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兩者都有。

江挽晏正這麼想着，手裡簽着名，忽然有個可可愛愛地女生探出腦袋：“挽晏妹妹！”

女生帶着個小熊的發夾，眼影都是桃紅色帶點閃粉，眼睛亮亮的，笑起來眼眸彎了起來。

Moon手中邊簽着名，邊玩笑道：“哦呦嚯，我們挽晏妹妹人氣不錯嚯——給，簽好啦，謝謝支持！”

Moon粉絲接住簽名，洋裝震驚：“哦喲嚯，還挺禮貌。”

Moon笑罵：“去去去……”

而另一邊，江挽晏打算裝個逼，想到自己隊長那個帥氣的半挑眉，于是她也裝模作樣地做了一個。

女孩耳尖直接紅了，不自覺地扣着手：“就……就是，我特别喜歡你，我可以和你有一張合影麼。”

“可以。”

女生拿出她的兔子殼手機，點開前置和江挽晏，兩人一起比了個剪刀手。粉絲滿是雀躍，而另一邊，江挽晏手清瘦，特别上鏡。

頂光灑下，給她蓬松的髒粉發絲鍍了層毛茸茸的金。

商謝詞瞥了一眼，又低下了眼眸繼續簽名：“好了。”

粉絲激動得無與倫比，半天憋出來一句：“謝謝！”

手機屏幕“咔嚓”定格。

旁邊粉絲隊伍裡立刻傳來幾聲壓低的尖叫。

商謝詞簽名姿勢看似随意，精準地落在江挽晏那頭紮眼的髒粉色短發，和她那隻比着剪刀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手上。

粉絲還沒從幸福裡回神，離開之後抱着手機傻樂。

江挽晏下意識向隊長那邊看了一眼，沒想到對方也淡然地看着自己。

對方臉上表情淡淡的，但那雙眼睛，深得能吸人。

江挽晏心頭一跳，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猛地轉回頭，抓起桌上的馬克筆，對着下一個遞上來的簽名闆就埋頭猛簽。

髒粉色的發絲垂下來，遮住了她開始隐隐發燙的耳朵尖。

太他媽要命了。

她簽名的動作又快又用力，筆尖在闆子上劃拉出沙沙的聲響。

旁邊商謝詞似乎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很輕，輕到江挽晏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沒敢再往那邊看，隻覺得那一片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呼吸都有點不暢。

直到——

“啊啊啊啊商神P神！看這裡！”

一個粉絲激動地舉着相機喊。

江挽晏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擡頭，臉上還帶着點沒來得及收回的強裝的鎮定。

就在她擡頭望向鏡頭的瞬間，旁邊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商謝詞，身體忽然朝她這邊傾了傾。

不是很大幅度的動作，但在兩人之間那點微妙距離裡，存在感極強。

江挽晏渾身一僵，手裡的簽名筆差點沒拿穩。

看到舉着相機的粉絲更激動了，江挽晏忽然明白了這個用意。

很好，這波操作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