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一會兒,慢慢睜開眼,看向光線來源的方向眉頭不由得一皺。
在靠近窗邊的位置他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女人一身綠色連衣裙,長發挽起,耳邊貼着碎發。
完美精緻的側顔讓何聲一眼就認出這是之前調戲他的女人。
哦,不對。是時煜傾他前女友。
又向前仔細一看,他發現她對面還坐着兩個人。
一個滿頭銀發長相精明的老年人,和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屏幕還沒熄滅,想到剛才那通短短一分鐘的電話,何聲起了“壞心思”
看四周沒人。他舉着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時煜傾。
貼心留言—
何聲:【快看這是誰?剛挂了你電話偶遇了你前女友。】
時煜傾這會兒在忙,秒回何聲消息的那刻,何聲不可置信的眨眨眼。
時煜傾:【你這是在哪?】
何聲:【南街,正準備回去。怎麼了?】
時煜傾沒回,何聲在原地站了會兒。時煜傾玩起了失蹤…
無語片刻,何聲罵罵咧咧離開。
黎晚星和兩人的聊天并不愉快,可以說她的每一句話兩人都聽不進去,甚至一唱一和道德綁架她。
她黎晚星最讨厭的就是被人道德綁架,沒繼續和他們瞎扯。站起來就走。
心情就這麼被破壞,黎晚星徒步走回台球廳,光線強的不行,後背的布料被浸個透,淺綠色變成了墨綠色。
到了台球廳,她打開空調坐回收銀台前大口呼吸。
旁邊的礦泉水被她拿起猛灌一口,趙婉竹和小瑩剛好在這時回來,上樓就見到她臉色陰沉的在抽煙。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要說好久呢。”趙婉竹把打包回來的麻辣燙遞過去。
黎晚星看了眼退回去:“不吃,怕火更大。”
趙婉竹這發現她臉色不太好。
“怎麼了這是?你和那死老太婆聊什麼了?”
黎晚星又灌了口礦泉水:“還能聊什麼。倆聽不進去人話的死玩意。”
“倆?”趙婉竹默默皺起眉頭,疑惑不解,“還有誰?”
“那男的。”
“相親對象?”
“昂。”黎晚星夾着煙狠狠吸了口。
躺在沙發上休息的小瑩聽到相親對象這四個字,突然坐起來:“晚星姐,我想起來上次有個男的來找你。我告訴他你去相親了。那是你朋友吧?”
“男的?什麼時候?長什麼樣還記得嗎?”黎晚星好奇。
小瑩摸着下巴想了想說:“忘記哪天了,就是個男的個子很高,穿着白襯衫長得挺好看的。”
“你前男友啊。”趙婉竹一下就猜到了。
黎晚星的社交圈子就這麼大,雖然喜歡亂撩,但長得好看的就隻有她那個前男友。
黎晚星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時煜傾。
大夏天還穿着白襯衫的隻有他了,死裝。
可算起來,她已經半個月沒見過時煜傾了,很奇怪,明明之前回家開個門都能在樓道“偶遇”
是因為她那晚說話太難聽了嗎?
趙婉竹見她低頭不語,自顧自說:“我有段時間沒見他了。你呢?你倆最近有那啥嗎?”
“沒有。沒見人。”黎晚星扔下煙頭踩滅,掀開打包盒,“見了也不做了,膩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而不快樂的也沒那麼漫長。
晚上關門時間,黎晚星沒和趙婉竹一起走。雖說隻晚兩分鐘,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趙婉竹的身影了。
天黑後的溪巷開在兩側的店鋪都亮着燈,黎晚星剛走兩步身上出了一層汗,将幹透沒多久的裙子打濕。小賣部的燈還亮着,她放慢腳步,猶豫要不要買個雪糕邊走邊吃,嘴巴突然被一隻手從身後死死捂住,緊接着視線被遮擋。
“唔…唔…”黎晚星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不會是遇到殺人犯了吧。黎晚星使勁掙紮着,緊接着手腕被一根類似于繩子的東西捆住,視線也被遮擋。
整個人被拖出小巷。随後聞到皮革味和汽油味。
她這是在車上?
愛看的殺人案在此刻卷土重來在腦子裡一遍遍回放。黎晚星被綁也不老實在後坐亂扭。
終于她累了,放棄了掙紮。
死了也好,解脫了。黎晚星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态躺在後座,車子平緩的行駛,空調風涼涼的,不一會兒車廂傳來她平緩的呼吸聲。
睡着的還沒一會兒,車停了,許是累壞了。她被人抱下來時都沒點反應。直到摔在一片柔軟上。
黎晚星“嘶”了聲,就在此刻遮擋視線的東西終于被扯下,頭頂燈光刺眼,黎晚星睜眼又閉眼,适應後,她睜開一隻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圍,很熟悉。
還在回憶時,眼前出現一張男人的臉,黎晚星被吓了一跳,雙眼瞪大,發現是時煜傾,他手裡拿着一條黑色領帶。
“時…時煜傾?怎麼是你?”
“怎麼?你以為是誰?你那個相親對象嗎?”時煜傾俯身捏着她下巴冷聲質問,“黎晚星,你眼光真的很差,找那個男人去纾解。”
黎晚星蹙着眉沒有說話,她不明白時煜傾話裡的意思。
看到他眼底的猩紅,她勾着唇順着他的話說:“眼光差怎麼了,他有錢。”
“你眼底就隻有錢嗎?”時煜傾按着黎晚星被皮帶綁住的手腕,“行,你開個價,我買你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