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我也由衷地感到幸福】
陳煜禮看着眨巴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的她,在化開漣漪的心間默默作了回答。
随後把視線移向前方此起彼伏翻湧成浪,郁郁蔥蔥的香樟海,綻開唇角如夏風過境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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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車後,吃一塹長一智,被冤枉到要去上訪的陳煜禮跟新任助理明确劃分了指責範圍:“以後不用給我撐傘遞水,我有手有腳。”
俞晚歆沒有回應,放下手裡的粉絲禮物突然朝他接近了過來,沒搞清楚狀況的陳煜禮往後縮,俞晚歆就一個勁兒往前壓。
雖然嘴上從來沒說過,但其實陳煜禮打小就覺得俞晚歆特别可愛。幼年時期嘟着嘴鼓着腮幫子跟個洋娃娃似的,後來進入少女時期張開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笑起來兩個小梨渦乖巧又明媚,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會兒兩人的鼻尖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她吞吐出的溫熱氣息緩緩落下,還帶着昨晚洗發水淡淡清香的柔順發絲輕輕掃過面頰酥酥癢癢。
陳煜禮鮮明凸出的喉結不自然地上下翻滾,吞咽,僅盯着近在咫尺的如櫻桃般水潤滑膩的唇瓣入了神,胸口密密麻麻升騰起了小氣泡。
【親上去的話肯定很軟很甜】
他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吓了一跳,下個瞬間理智猛然回籠,趕緊别過臉去壓下噴薄的沖動,躲閃着故作鎮定地問:“你靠這麼近幹什麼?”
“頭發上沾了東西。”俞晚歆伸手取下一片白色的紙屑遞過來說。
“哦......”
他答得漫不經心,也擔心着會不會被額間淌下的那滴汗珠出賣。
從方才有了“歹念”起,陳煜禮的注意力就被她的唇瓣牢牢開啟了鎖定,視線時不時就往那邊瞥。
察覺到異樣的俞晚歆狐疑地問:“你老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陳煜禮搖搖頭矢口否認:“沒什麼。”
“嗯?不對吧,有貓膩,肯定有!”
以她對陳煜禮的了解,肯定有詐。
畢竟陳煜禮的前科簡直罄竹難書,有次她早上犯迷糊鞋子一樣穿了一隻不同樣式的出了門,明明見她第一眼就發現不對了,陳煜禮硬是憋着笑沒說,害她一路走到教室丢了大人。
俞晚歆拿手機殼背面的鏡子仔仔細細,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暫時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都說了沒有,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陳煜禮在旁一副被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的樣子。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而不是問我。”俞晚歆覺得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問題好笑極了。
他一臉無辜攤開手:“我怎麼了?我什麼都沒幹吧。”
俞晚歆:“你真是狗啊。”
陳煜禮:“狗明明是你,是誰昨晚說今早七點沒起來就是小狗的?”
俞晚歆:“這事兒還翻不了篇了是吧,我沒起來怎麼了?怎麼了?你到底想怎麼樣?不服是吧,那打一架啊。”
陳煜禮:“我不想打一架,我隻是陳述你是小狗的事實。”
俞晚歆:“你才是狗,你上輩子是狗,上上輩子也是狗,下輩子還是狗!”
這要不是在拍戲,俞晚歆高低得跟他再戰八百回合。
虧自己昨晚還想着要對他有熱愛才能産出高質量的内容。
還熱愛呢,沒把他暗殺了都算全家信佛。
陳煜禮突然覺得上午周芸晴說俞晚歆在他身邊能讓他工作更有動力的确很有道理。
這麼吵吵鬧鬧一會兒确實有幹勁了,可不得好好拍戲給小狗掙狗糧。
沒說上幾句話陳煜禮就繼續拍攝去了,而俞晚歆邊氣邊光速下單了一套字帖。
早知今日小學那會兒就該好好督促他練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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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煜禮晚上還有《今宵月不西沉》的直播,沒拍多久就收工了,周芸晴過來接人第一聲就是打聽“催化劑”的效果。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今天拍戲比平時幹勁更足了?”
“并沒有。”忙了一天,等下還有工作的陳煜禮活動了下酸疼的肩膀,幹淨利落否認說。
端茶倒水不成,俞晚歆便想着給他按按摩,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躍躍欲試。
陳煜禮卻警覺地瑟縮了一下脖子:“幹什麼?”
“給你按摩按摩。”
“不用,你想把我脖子按斷了好繼承我的遊戲。”
俞晚歆撩了下頭發,一口氣憋在胸口堵得嚴嚴實實,配合抖動的食指對着他開啟戰鬥模式:“陳煜禮,你是人啊,我看你累了好心幫你按摩,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倒打一耙,是狗吧你。”
陳煜禮的擔憂也不是空穴來風,假意給他整理外翻的帽子,實則把一大團雪往他衣服裡塞冰得他差點原地升天的當也是實實在在上過的。
眼看着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周芸晴叫了個場外暫停:“你倆先暫停五分鐘哈,我說個事以後再繼續。”
“天鹿的代言基本上談好了,明天簽合同下周就拍官宣物料。”
被觸點了關鍵詞的俞晚歆驚呼一聲:“天鹿?哪個天鹿?有波妞泡芙,七巧巧克力棒的那個天鹿?”
“嗯,就是那個天鹿食品。”周芸晴點頭。
天鹿是國民級别的老牌食品公司,旗下有不少家喻戶曉的零食品牌,陪伴了一代又一代人成長,請的代言人也一直是國民度較高的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