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三秒後一把把人拽進屋裡,又跟情報工作者接頭一樣,探出小腦袋往樓道左右探查了三遍确定沒有人跟上來後才心有餘悸關上了門。
陳煜禮覺得她太小題大做了,自己還沒到走到大街上就被認出來的程度,“哪有這麼誇張,沒人認出來。”
随後被光速打臉:“你别睜着眼睛說瞎話,剛才司機師傅不就認出來了嗎!”
陳煜禮聳聳肩不以為意:“我說認錯了不就行了,隻要我不承認那就不是。”
這番把大家當瞎子和傻子的發言讓俞晚歆在無語凝噎裡笑出了聲。
真有你的,陳煜禮。
“你把手機給我。”沐浴着眼神嘲諷攻擊的陳煜禮突然說了聲。
“幹什麼?”
突如其來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讓俞晚歆瞬間警覺了起來。
她手機裡可滿滿都是陳煜禮的黑料,也是她的底牌,随便爆一個都是熱搜三天的程度。
想銷毀證據?
門都沒有。
看她小腦袋上警笛呼啦呼啦轉了起來,看自己的眼神也充滿了看不法分子的狐疑,陳煜禮好笑地說:“我坦坦蕩蕩可不會趁機删照片,就是把我設成緊急聯絡人。”
“為什麼?”冷不丁的一聲讓俞晚歆很是疑惑。
“之後遇到緊急情況第一時間能聯系上,晴姐的也設一下,怕我正好在工作看不了手機。”
雖說結果并沒有出什麼大事,但光是聽她剛才的描述陳煜禮還是心有餘悸,後怕着各種萬一。
下次再遇到這種危機情況,自己一定得第一時間知道。
如此看低她的行為俞晚歆自然是不肯,擺擺手開了個地獄玩笑:“不用,遇到危險我會報警的,找你有啥用?況且真有什麼事等你過來我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陳煜禮作為她忠實的仆人,絕大多數情況下對她是點頭哈腰,言聽計從,但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卻怎麼都不肯讓步。
就像暢遊天下網吧明明是陳煜禮的第二個家,她卻一次都沒去過。
無論她怎麼軟磨硬泡陳煜禮就是不同意帶她去,理由是女孩子不能去網吧。
她問女孩子為什麼不能去網吧。
得到回答:就是不行。
事關重大,陳煜禮換了個嚴肅的口吻不容退讓地重複了一遍:“把手機拿來。”
哪怕是歪理,隻要陳煜禮認定了就絕對不會動搖,碰過幾次壁知道壁有多硬的俞晚歆沒有再堅持,把手機遞過去沒好氣地說:“切,這麼兇幹什麼。”
陳煜禮一臉無奈:“我什麼時候兇你了?”
她冷哼一聲:“臉都黑成啥樣了,你要不要照照鏡子?”
按照她的邏輯稍微語氣嚴肅些就是兇,若是臉上還沒有笑容那就成兇神惡煞了,起碼得被拿出來鞭屍半個月才能翻篇。
不知道挨了她多少白眼和臭罵組合拳的陳煜禮有時候也覺得委屈,完全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但能怎麼辦呢。
誰叫她是州官,自己是百姓。
“我錯了,我道歉,我不該兇你,但你要答應我之後遇到危險情況要第一時間跟我聯系,不能一個人沖上去,聽到沒有?”
陳煜禮光速滑跪承認了錯誤,解鎖了她手機的密碼,把自己和周芸晴登錄成緊急聯絡人後再三叮囑說。
叮囑俞晚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聲過不留痕,倒是陳煜禮那沒有絲毫猶豫一套行雲流水輸入密碼的動作讓她很是詫異。
“你怎麼知道我手機的解鎖密碼?”
“解鎖密碼是我的生日還需要猜嘛......”
這才光速滑跪過的陳煜禮就沒做好表情管理,難掩迷惑之色。
卻被俞晚歆義正言辭糾正說:“你不要張口就來啊,什麼叫你的生日?是我的生日!”
陳煜禮無奈:“你的生日和我的生日本來就是同一天,有什麼區别嗎?”
俞晚歆一副“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樣子,毫不退讓:“這能一樣?區别大了去了。”
雖然數字是一模一樣的八個,但代表自己還是代表他人有着雲泥之别。
陳煜禮當然也知道有區别,他是故意沒有區分的。心底某處悄然期盼着俞晚歆能承認就是他的生日,奈何平時連“的,得,地”都要嚴格執法的人哪裡會放過。
又掰扯了幾句後陳煜禮說回了正事:“你把必需品收拾一下,等下晴姐來接,剩下的東西過兩天再來搬。”
“搬去哪裡?找房子哪有這麼快。”
“先去我那裡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