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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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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臨近結束時,心愉感覺十分良好,苦是苦,累是累,但時間花在哪裡是看得出來的,她自覺收獲許多本領,看待生活的眼光也不一樣了。

走在路上見到鋪面,她已可以大緻推斷出貴鋪生意如何,收支是否平衡或者可有盈餘,遇見正裝修的店,也敢膽大預測能否撐過前三個月。

好幾次和施施陪傑奎琳逛街買衣服,傑奎琳正在試衣,心愉和施施已開始看布料,問價格,梁施施還會把兜裡名片遞出。

傑奎琳讪讪說:“我和你們不像一路人。”

施施答:“可見你是真的笨,明顯到家的事情要到現在才發現。”

兩人一個唱黑一個唱白,心愉說:“笨有笨的好,出了學校誰會把聰明當好詞聽,誇你聰明實則說你陰險,狡猾,有辦法。”

傑奎琳随即又展露笑顔

笨人有笨福氣,許多事你不在意,沒人能逼你在意,打不進一段關系内部又怎樣?

一個電話呼出來,照樣願意有人陪你試衣,陪你逛,肯把時間花你身上的人,多少是把你放在眼裡的,畢竟時間這玩意兒和錢一樣,越花越少。

回到家,心愉又見到汪明娜穿一套職業裝在落地鏡前搔首弄姿地看。

光島是做蒸蒸日上的大都會,最不缺奮發向上女性,看來她也受到影響。

時間像撥回許多年前,那時的光島已有許多名利雙收的事業女性,而一千七百多公裡外的故鄉,這些女性隻能讓故鄉的人在電視上一睹尊榮。

後來回到生養地,心愉聽過許多男同胞埋怨,都是這些視男人為仇敵的妖魔鬼怪教壞了他們當地女人,不再以家庭為重,吃飯都要接電話。

咦,也許地方太過偏僻,時代在進步他們卻不,一個人不能再輕易剝削另一個人時,他們反倒認為自己是被剝削方。

心愉有點明白為何每次革命都得驚天動地,非要流血不可,實在是既得利益者太過頑固,不見棺材不落淚。

“怎麼樣?”她詢問心愉意見,“你起早貪黑一個暑假,我信你眼光。”

她做什麼事一向差生文具多,還沒開始做,先準備工具一大堆,像是要在氣勢上先把别人壓死,非要你死我活不可,不懂得合作雙赢。

心愉轉念又想怪不得她,過去的環境沒教會她文明交往該是什麼樣,勢力的生長環境就像彈簧與手,要麼你過度用力折斷我,要麼我觸底反彈毀掉你。

“有工作了嗎?”心愉隻問最現實問題。

“咦?”她疑惑,“不用先準備好再去面試嗎?”

心愉認出她這身衣服牌子,這趙叔真大手筆。

“人家要是認出你這一身不會覺得你會踏實工作的。”

汪明娜疑惑,“怎麼會?酒店的大堂咖啡廳和行政走廊談生意的人都穿這樣啊。”

她對自己定位還是不清晰,定得太高,一來就先入為主地認為自己是能坐在一杯咖啡價值一張百元大鈔地方談合同的。

“媽,也許她們坐在寬敞明亮的酒店大堂談笑風生前,也在你見不到光的犄角旮旯裡苟且偷生過不知多少日子才熬出來。”

汪明娜沒像過去那樣急于反駁,她性子變了不少,隻是黯淡垂頭,不再言語。

“心悅,我十分搞不懂,人太矛盾,無比渴望舒适安逸,久了又嫌太平靜,見到外面刮風下雨又巴不得沖出門淋濕一番,何苦?”

“心愉,我們默認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不,我永遠珍惜手頭擁有的,能讓我得到的才是最好的。”

“心愉,一輩子很長,此刻不代表永遠。”

“我永遠追求幸福,滿足的人才是幸福的人。”

新學期已過大半,大大小小活動參加不少,施施說:“完了,曬黑的皮膚再白不回從前,邀我出去的男生已砍半。”

“生活永不得兩全法,國内成年未婚女性比例,光島常年霸榜。”

施施是牛脾氣,“不行,我就要兩手抓。”

“一條命操兩份心,隻怕老得更快,還有顧這又顧那,弄不好兩手空空。”

施施瞪她,“放屁,都說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你媽隻下了你一顆蛋。”

“喂!”

