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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淚湖淘寶6.11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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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選了一個道具,但是後面後悔了的話,唯一的辦法,隻有把其他人打一頓,然後把他們的道具搶過來。”赫裡涅斯裝作無意地為月影小山提供了一個缺德的解決方案。

“或者,你可以把其他人扔到淚湖裡熔了,用他們的名額,再給自己開一個道具位。”

“反正這是能輪回回檔的遊戲世界,所有人都還會在新的世界線裡不斷複活的。這怎麼能算是殺人呢?”

“謝謝邪神大人,我知道了。”月影小山沉下心,決定暫且保留自己的願望。

母親的期望,并不是他真正的向往。

他的人生,也并不想成為阿努比斯家族的繼承人。

他隻是單純想讓他哥失去他擁有的一切而已。

這是一個不幸的人對幸運的人的憎恨。

——

昏暗的觀影室,黑色的真皮沙發下陷,理事長像一隻土豆一樣,窩在沙發上,關了所有的燈看錄像。

這間觀影室很小,與聖裡亞一向的氣派不同,透露出千禧年代的氣息,破舊又陳腐。

木質的電視櫃上面,放着一台粗笨的大屁股電視。

電視旁邊放着一個高大的立櫃,上面像是圖書館一樣,分門别類地擺着許多别無二緻的錄像帶。

每一盤錄像帶上都寫着不同的數字。

從1,到數百。

而在最底下,最不起眼的位置,還有一盤錄像帶上寫着數字“0”。

理事長摸着黑,像一隻夜行動物一樣,準确無誤地把那盤最不起眼的,寫着數字“0”的錄像帶放進錄像機。

将錄像帶像塞栓劑一樣塞進錄像機,電視屏幕上頓時出現黑白的雪花。

過了幾秒,電視變成了高飽和度的藍屏。

在屏幕的左上角,用胖胖矮矮的土氣字體寫着:最初的世界。

開頭是一段黑白默片一樣的片段。

1952年的詩蘭,灰暗、貧窮,人民生活沒有希望。

國際形勢緊張,帝國對詩蘭的大戰一觸即發。

橫行霸道的帝國一向是全世界的霸王。

彼時的詩蘭,隻是一個由貧窮的流浪者組成的多民族國家,一直窮得被人當成國際玩笑。

有人用鋸子鋸開詩蘭人吃的面包,結果把鋸尺給磨斷了——嘲笑詩蘭人吃的面包裡木屑加得太多,比木頭還硬。

詩蘭人第一次來到帝國,看到一輛汽車駛過,吓得到處逃竄,說有隻黑铊铊的老虎在追趕自己——沒見識到了連最普通的科技都會震驚的地步。

又窮又弱的詩蘭和國力強盛的帝國之間的戰争,不用想都知道誰會赢。

為了對抗帝國,詩蘭政府招兵買馬。

然而,生活在絕望中的詩蘭甯可天天和其他本國人内鬥,用煙花爆竹炸其他和自己家有過節的鄰居家的魚塘,也不願意為了包圍家園背水一戰。

他們想盡辦法逃避兵役,甚至跑到深山老林,或者索性加入帝國,幫着敵國來毆打自己的祖國。

詩蘭人都深深地憎恨自己的祖國,也憎恨着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包括自己的父母,戀人,孩子。

貧窮并沒有讓他們收獲愛和淳樸,反而讓他們變得更加邪惡——

“讓我們感到痛苦的國家,就讓它毀滅掉好了。”

“我過得那麼差,都是詩蘭的錯。”

在詩蘭人的帶路下,帝國很輕易地就把詩蘭攻陷了。

然而想象中的,帝國人幫忙收拾詩蘭老爺們的局面卻并沒有出現。

新的統治者出現,他們是無情的殖民者,把詩蘭人當成比牲畜還不如的東西,以虐待詩蘭人為樂。

把詩蘭人的皮扒下來做成作畫的人皮紙;用詩蘭人的骨頭做成人骨包,在工廠量産;把詩蘭人關進動物園,逼迫他們進行動物表演。

詩蘭人徹底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無能為力的詩蘭人隻能寄希望于神明。

民間各種奇怪的信仰盛行。

這時候,一位自稱是上帝在人間的代言人的聖子出現,聲稱隻要相信自己,下輩子就可以過上好日子。

而不信他的,會永墜比現在更痛苦一百倍的無間地獄。

在對方的威逼利誘之下,幾乎所有的詩蘭人都相信了他的說法,将他供奉起來。

用着每一分用血汗才賺到的錢供養他,給他修教堂,修神像。

然而,得到了無數的信徒之後,那位神卻直接開溜不見。

當信上爛尾神的信徒找到神使,與那位老賴神溝通的時候,神說:

