都拿去交了雜稅,朝廷自然收不到稅銀。”
戶部尚書沒進殿禀報之前,兩人正在行歡,害怕被撞見,雲昭塵隻得慌慌張張躲到屏風後,衣物都來不及穿,此刻的他衣衫不整,玉器上還挂着金鈴铛,走起路來叮當悅耳,偏偏他臉色又十分正經嚴肅,聊起政事時那副言辭鑿鑿的模樣,反差極大,真叫人稀罕。
文晟邊聽雲昭塵講話,邊把手伸過去,撥弄金鈴铛。
雲昭塵的身子瞬間軟了,他往後退了半步:“七郎,你有沒有在聽?”
“放心,貪官污吏一個都躲不過。”文晟說完,朝雲昭塵招手:“過來。”
雲昭塵上前一步,文晟摟着他的腰,把玩鈴铛:“明年年初你要親自去邊境,我不許。”
“我不去怎能行。”雲昭塵得親自去,才能使用積分。
文晟問:“什麼時候走?”
“不急,還有些時日。”得攢夠了積分才能走。
文晟舍不得放雲昭塵走,可他又不能像前世那樣把人囚在身邊,隻得歎氣道:“别讓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