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甯捂着脖子,喉嚨都開始出現過敏性水腫:“我,我……信息素過敏。”
盛衍轉頭看向後面經過的人群,立刻意識到意外發生的源頭。
他立刻抱起莫甯,跑向停在一邊的白色跑車,開車駛離人群。
莫甯蜷縮在副駕駛座上,冷汗涔涔,看起來生命危急。
盛衍至今未從失去家人的噩夢中走出來,看到莫甯這樣,焦灼神色溢于言表。
盛衍努力維持鎮定,但還是緊張到神色緊繃:“莫甯,我送你去醫院。”
莫甯擡起冷汗涔涔的臉:“不行。”
“不能去醫院,醫院裡信息素混雜,隻會讓我的症狀更嚴重,況且,我現在的症狀根本撐不到醫院。”
“哥哥,快停車。”
盛衍焦灼到頸側青筋繃緊,他依言把車停在路邊。
盛衍轉過頭來,急聲道:“那怎麼辦?過敏是會危及生命的。”
莫甯從未見過盛衍慌亂的樣子,他的太陽穴針刺一般疼痛,莫甯想,是因為我嗎?
莫甯伸出雙手,抱住盛衍:“哥哥,給我一些你的信息素,或許有用。”
盛衍分化以後,就常年貼着強效阻隔貼,平日裡,信息素不會洩露分毫。
盛衍不敢釋放Alpha信息素:“可是,你不是信息素過敏嗎?”
話音剛落,盛衍立刻反應過來。
莫甯對他的信息素并不過敏,因為他們曾經抵死纏綿整夜,莫甯并沒有出現過敏症狀,甚至,看起來很享受……
莫甯把下巴抵在盛衍肩上,聲音越來越小:“我對你的信息素不過敏,你的标記還可以幫我阻隔其他人的信息素,杜絕過敏。”
“哥哥,謝謝你,不然以我的信息素過敏嚴重程度,我甚至走不出新西蘭……”
莫甯把臉靠進盛衍胸口,溫順低下頭,露出後頸已經光潔無暇的Omega腺體。
盛衍低下頭,嘴唇貼上莫甯腺體處戰栗不已的皮膚,Alpha尖利的犬齒溫柔刺穿莫甯的腺體。
莫甯全身的不适頃刻消退,每個神經末梢猶如過電。
他軟倒在盛衍懷中。
“卡——”
南風嶼擡起頭來,松開許清焰,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擡手擦掉許清焰後頸的腺體處的血珠,咳了一聲,問:“疼嗎?”
許清焰身體發軟,靠回副駕駛座蜷縮起身體,低聲道:“小島,你怎麼真咬啊?”
南風嶼解釋道:“一般來說,臨時标記是一件非常越界的事情,演員拍攝時就像你說的,是不可以真咬腺體的,但鄭導和我講戲的時候,他說,反正我們是夫夫,完全可以真咬,這樣拍攝效果要更真實一些。”
許清焰點點頭:“鄭導說的确實有道理。”
伶舟雪剛好從車外經過,許清焰出聲叫住他:“伶舟雪,你等一下,我找你有事。”
伶舟雪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小雪豹,你找我有什麼事?”
南風嶼眸色一凜,原來這個稱呼并不是自己專屬,轉頭看向兩人。
許清焰并未覺得小雪豹這個稱呼親密,面色如常:“你晚上還有事嗎?方便來我家嗎?我有事問你。”
伶舟雪俯下身來,将墨鏡扶戴到額頭上方。
“什麼事啊?現在不能問嗎?還得去你家才能問?”
許清焰:“沒帶出來,你還是來我家看吧。”
伶舟雪直起身來,一頭發絲像月光,被風吹動,絲絲縷縷,散發荷花清香。
南風嶼眯起眼睛,也是許小滿喜歡的花香味信息素。
許清焰迫不及待想知道照片裡的人,伶舟雪有沒有見過,他催促道:“快上車吧。”
伶舟雪點點頭:“好吧,但你家有沒有好吃的?”
許清焰心想,南風嶼身份不凡,願意給自己做飯吃,他已經很感激了,總不能使喚南風嶼給伶舟雪做飯。
他道:“我們可以出去吃。”
伶舟雪把墨鏡戴回眼睛處,拉開車門坐進來,靠在後車座上,很是慵懶。
“說起來,我還真是好久沒去你家了。”
南風嶼本來已經啟動跑車,突然聽到伶舟雪這句話,突然踩刹車。
原來,他并不是第一個去許清焰家裡的人。
伶舟雪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整個人撲到前座上,這一下簡直腦漿都要晃勻了。
伶舟雪擡起頭來,墨鏡都戴到嘴上了,他擡起手,顫顫巍巍取下墨鏡:“許清焰,你老公這開車技術,也不太咋地了吧。”
“要不換我開得了。”
“你老公開車,我有點不敢坐。”
“正好你們倆拍戲也累了一天了,在車上休息一會兒吧。”
南風嶼松開方向盤:“好啊。”
他下車,順便繞到副駕駛,把許清焰也一起拎出來。
許清焰疑惑道:“什麼情況,你和他換一下位置不就行了,為什麼我也要坐到後面。”
南風嶼理所當然道:“不然呢?你還想和他一起坐在前面嗎?”
許清焰迷茫看向南風嶼:“不能嗎?我們倆大學選修課還坐同桌呢。”
南風嶼面無表情把許清焰推進車後座。
他忍了又忍,說了句:“哦,你們之間回憶還挺多。”
許清焰:“沒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