“我可是神啊,有什麼義務來幫助你們?”

“供奉都是你們想給我的,我又沒有向你們要。”

“我自己吃喝玩樂還來不及,哪有時間管你們這些卑賤的蝼蟻?”

憤怒的詩蘭人打砸神像,破壞教堂,然而無濟于事,他們依然失去了一切,活在地獄裡。

詩蘭人從此變得憎恨神、踐踏神。

這時候,邪神赫裡涅斯,一位剛剛誕生不久的新實習神來到人間。

他誕生的地方一片黑暗虛無,什麼都沒有。

在這樣的地方,是沒有發展前景的。

于是他背井離鄉,來到人間奮鬥打拼。

那時候的他,剛剛凝聚起神格,神微言輕,在人間沒有一點地位,過着賣保險的人一樣人人輕蔑的生活。

他們甚至把顯靈的他當成是神經病,想要把他趕走。

問起他的名号,他們也無視地說:“我從來沒聽過你啊?”

然而赫裡涅斯并不氣餒。

對客戶的嘲笑,他微笑以對。

對客戶的誤會,他細心解釋。

對客戶的無理取鬧,他就像輕風拂過山崗一樣,不當一回事。

秉承着“做邪神也是服務行業”的理念,秉着“讓客戶滿意、放心,就是我最大的責任”的心理,他幫助無數客戶解決了各種問題。

漸漸的,他的忠實客戶越來越多,在各個地區,也有了一定的名氣。

他熱愛自己的工作,事事細心、用心,卻不過分,

總是把目光放在自己能幹成的事情上,而不苛責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

隻要有一個客戶與他交易,他就歡欣鼓舞,為了邪惡事業再進一步而喜不自勝。

随着時間過去,他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新神,變成了一個走到哪裡,哪裡就要顫三顫的究極黑暗大邪神。

但他依然沒有任何職業倦怠和想要摸魚休息、就此隐退的想法。

當他來到詩蘭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有着相當多信徒的神了。

為了邪神的事業,赫裡涅斯到處在人間尋找需要幫助的人。

他用鼻子嗅聞着哪裡有着最濃的怨氣和負能量,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到了詩蘭。

在所有國家中,隻有詩蘭人身上的邪惡最為深重。

而且,他們發出了最強烈的求救信号。

然而,當赫裡涅斯來到詩蘭人的面前,說願意為他們效勞,幫助他們解決問題的時候,

剛剛被騙子神騙過的詩蘭人憤怒地将他撕成了碎片。

把他砌在牆裡,把他打進鋼水裡。

赫裡涅斯的人類化身無窮無盡,詩蘭人也有無窮無盡的殺人手法,把赫裡涅斯新生的化身一次又一次地,用不同的方法殺死。

然而,赫裡涅斯的人類化身實在太多了,詩蘭人殺得氣喘籲籲,也沒殺完。

最後詩蘭人決定和赫裡涅斯握手言和。

他們頗為羞愧地向赫裡涅斯道歉:“邪神先生,真對不起,我們因為被其他神騙了,就把氣撒在你身上。”

“你一定很痛吧?”

眼看着詩蘭人善的一面被激發出來,赫裡涅斯立即說:“是啊,雖然我是邪神,但我的人類化身也是會痛的。不過我會原諒你們的,我的孩子。你們隻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而我是神,我怎麼會和你們計較呢?”

剛才還感到羞愧的詩蘭人們頓時挺直了身闆,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什麼。

對方都原諒了,自己還有什麼錯?

要錯,也是對方縱容自己的錯!

