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嗎?”
“喜歡你。”
滿橋:“……”
嘴角卡頓。
怪物的心聲和滿橋的撩撥同時發出,兩個人都愣在原地。
好像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的妻子剛剛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怪物像夏天的水果糖,化掉了。
腦海中傳來混亂的電波,滿橋辨認了一會,終于翻譯出怪物大概想傳達的意思。
“太倉促”、“不尊重”、“不好意思”
還有——
“不會”
一聲有點促狹的笑。
滿橋:“你不會?”
怪物惱羞成怒,不再保持人型,而是将自己化開攤在滿橋身上。
滿橋:“你真的不會?”
怪物有點生氣,往滿橋領口鑽,比起調情更像是某種小動物害羞後要在主人懷裡待着。
滿橋老實了:“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會……失望?我沒有失望。”
相反,滿橋溫柔摸了摸怪物的身體。
“聽個秘密?”
怪物不再拱來拱去,它重新凝聚成一團,像史萊姆玩具一樣被滿橋捧起來。
滿橋眨眼,笑眯眯。
“我也不會。”
怪物:!
來勁了。
它立刻爬升,包裹滿橋的身體,急切又害羞地詢問滿橋細節。
滿橋:“我當然沒做過。”
他幹脆躺下。
“但是我身邊不缺那種眼神,對吧?”
侵略性的,試圖在人類最原始的欲望中征服美人的眼神。
滿橋隻是沒有嘗試過,但他并不缺乏理論經驗。
并且——也不缺拒絕這些欲望的經驗。
怪物太單純了,反而讓滿橋無處發揮。
但如果怪物真的是個色心大發的色.魔,滿橋也有辦法甜言蜜語,然後——
送怪物暫時睡着。
并且滿橋還會可惜。
副本之後還需要怪物出場,不然他可以直接送怪物下地獄。
還好。
自己的丈夫比自己想象的讨人喜歡。
“我不拒絕撫摸和愛意。”
滿橋勾着身邊的觸手。
“有欲望很正常,人的欲望難道就不美麗嗎?”
他将觸手拉到唇邊,一觸即分,反倒是觸手因為這輕飄飄的一下觸碰蜷縮起來,看起來正回味無窮。
“但這種事當然要考察。”
滿橋歪頭。
“我這樣珍貴的美人,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對吧?”
怪物七葷八素,用觸手瘋狂點頭,很快又纏繞滿橋纖細的腰,摩擦他象牙般的肌膚,悄悄掀開了滿橋的襯衫。
觸手順着脖頸下滑,在鎖骨窩停頓,它仔細描摹了一遍這裡的形狀,确信這是個适合它安居樂業的地方,但還是忍痛繼續向下延伸。
滿橋的身體無意識挺起,他眯起眼睛,好奇自己的丈夫到底想做什麼。
本質上,怪物的身體沒有任何形狀,它可以無限延展,無論是觸手還是人型,都是他變換的形态。
甚至說,怪物現在隻是笨笨的。
如果再給它一些時間,教它一點東西,滿橋相信他很快就能學會如何僞裝成一個與正常人一般無二的人類模樣。
怪物學東西向來很快。
滿橋的睫毛輕顫,因為身上沒什麼章法的撫摸被卡在一種微妙的境地。
快感像在人鼻尖掃來掃去的狗尾巴草,讓人覺得一個噴嚏要打不打。
滿橋本能地輕微蜷縮身體,大腿的衣料摩擦發出細碎的聲響。
觸手緩慢向下,終于在滿橋的左心口停下。
盤踞,覆蓋,滿橋的呼吸重了些。
“……怎麼了?”
怪物沉默。
滿橋耐心:“怎麼了?”
怪物:“……呼呼。”
滿橋:“喜歡我?”
怪物的電波再次對接滿橋的大腦。
“呼呼,痛痛飛飛。”
滿橋愣住。
它聞到了。
人在難過的時候,身上會發出有點發苦的氣味,心髒跳動的頻率和平時也不一樣。
怪物暫時無法理解人類會因為疼痛之外的事。
所以它單純地理解到,自己的“妻子”心髒疼痛。
滿橋蜷縮起來,捧住了胸口的怪物。
“……嗯。”
痛痛飛飛。
關于自己的悲傷和難過,滿橋已經不解了很長時間。
他明明見慣了血腥和死亡。
滿橋是沒有過去的,他對自己從何而來,為何在螺旋工作沒有任何印象。
從他覺醒了自我開始,他就走投無路地扮演各種副本的NPC。
事實上,他也很少覺得這是奇怪的事。
滿橋潛意識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在這,或許這甚至是滿橋自己選擇的因果。
隻是他忘了。
滿橋閉上眼睛,昨晚沒休息好的疲倦湧上。
就好像他忘了,為什麼自己對年紀小的姑娘多點憐愛。
滿橋:“我還是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原本活躍的觸手瞬間萎靡,又好像不忍看到自己的妻子傷心,于是扭來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