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晴是圈内的王牌經紀人,帶過不少大勢藝人,手裡的資源和人脈十分豐厚。
她對藝人戀愛一事看得很開,特别是還是年輕藝人,讓一群二十多歲整天拍偶像劇的帥哥美女不戀愛本身就是強人所難。
她的要求隻有不可以向公司隐瞞戀情和不能做違反公序良俗的事情,至于公不公開根據實際情況和本人意願決定就行。
陳煜禮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時期,突然爆出戀愛影響肯定不小,但演員的本職工作還是演戲,隻要實力在線,作品能打,影響會随着大熱作品的播出和逐漸脫流量化而縮小。
總要走到這一步的,早點全面轉型也是好事。
“沒有沒有沒有,姐,你誤會了,真沒有,我沒瞎,不和狗談戀愛。”
俞晚歆被吓得一個機靈,趕緊搖頭擺手來了個急切的否認三連。
“那真是謝謝誇獎了。”
事到如今,跟“垃圾”不同,陳煜禮對于“狗”這個形容詞的耐受度已經比黑粉的謾罵還要高了。
俞晚歆沒好氣白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人一眼後上了車。
“剛才的事情我打電話問了一下律師朋友,如果想要房東受到懲罰需要提起訴訟。現在的情況隻能是強制解除房屋租賃合同和行政拘留個幾天。”
周芸晴讓司機發動車子後就說起了剛才的事,陳煜禮剛才給她發信息說了一下來龍去脈,讓她幫忙咨詢一下法律相關。
“警察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俞晚歆歎了口氣,雖然憋屈但也确實沒什麼辦法。
“那就打官司。”
陳煜禮把口罩取下,嚴肅着口吻說。
俞晚歆抨擊他站着說話不腰疼:“打什麼官司,我沒錢付律師費,也沒這個精力。”
“你剛剛不是要貸款起訴我名譽诽謗嗎?”陳煜禮先是提了嘴她的區别對待,随後說回重點:“不用你操心,全部我來安排就行。”
要麼怎麼說陳煜禮是狗呢。
找到機會就要來杠你兩句。
“沒必要,反正也都搬走了。”
考慮到需要付出的成本和最終的收益,打官司鐵定是賠本買賣,俞晚歆不想多生事端。
但陳煜禮卻很堅持:“有必要。”
“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必要?和你又沒關系。”
“......”
被光速切割的陳煜禮隻覺得“小狗咬呂洞賓”沒處說理,敢情都是他自作多情。
從前也是這樣,小學那會兒班上有個調皮搗蛋的男孩子喜歡欺負她,又是揪她辮子,又是把她的文具盒藏起來,有次變本加厲把她新買的一盒筆都扔進了小池塘。
她站在池塘邊低着頭扯着衣角,眼淚在眼眶裡滋溜滋溜打轉,自己氣不過去掄了罪魁禍首一拳,結果反倒被她教訓說不可以動手打人。
“怎麼跟他沒關系,關系大了去了。”周芸晴當了回“理中客”,笑着幫陳煜禮說了句話:“剛才他别提多着急了。”
可俞晚歆沒買賬,陳煜禮又喜提了一個白眼。
“打官司的事情我再去問問律師,現在隻能算未遂,打了也不知道能判多久。”
又說了幾句後周芸晴話鋒一轉問:“現在回哪裡?先和你在水悅天城住一段時間嗎?工作不定下來的話也不好找房子吧。”
“嗯,今天先回水悅天城吧,過兩天把之前租的那房子收拾一下讓她搬進去。”
被“水悅天城”一詞吸引了注意力,俞晚歆把兩人要“同居”幾天一事抛之腦後,瞪圓了眼睛驚愕地問:“啊?你在水悅天城買房子了?”
水悅天城位于京城的中心地段,是有名的豪宅,住了不少政商界的名流和娛樂圈的大腕。
“嗯,沒跟你說過嗎?年初買的。”陳煜禮點點頭,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俞晚歆:“多大?”
陳煜禮:“三百多吧。”
俞晚歆:“多少錢?”
陳煜禮:“全部辦下來七千多萬?”
俞晚歆:“全款?”
陳煜禮:“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