對自己的施虐不加反抗的邪神,被虐了也是活該!

看着詩蘭人身上的惡更加濃重了,赫裡涅斯露出一個病态的笑容。

他非常高興。

最重要的人,像他這樣,由邪惡凝聚而成的神,在感受到疼痛的時候,雖然痛苦是真的,但也會感覺到難以言喻的愉悅。

他大賺特賺了呀。

這件事過去不久之後,那些渎神的人一開始還有些惴惴不安,擔心自己傷害了神,會不會出什麼事。

但在時間的沖刷下,他們的膽子慢慢大了起來。

連神都敢于去殺死,還沒有得到任何的懲罰,他們敢于做任何喪心病狂的事。

而在最終,當他們的利用價值完全被消耗光之後,赫裡涅斯将他們扔進了無盡痛苦的輪回。

曾經他們虐殺赫裡涅斯的方法,他們通通都遭受了,而且報複是千倍萬倍。

可是,其他人并不知道。

在邪神的幫助下,詩蘭人許了一個又一個邪惡的願望,詩蘭以一種沒有人能想象的速度,極速發展。

無數高樓大廈如雨後春筍。在一天内建成。

原本灰暗破敗肮髒落後的首都變成金碧輝煌,紙醉金迷的大城市,為感謝邪神的饋贈,更名為拜恩。

詩蘭人原本是流浪者,受盡欺負,于是他們向邪神祈求,讓自己變得骁勇好戰,不畏疼痛。

邪神贈予他們寶物,賜予他們視死如歸的戰士,還有死後依然能保持記憶輪回,無限回檔的能力。

在邪神給的不死光環、生産力加速光環下,詩蘭成了無人敢惹的超級大國。

曾經倍受欺淩的詩蘭對那些欺壓過自己的國家展開了恐怖的報複:

時不時往帝國發送糞便氣球,暗罵帝國之前粉飾曆史過錯的行為是“屎到淋頭,還想嚼便”;

動不動就去霸道地搶奪小國的利益,幹涉其他國家的内政,做世界皇帝。

把所有國家都當成是可供自己驅使、薅毛的牲畜,無情地掠奪資源。

這時候,每一個詩蘭人臉上都露出癫狂的笑容。

他們終于讓整個世界,都感受到與他們一樣的痛楚。

而赫裡涅斯也非常高興。

選擇一直以來的受害者,詩蘭,正是一個最正确不過的選擇。

越是承受惡意多的弱者,在得到屠刀時,下手就越狠。

論起邪惡,什麼能比得過承受了整個世界的惡意的詩蘭呢?

于是,他一邊在其他國家零售邪惡,一邊在詩蘭批發邪惡。

赫裡涅斯成了詩蘭事實上,真正有“用”的神。

這時候,聖戰開始了。

打着“詩蘭供奉邪神”的名号,借此煽動大家鏟除詩蘭的聖戰,糾集了幾乎全世界所有國家的兵力。

即便有邪神坐鎮,詩蘭也無法輕易把其他國家都打死——

把自己的奴隸都打死了,詩蘭人吃什麼喝什麼?

于是,詩蘭人機智地搬出之前那個吃空饷,不幹活的神,說自己信仰的是這一尊正神——

這尊正神,不僅是詩蘭信,其他許多國家也信。

這樣的信仰,根本無法挑出任何毛病。

其他國家找不出詩蘭信仰邪神的證據,最終隻能無話可說。

對于自己才是幫助詩蘭走出困境,成為霸主的神,卻連名字都不能留下,

連真正的教堂都不能擁有,隻能時不時顯靈,跑東跑西接零單這件事,赫裡涅斯倒是看得很開。

自己都是邪神了,當然不可能登堂入室。

自古以來,邪惡就是被輿論打擊的。

偷偷和邪神進行交易是一回事,但把邪神端到台面上三叩九拜,又是另一回事。

這個世界,越是生來邪惡的,越要用道德标榜自己,說自己信仰的都是正義。

詩蘭面對的,就是這樣一群僞善的僞君子。

赫裡涅斯已經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所以,他并不那麼在意名分。

等到整個世界都被邪惡占據的時候,縱使那時,所有教堂都是供奉其他神的,對他來說,又有什麼關系呢?

