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大搖大擺走進訓練室,江挽晏在一群一發不可收拾的“磕到了”裡火速掐掉了直播。
Moon走向自己位置:“也不知道經理在幹嘛,扒着門縫往這裡面瞅。”
江挽晏忽然心虛,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又若無其事地喝了口水。
而另一邊的商謝詞卻大大方方地,還挑了下眉:“是麼?”
“昂,”Moon顯然沒有多敏銳,也沒有扒着門往裡看,“偷雞摸狗的,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你們說啊,還是你們吵架了,來看看你們會不會打起來?”
“嗤。”江挽晏克制地翻了個白眼,“哪來的吵架。”
“唉,”Moon擺擺手,說,“那不管了,經理有時候确實挺想一出是一出的。來來來,開一把。”
商謝詞手上點了組隊邀請,卻洋裝意外:“被什麼附身了,忽然這麼勤奮?”
Moon:“嗐……這不是笨鳥先飛麼,勤能補拙麼?”
江挽晏也點進去了組隊:“三人四排?”
還不等商謝詞說話,Moon先道:“Sea把我們‘抛棄’喽,主要是去找哇咔洛排位了。”
商謝詞沒什麼反應,隻是說:“你們平時也和哇咔洛排一下。”
“懂的懂的。”Moon一臉“都是人情世故,太商務了”的表情,了然說:“讓他多點參與感嘛。尤其是我,畢竟是我的替補。”
“知道就行。”商謝詞動了動鼠标,聲音淡淡地,“開了。”
Moon摩拳擦掌:“看我帶你們吃雞。”
江挽晏卻恍惚了一下,聽得有點出神。
她微微動了動手指關節,又在進入遊戲的那一秒,切換了“遊戲狀态”。
很多打得厲害的人就是這樣的,不光是遊戲,學習、生活都是如此。
進入了這種模式,感覺時間都變慢了,但是腦子卻快了好幾倍。
專業點來說,這個叫……“心流狀态”。
不過最後這把他們輸得挺難看的。
主要是Moon,一共兩次。
第一次,曾經那以悄無聲息的突擊手著名的“月亮之神”,無意間暴露了兩人位置,自己跑得快,結果把商謝詞和江挽晏坑死了。
第二次,曾經的冠軍突擊手Moon拎着AKM進去和敵人打的時候,子彈猶如天女散花一般,直接跪在對面小姐姐裙下。
要不是這是排位,江挽晏就覺得“浪漫”了。
“你……”她看着屏幕上的數據總結,咬着牙問,“你是不是演我?”
Moon自知理虧,卻還想辯解兩句:“你聽我解釋,每個人都有手感不好的時候。”
“手感在哪?”江挽晏被他的不要臉程度震驚了,“開個小号去倔強廢鐵打吧。”
Moon第一反應是:有倔強廢鐵這個段位麼?
之後猛地又想起了:小姑娘嘲諷我呢是吧!
他剛準備反擊,結果被商謝詞搶先一步:“行了,再開一把。”
“小丫頭片子你睜眼看好啊,”Moon立下鐵骨誓言,“這把我必C!”
“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江挽晏速點開始匹配,“看看這把到底誰帶誰。”
兩人都是個說賽前垃圾話的主兒,但是可能是應了“墨菲定律”,這把C的是支援位的商謝詞。
……甚至這把玩的确實是傳統的支援位。
雖然沒吃雞,但是進決賽圈了。
商謝詞捏了捏手腕,故作不解:“有什麼難度麼?”
Moon:“……”
江挽晏:“.......”
這把結束後,江挽晏和Moon兩人從此不再嘲諷,甚至都相敬如賓,直接變臉就成老朋友。
Moon嬉皮笑臉:“今天天真好啊。”
江挽晏幹巴巴:“……是啊。”
*
要說正事,唯一一件值得提起的就是決賽。
是的,五月覆蓋了小組賽和決賽。
這次比賽規模比以往的都排場,還是挑了個周末,能讓更多的人來犧牲自己為數不多的假期,來賭一個臉面。
——赢了春光滿面,輸了到處罵街。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浪幾乎要掀翻場館頂棚,巨大的屏幕上,LHG戰隊的LOGO伴随着激昂的勝利音樂閃耀。
第五局,艾倫格地圖,決賽圈刷在了西北山地。
LHG憑借商謝詞冷靜到極緻的指揮和Sea滴水不漏的架槍,牢牢控制住圈内唯一的高點反斜。
但真正的勝負手,是Moon和江挽晏。
Moon今天的打法,近乎瘋狂地燃燒着自己。
他不再是那個偶爾“天女散花”的Moon,而是仿佛回到了巅峰期的“月亮之神”。
他手中的M416精準而緻命,在關鍵的第三圈遭遇戰中。
“月亮之神”頂住壓力,一個教科書級别的提前槍配合精準的壓槍掃射,硬生生撕開了對手TRG的防線,為隊伍拿下寶貴的兩個淘汰分和關鍵進圈路線。
江挽晏則如同最精密的儀器,她拎着AUG,一面道具投擲——尤其是那顆關鍵的反斜後瞬爆雷,炸殘了試圖摸上來的獨狼——和與商謝詞、Moon的協同進攻都無可挑剔。
Sea一如既往地沉默,卻像一塊最堅固的磐石。
他手中的M416化身死神的點名冊,牢牢壓制住圈外所有試圖沖擊他們陣地的敵人,為Moon和江挽晏的前壓創造了絕對安全的輸出環境。
商謝詞,隊伍的絕對核心和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