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五分鐘,想當年她和魔王可是打了七天七夜啊。
“姐,你沒事吧?”在發現她不對勁的第一時間五條悟就連忙跑了過來:“受傷了?”
“我沒事——”
話剛說完一股熱流突然就從鼻子裡湧出,帶着鐵腥味的溫熱液體滑入口腔,而後胸口一緊,更濃郁的血腥味這次直接從喉嚨裡湧出了。
熟悉的一口老血毫無預兆地吐血了出來。
“……”
這臉打得……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掏出紙巾擦了擦嘴角:“你看,都說沒事了,一口血而已,吐完就好了。”
“……”五條悟在一旁看得人直接傻住了,随後氣得急跳腳。
“五條堇你是白癡嗎?!都吐血了!吐血了還叫沒事嗎??你絕對是個白癡吧!!”
“……”
嗯,看來是真的吓到了,連名字都直呼出來了。
這場切磋過後就算五條悟對魔法仍有些許興趣也沒再找她展示過魔法了,因為聰明如他很快就察覺到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負荷不了高強度的魔法使用,一旦超過負荷那就相當于拿生命在交換。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還會讓五條堇繼續亂用魔法。
“以後沒什麼事你不準再随便使用那些看起來特别誇張的大範圍魔法,知不知道!?”五條悟像個小大人一樣嚴肅勒令道。
五條堇掏了掏耳朵,嘴上好好好地答應着,實際心裡已經将他的話從右耳放了出去。
不讓她用魔法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畢竟她還要賺錢的嘛。
這幾個月裡五條堇在兼顧應付五條悟的同時也沒有冷落她的保镖禅院甚爾。
如今距離商場襲擊事件已經過去了将近十個月,詛咒師們對她這位‘六眼神子姐姐’的關注早就平息了下來,按理說她其實早已不需要禅院甚爾這個保镖了。
但是她讓禅院甚爾當她保镖從一開始就不僅僅隻是為了讓他保護她,更多的是他需要通過禅院甚爾這個人接觸到更多的事情。
比如下賭場,比如了解黑市的情況,比如接觸暗網。
禅院甚爾似乎也早就注意到五條堇把他當橋梁利用,但他也不在乎,因為作為一名雇主五條堇對他實在是太大方了,誰又會和錢過不去了?
隻要給錢了那都不叫利用,那叫合理交易。
隻是他不明白的是五條堇年紀小小的到底為什麼如此關注黑市與暗網的消息,而且大多都與咒具、藥物之類的相關。
大抵是因為心情好,在從賭場出來後禅院甚爾難得大方說請她吃東西。
五條堇自然也不跟他客氣,坐下後一口氣就點滿了一桌子的食物,看得禅院甚爾嘴角直跳。
“你怎麼比上次還能吃啊?看起來明明孱弱得不行,胃口倒是一點都不小。”
“滕川醫生沒告訴你了,身體不好才應該多吃點,這樣才長身體啊。”一邊說着她一邊往嘴裡送了一勺子芝士蛋糕。
“呵,歪理。”禅院甚爾聽罷發出一聲嘲笑:“說起來,你一個書都沒讀過的小鬼難不成對醫學感興趣?”
五條堇吸了一口果汁沒有否認,反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有什麼不可得,說不定哪天你還得求我呢。不知道嗎?得罪誰也别得罪醫生啊。”
“那我選擇滕川,至少他的水平我是相信的,你嘛……啧啧,我還惜命。”
“惜命?誰?你?禅院甚爾?”她掃了他一眼一連用四個問句:“誰家好人惜命惜到當殺手去啊,小心哪天陰溝裡翻船。”
“喂喂,你這是詛咒了吧?年紀小小卻那麼歹毒,不愧是五條家的人。”禅院甚爾對她發出抗議:“還有就是,不要叫我禅院,我現在已經離開禅院家了。”
“哦,恭喜恭喜。”
五條堇一點也不意外,她早就知道他遲早會離開禅院家的,最近他跟着她又是狠狠賺了一大筆,這不剛好是時候。
“所以呢,有什麼打算嗎?就這樣一直當殺手?”
禅院甚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什麼不好的,反倒是你,一定在五條家當個廢物?”
“平平淡淡才是真,也沒什麼不好的。”
“呵,行,那之後你就自己好好努力吧。”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既然終于離開了禅院家我當然也不想再待在京都這種地方了,雖然你這個雇主我很滿意,但隻能割愛了。”
五條堇吞下嘴巴裡的食物恍然:“難怪今天那麼大方,原來是請吃散夥飯啊。”
“這麼說也沒錯吧。”說着禅院甚爾站了起身:“這些你就慢慢吃吧,我先走了。希望往後我們還有機會合作,大方的五條大小姐。”
五條堇朝他微微笑了笑:“嗯,那就有緣再見吧,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