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歆為七喜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明顯的區别待遇讓她很是痛心:“還有沒有天理了,你說他他就樂呵呵的,我一說他就秒變臉。”
七喜:“汪,汪,汪,汪,汪。”
俞晚歆:“你汪什麼汪?”
七喜:“汪,汪,汪,汪,汪。”
俞晚歆:“你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累死累活掙錢養你,是我!不是他!”
七喜:“汪,汪,汪,汪,汪。”
俞晚歆:“你再汪,再汪以後零食都不準吃了。”
七喜:“汪,汪,汪,汪,汪。”
陳煜禮在旁為七喜據理力争道:“你這是不是有點強狗所難了,七喜不汪難道開口說英語嗎?”
然後挨了個沖天的白眼:“你閉嘴,讓你說話了嗎?那你會說英語嗎?”
“I'm fine,thank you. and you?”
陳煜禮零幀起手,自信開口,強勢證明自己不僅會說英語,還說得很溜。
“......”
“......”
“......”
俞晚歆聽着那劣質塑料裡還摻和着些碎玻璃渣子的口音,決定放過自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她媽找向陳煜禮索要了幾張簽名照,說是二姑的同學的鄰居家的女兒是陳煜禮的粉絲。
俞晚歆一聽這拐了八百道彎,農村吃席都不一定喊上的關系是一個頭兩個大。
自從陳煜禮大紅大紫後,她媽沒少用“幹兒子”借花獻佛。
倒不是說不行,隻是這單位的門衛大爺都恨不得送上一張簽名照當保溫杯杯墊的架勢實在叫人不理解。
陳煜禮姓陳又不姓俞。
俞晚歆扶額無奈地說:“媽,這種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就不要答應了啊。”
不過當事人陳煜禮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在旁插嘴:“沒關系,要多少我就簽多少。”
然後遭到零幀起手的怒怼:“讓你說話了嗎?話怎麼這麼多。”
“好的,我閉嘴......”
陳煜禮的嘴先于腦子發動,光速道了歉。
看不過的她媽站出來為陳煜禮說了句公道話:“俞晚歆,你說話能不能尊重人點,太難聽了。”
“汪,汪,汪,汪,汪。”
七喜見親弟弟被罵了也跟着“汪”了幾聲表達了強烈譴責。
俞晚歆冷哼一聲,笑裡藏的不是刀,是等離子炮:“他陳煜禮可是頂流大明顯,我哪裡敢不尊重他哦。”
“我和你爸昨天還在說,從小到大就是太慣着你了。這橫沖直撞,蠻橫不講理的性子誰見了不繞着道走。”
不服氣的俞晚歆使出了一招:轉移矛盾,虛着眼問起了當事人的意見:“陳煜禮,我問你,你對我繞着道走是吧,你覺得我不尊重你是吧,說話難聽是吧。”
“沒有沒有沒有。”
這裡借給陳煜禮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放肆,腦袋搖得都出現殘影了。
生怕等下她會因為自己搖頭速度不夠快,說明态度不夠堅定而降下罪來。
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任憑自己再怎麼努力,還在呼吸都能成為十惡不赦的罪狀。
話不投機半句多,俞晚歆提醒了她媽幾句每天必須嚴格控制七喜零食的量,把櫃子牢牢鎖上,又喜提幾聲抗議的“汪”後就挂斷了電話。
現在到了清算時間。
“你瞪我幹什麼?”
陳煜禮也冤枉,大清早的啥也沒幹平白無故又挨了一頓臭罵。
俞晚歆沒有說話,而是突然伸了左手。
瞬間會意的陳煜禮說:“家裡沒有旺仔牛奶,今天買一箱回來。”
随後她又伸出了右手。
“蛋糕冰箱裡有,不過這三明治下肚你還能吃得下嗎?”
随後她又瞪了陳煜禮一眼。
陳煜禮很識相地閉嘴了。
确認了“訓狗口令”還奏效,俞晚歆看着試圖上房揭瓦然後摔了個底朝天的陳煜禮,覺得自己作為“訓狗師”也夠累的。
他是屬金魚的狗嘛,怎麼每次都隻有七秒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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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芸晴來接人的時候感覺兩人的氣氛不太對,知道肯定又吵架了。
這對青梅竹馬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而是三個小時一小吵,五個小時一大吵。
“歆歆,吃點甜的補充糖分,緩解一下心情。”周芸晴把昨天俞晚歆拿給她的七巧巧克力棒又遞了回去,笑眯眯說。
俞晚歆自然是把昨天發過的誓言忘得一幹二淨,說了“謝謝”後就習慣性撕開包裝送進了嘴裡。
一半都進肚子了才發現好像哪裡不太對,陳煜禮無中生咳嗽了兩聲後看着她得意洋洋宣告了判決:“小狗。”
“......”
“......”
“......”
俞晚歆低頭望着手裡的巧克力棒,舌尖味同嚼蠟。
但反正都是狗了,又不會因為隻吃了一半就是半人半狗,這剩下的一半不吃白不吃,她橫眉側目瞪了陳煜禮幾眼後還是“嘎嘣嘎嘣”送進了肚子。
現在包裝袋上還沒印陳煜禮的臉,不能算數。
固定戲碼演完,周芸晴問起了下下下下部戲的事情:“對了,之前遞過來的幾個本子,有感興趣的嗎?”
以陳煜禮如今的人氣再加上演技好,團隊好溝通,不整幺蛾子,本人愛崗敬業又不耍大牌,各個平台都想和他合作,檔期都得靠搶的。
《白晝夢》之後的三部戲都已簽了意向約,一部大男主武俠劇,一部年代青春群像劇,還有部懸疑電影,時間已經排到了明年。
公司給陳煜禮的自由度很高,全看個人意願想演就演,沒有内部指标劇也不會強迫他接戲。
他本人挑劇本,偶像劇接的不多,《白晝夢》這本是計劃外的,若不是俞晚歆喜歡他是絕對不會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