赫裡涅斯與詩蘭人的協定分為兩部分。

第一部分,是讓詩蘭向整個世界散布邪惡。

這對詩蘭人來說非常容易。詩蘭人本就對其他國家充滿仇恨。

就算沒有邪神的幫助,他們也會想盡辦法,用微薄的力量到處搞事。

第二部分,是讓詩蘭内部進行養蠱内鬥。

但是内鬥,就會死人。人全死光了,邪惡也就不複存在了。

所以,赫裡涅斯告訴詩蘭人:

他會讓詩蘭人永遠陷入輪回。

即便是死去了,下一場遊戲,依然會複活,繼續産生邪惡。

但是,一旦同意了這一條件,他們就再也沒有超脫輪回,尋得解脫的機會。

詩蘭人答應了赫裡涅斯的要求。

為了在詩蘭内部,像培養皿一樣培養邪惡,詩蘭人從政治、教育等多方面營造出一個内鬥的社會。

壓力十足的學業競争、貧富差距巨大的社會。

巨額的賬單、各種消費主義和借貸,稍有不慎,就會堕落到社會最底層——

失去工作,也就失去房屋,從此成為流浪漢,成為犯罪者中的一員。

為了不淪落到最糟糕的地步,所有人都隻能像轉輪上的倉鼠一樣不停地奔跑。

為了考一個好成績,學生之間互相隐瞞,表面在學校裡玩樂,深夜熬到淩晨兩三點才睡覺。

為了得到一個好工作,畢業生想盡一切辦法,為了得到一份工作,炮轟其他面試者,或者拍賣競價,付費上班。

而赫裡涅斯也從這樣的國家中,源源不斷地得到邪惡。

而聖裡亞,作為詩蘭最大社會矛盾的縮影,裡面有着最多的,正在往上爬的學生。

進一步,是上流社會,奢侈靡麗。

退一步,身後是萬丈深淵,随時可能被人害到萬劫不複。

赫裡涅斯想起過去。他剛剛誕生的時候,在小黑屋裡度過了大概幾萬年。

那時候,他看到鮮紅的紅海對岸的人間,那裡有人在争吵,有人在受傷,有人在貪婪地祈求。

他喜歡看人類上演一出出的木偶劇。

他像孩子收集糖紙和各種罐子一樣,把一個個痛苦的靈魂帶走到自己的世界裡。

然後看着他們從鮮活的痛苦,變成麻木的平淡。

在外面翩翩起舞的蝴蝶,抓到家裡,變成标本以後,就變得幹枯無聊。

最終,他還是把那些戰利品重新扔回了人間。

他的目的不是珍藏什麼東西,他隻想看他們在舞台上作戲。

林雪了,你知道嗎?你的生命連載,我從頭追到尾。

你曾經絕望過,放棄過,毀滅過,

可是,你卻從來沒有走出輪回。

我一直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徹底放棄呢?

身為邪神的他知道,邪惡隻會帶來黑暗、虛無和毀滅。

因為究極的惡追求的是毀滅一切,卻從不考慮建設什麼。

他所誕生的地方,就是一個隻有空無的地方。

而隻有愛與善良,才能孕育新的生命,給他波瀾不驚的生活帶來一絲樂趣。

明明他是邪神,但是他還是更喜歡看到善良的事和善良的人。

如果整個世界都被邪惡淹沒的話,很快他就沒有一點好戲看了。

赫裡涅斯點開手機裡的快捷鍵号碼。

鈴聲響了不知多少遍。

電話終于被接起。

能聽到對方勻調綿長的呼吸聲。

空蕩蕩的聲音,停頓了很久。

“你有什麼事?”

赫裡涅斯依然是沉默,隻是聽着電話那頭,對方心跳的聲音。

一下一下,穩重又堅定。

“不說事,我就挂電話了。”

得到警告,赫裡涅斯立即開腔:

“會不會有那麼一個瞬間,你突然感覺到一陣刻骨銘心的孤獨?”

對面明顯很無語:“……你中二病犯了?”

