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一系列事情之後,周獻魚得到了一封來自系統的信。
打開一看,上面寫的是:“我知道,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說明你一定身處困境期待轉機。”
“所以,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給我一塊地叫xx農場,比如雪域農場之類的。”
“宿主。你真聰明。”
周獻魚呵呵一笑,心中腹诽:這是在鬧哪樣,這是在鬧哪樣?是想不出來了所以搞這個雪x谷嗎?
但顯然系統是不會告訴她答案的。
周獻魚看了一眼四面勉強算是完整的牆,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居然連初始裝置都一樣。
她站了起來,望向一旁的謝應容,問:“謝應容,我感覺這四面有點破舊了,我們要不要修一下?”
謝應容看着她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選擇道出了實情:“可以是可以,但如今我身負重傷,靈力基本越于無,大概……幫不了你什麼。”
周獻魚擺擺手,沒太在意這事。
反正修真界無奇不有,沒有靈力,靈器總有的吧。
室内寒冷的溫度也早已因燒火而暖和起來了,周獻魚打開吱吱呀呀的門,探頭往外出去一瞧,便看到了一副這樣的景象——
窗外的雪紛紛揚揚,似一場淺淺淡淡的水墨,霜花紛雜地飛舞着,再往遠處看去,便像一段過渡的水彩,由白色就了青,又慢慢朝着遠處鋪越而去。
雪域山川,顧名思義則是既有雪又有山,雪山少不了,青木也少不了,這樣矛盾的景象,叫周獻魚有了一種感慨——修真界真是無奇不有。
周獻魚打開窗戶之後欣賞了一會兒美景,她沒怎麼見過雪,自然是驚奇了一番。
迎面吹來一陣寒風,周獻魚莫名打了個噴嚏,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穿着實在單薄,身上還是那件面料輕而舒适的衣裙,這是件在夏日叫人覺得涼爽,在冬日叫人打噴嚏的裙子。
她緊急關上了窗戶,當即明白現在更重要的是找到合适而保暖的衣服。
比如一件棉襖之類的。
才剛轉身,便聽到謝應容道:“周獻魚,你冷嗎?”
這個問題問的恰到好處,就像鑽到她肚子裡看了一遍似的,打瞌睡就有枕頭,周獻魚自然是忙不疊點頭。
謝應容的袖子就像哆啦A夢的口袋一樣,他往裡邊一掏,手裡便出現了一件白色毛絨絨的大氅,周獻魚接過之後下意識誇贊了一句:“真白真好看啊。”
她說話隻是出自無意,但聽者有心,謝應容心下一軟,得出結論——她喜歡自己送的衣服。
周獻魚披着這身衣服轉了一圈後,心頭又浮上一層迷茫:這一件衣服肯定是不夠的。
他們不僅要在這裡躲避追殺,還要等到謝應容的腿好起來,也就是說他們得在這待至少待上一年。
一年正是謝應容從消失到再次出場的間隔時間。
她聽系統說過了,現在他們所處之處并不是封閉的的小鎮,也就意味着鎮上是有人的,所以也許她可以去鎮子上買點吃喝還有些别的什麼。
畢竟謝應容不像她一樣要吃飯,這人已經辟谷了。
想到這,周獻魚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那個關鍵問題:“謝應容,你有……銀子嗎?”
要前往集市,銀子是必不可少的。畢竟集市裡大多都是無靈力的百姓,自然是隻認銀子。
而她這樣問的原因則是,自己裝銀子的荷包袋早就在掌門追殺時候被他打掉了,是以周獻魚現在身上大概隻有一些首飾能去當鋪換點銀子。
謝應容:“靈石可以嗎?”
周獻魚登時眼睛一亮,撲過去抓住他肩膀,問道:“有多少?”
“你要多少?”
這話意思是她要多少有多少嗎?謝應容也太棒。
那當務之急,周獻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他,是讓謝應容能方便地走起來。
往來的街道上行人匆匆,此處是一座集市,還是一條不一般的集市,兩處樹木高高瘦瘦,靜默站在一旁守着這一條劈開來的街道。
周獻魚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謝應容說什麼都覺得這個時辰出來不妥當,但她就是想讓謝應容明日便能方便行動,兩人争執了一番,最後還是謝應容妥協了。
謝應容神色晦暗不明,好一會兒才讓步:“既然如此,那你将我的劍帶去。”
劍?
那把渡川劍?
周獻魚可沒忘記這把劍有什麼功能,帶上這把劍不就相當于帶着謝應容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