心愉歎氣,“你何必這樣,你隻是享受男生圍着你團團轉,耍盡花樣又空手而歸那種神氣感覺而已,真要關系進一步,你又急急忙忙把别人踢開,太殘忍了,施施,做人要積德。”

“不,古代皇帝下場大多很好。”

心愉哭笑不得,“随便你,神經病。”

必定是出門掙工不如意,汪明娜又轉性子,整日在家待着和樓媽學着做光島本地菜。

她有一手好廚藝,從小在外公外婆練出來的童子功,跟着關文康後又精進不少,但有關他們的回憶都不太美好,從此做飯在她眼裡意味着灰頭土臉,意味着一身油職,索性洗手不幹。

難不成和趙叔好事将近,讓她重燃希望?

樓媽見她回來,熱情上來,“妹妹,快來嘗嘗,這是你媽媽做的。”

心愉坐下動筷子,味道真不錯,添了兩碗白飯,多年不下廚味道還不減當年,也許最适合她職業是廚師,可這不能說出口,在汪明娜眼裡,和油煙打交道的職業最下賤,過去吃過她飯的人統統瞧不上她。

“樓媽,你也一起。”

樓媽也不推搪,她頂喜歡這家人,不嬌氣,不張揚。

汪明娜沒動筷子,心愉疑惑望着她,她說:“你又不是沒做過飯,光聞油煙就飽了,沒得心情吃。”

她已經很瘦了,心愉陡然升起一股憐憫,輕輕說:“那以後全改清蒸,沒有油煙味,還健康,連抽油煙機都省了。”

汪明娜突然粲然一笑,她說:“你那朋友呢,高高瘦瘦那個,有空也叫到家裡來,左右我沒事。”

心愉點點頭答應。

“太奇怪了,心愉,我擔心她出了問題。”

“神經病,對你不好你記仇,對你好了又出問題。”

“我從來不相信浪子回頭,□□我也不信。”

“很多男人意識到要步入老年後就會忽然變得戀家。”

“為什麼?”

“去問他們,我不是男人。”

翌日早上離開家,汪明娜做好早餐在桌上,心愉悶不吭聲吃完,她又叮囑,“别忘記便當。”

此刻,心愉更不知該如何與她相處,她對自己不好,可以不理,可以反唇相譏,她笨,有時心愉諷刺的話,她都聽不出其中意思。

她對自己好,心愉就無法招架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極小極小的時候她内心已種下母親不愛她這顆種子,現已長成參天大樹。

而現在她的愛隻是一把粗制濫造的斧頭,砍伐不動。

便當帶到學校,又有周圍同學想來分食,心愉一反常态地拒絕,事後連自己都想不明白,早已幹涸的内心竟然稀罕這一滴雨露?

還是說,自己從來就沒有想象中那樣鐵石心腸,所有鋼盔鐵甲可防明槍,但軟箭卻能輕易擊潰。

晚上,心悅開解她,“不要責怪自己,幼兒渴望母愛,本就是天性,裝強給誰看,又沒有獎牌可以拿。”

“太遲了。”

“學習都說永遠不晚,為什麼愛就不行?”

“最需要的時候她不愛我。”

“胡說八道什麼?不愛你會一直帶着你?關文康上次聯系你是什麼時候,并且有空的時候看看銀行賬戶,撫養費是否還繼續入賬。”

“她以前把我當出氣筒。”

“心愉,”她無奈地說,“你不能奢望一個人身處在令他絕望的環境裡去體面地愛另一個人,更不能奢望一個沒有得到過愛的人正确地去愛另一個人,這不公平。”

枕頭已經濕潤,臉龐濕漉漉的,心愉好久沒有哭過了,愛和恨同樣令人難受。

心愉别扭,開始起很早,回來很晚,就為避開汪明娜。

一到周末,汪明娜就問:“你的好朋友有沒有時間,來不來家裡吃飯?”

心愉含含糊糊地回應:“她忙,要幫家裡做事。”

汪明娜不經意嘟囔一句,“真幸運,我的女兒沒這樣好運氣。”

心愉立即轉身出門,遲一秒,她怕汪明娜看見她眼角淚意。

施施心裡兜不住二兩話,“怎麼回事?心不在焉,好多天了。”

正為心愉所煩惱的事是認識施施以前的事,舊事不講新人聽,心愉勉強笑笑,學她說:“曬成煤炭以後,邀約我的男生幾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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