“沒其他事,我就挂電話了。”

“愛情,友情,親情,人活在世界上,本來就是孤獨的。一切感情,隻是為了營造自己不孤獨的假像。”

“其實你真正的想法和感受,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關心,或是想要去了解。”

“所有人的聊天都隻是自顧自地雞同鴨講”

“可是即便如此,人類還是會像追求死亡一樣追求被愛。”

“我真的要挂電話了。”

“可憐可憐我這樣的孤寡老人吧。”

“我隻是想有個人和我說說話。”

“我不想和你說話。”

“那你就把電話開着就行,讓我聽聽你呼吸的聲音。”

“我實在是……太寂寞了。”

從林雪了那邊傳來的聲音像是隔着一層紗,虛無缥缈:“别裝可憐。”

赫裡涅斯笑了起來:“那好,我不裝可憐,你就把電話放在那裡,可以嗎?”

對面傳來的回答是沉默。

過了大概半分鐘,林雪了友情提示了一句:

“你電話欠費,我可不負責哦?”

赫裡涅斯失笑:“好。”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大概等了一分鐘。

“你知道你離開原來的起點世界以後,那個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赫裡涅斯肚子裡的壞水又開始晃悠了。

“我不想知道。”看出赫裡涅斯心裡的小九九,林雪了果斷地阻止赫裡涅斯繼續說下去。

然而赫裡涅斯根本不聽他的話:

“把你關在門外以後,那些陷害你的人以為他們一石二鳥,把你和詭異都消滅了。”

“然而,在一個路過的弱小詭異的幫助下,你卻活着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活下來的你被當成已經被污染的詭異。”

“好在,你的家族念在在你身上花了許多資源的份上,并不願把你當做棄子,他們買通了各大媒體,打擊了那些說你成了詭異的言論。”

“不過,即便表面上十分維護你,你的家族在背地裡依然悄悄地調查你的情況,收集你的身體數據,想要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變成了詭異。”

“如果你真的變成了詭異,他們就會偷偷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暗殺你。”

“他們擺了一場鴻門宴,作為為你恢複名氣的契機。”

“所有人都被邀請過來。”

“他們想通過派一個殺手刺殺你的方式,讓所有人看到,你的确是人類。”

“可是啊,雖然你并沒有詭異化,伊洛裡的鏡像魔法卻在你的身上一直起效。”

“伊洛裡?”林雪了表示疑惑,這是他沒有聽到過的名字。

赫裡涅斯細心地解釋:“這是柯洛伊作為詭異時的名字。”

“詭異也有名字嗎?”

“當然,詭異還有父母呢。詭異的名字,也是詭異的父母取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怕是詭異生了孩子,也希望孩子健康、平安呀。”

“欸,别打岔,我現在在很認真地誘導你呢。”

“那一場刺殺,你毫發無傷——就像詭異一樣。”

“在座嘉賓用‘果然,這家夥就是詭異,我沒弄錯’的眼神看着你,對你群起而攻之。”

“你面臨着殺人或者逃竄,成為全人類的通緝犯的兩難抉擇。”

“所以,你才離開了那個時空。”

“其實,那本來是一篇黑暗起點文,而你最後面臨的節點,是你黑化的契機。”

“但是,你不想按照既定的命運去走了。”

“原本的劇情應該是:你終于忍受不了人類的迫害,在那場宴會上,将所有人類和自己家族的人都全部殺死,然後徹底成了全人類的公敵。”

“你發覺受害的詭異比人類可愛得多,幫助詭異建立國家,從人類那裡收複領土,最終你發現,原來你生來就是詭異之主,人類的身份,隻是為了讓你更加堅定你的使命。”

“最終,讓整個世界都被詭異占領的你看着空無人類的世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詭異們将雙手高高擡過頭頂,慶祝新王的誕生。”

“不過,因為你這個主人公的離開,原本的那個起點世界劇情已經崩壞了。”

“雖然穿書局也找了很多的工作人員去穿書,試圖修複世界,把劇情修複到原來的軌道。”

但是,他們派去的穿書者并沒有能夠代替你的,隻能扮演其他角色,對劇情縫縫補補。“

“可是,他們越努力,反而讓那個世界毀滅得越快。”

“在他們的努力下,人類與詭異、人類與驅詭師之間的猜疑反而愈演愈烈。”

“最終,他們自相殘殺,無數人類被當成詭異或是驅詭師迫害至死,那些迫害别人的人也沒有得到好處,被憤怒的受害者報複。”

“整個世界都毀滅了。”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幹什麼?”林雪了靜靜地聽了很久,最後問一個尖銳的問題。

“原來你一直在聽,沒有挂斷啊?”赫裡涅斯調侃。

林雪了并沒有被赫裡涅斯的話帶偏:“你想讓我感到愧疚嗎?”

“不,我不想讓你感覺到那種低級的情緒。”赫裡涅斯擲地有聲地回複,

“我隻是想問你,你想跟你原來的世界的人說說話嗎?”

“比如——質問他們為什麼背叛你,抛棄你?”

“雖然那個世界已經發展到全滅結局,但是我這裡還有備份哦。”

“在備份的世界裡,他們現在還沒發展到全死光的地步呢。”

“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當接線員。”

“不用了。當我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我就當他們已經全都死了。”林雪了的回答十分冰冷。

“對于你的母世界,你真的一點想說的話都沒有,一個在意的人都沒有嗎?真可憐,簡直像我一樣。我都要為你哭了。”

“你不要再說了。”

“如果我再說,你就怎麼樣?”赫裡涅斯頗有興趣地用作弊的視頻通話看着那邊林雪了的表情。

“你再說,我就順着網線過來找你。”

赫裡涅斯剛想說什麼,

一隻手指巨長的手就從手機屏幕上生長出來,

先是手臂,然後露出腦袋和上半身。

林雪了兩手撐着手機屏幕,從裡面鑽出來,像一隻午夜兇鈴裡的豔鬼。

“啊呀,差點忘了,現在的你是鏡中影修複版的林雪了,也沾上了鏡中影一部分的特性。所有帶有鏡像倒影的東西,都可以成為你的門。”

赫裡涅斯還在像個解說員一樣詳細解說,林雪了的手已經攥住他的領帶,飛速解開,再打了個結,卡住赫裡涅斯的脖子。

赫裡涅斯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就像一朵色彩鮮豔的毒蘑菇。

眼看着他就要厥過去——

在這具人類化身徹底報廢之前,赫裡涅斯就像重置遊戲裡的人物位置一樣重置了自己。

還品味着剛才的餘韻:

“謝謝獎勵。”

“除了你,還有誰陪我玩愛的小遊戲。”

“為什麼不用刀?你慣用的武器是匕首吧?”

“不用刀,難道是你心疼我,怕我太疼,還想讓我在臨死之前看到星星和宇宙?”

林雪了沒有給赫裡涅斯留一點面子:“别自戀了好嗎?”

“你的血灑到地上,還要麻煩保潔阿姨打掃。”

赫裡涅斯恬不知恥地提議:“你可以自己打掃。”

“我嫌髒。”

——

月影小山變成男生以後,剛剛開心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就陷入了煩惱。

首先出現的問題,是動不動就變油變髒變臭的衣服和被子。

第一次發現這個問題的月影小山隻覺得一陣羞恥沖上臉:“完蛋,天天罵男生是臭狗,結果現在自己也變成臭狗了。”

這個問題還好解決,每天洗三次澡,增加洗衣服和被子的頻率就可以。

旁人的冷漠冷血冷酷更讓他難以接受。

比如原本會耐心聽他講學校裡遇到的煩惱,然後趁機嘲笑一番、落井下石的哥哥,現在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自己:“哦,你這種事都不會處理嗎?你是想說,哥哥,你有一個廢物弟弟?”

“别給阿努比斯家族丢人了,做個男人吧!”

“或者,如果你一直堅強不起來,還是回到你媽媽懷裡喝奶吧。”

“要是你一直給家族蒙羞,我也不介意替家族清理門戶。”

“反正像你這樣的男人有的是,死了再生就行了。”

“男人就是工蟻啊,你要麼幹活,要麼就當領導者,别抱怨,沒有人想聽。”

“嗚嗚嗚男人就不可以軟弱抱怨嗎?這不公平!”月影小山秒變嘤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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