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一路膽戰心驚,生怕一轉眼邊上就是陳生的臉。說來也怪,他跑了這麼久竟然沒人追上來。
好不容易找到個樹洞,姜松嚣張地趕走原住民後,自己縮了進去。
他翻轉藥丸,觀察半天,終于确定沒什麼問題收到儲物袋内。
雖然隻得出表面很光滑這個結論。
姜松回憶起上次在秘境,陳生拿到骨鈴後好像晃了一下,然後他腦子就變得糊糊了。
但是骨鈴不是被盛山宗搶走了嗎,怎麼自家人打自家人,讓他這隻英明神武的松鼠撿了漏?
不對。闫琦钰說陳生中蠱了,不會是盛山宗的人幹的吧?
姜松啧啧嘴。人類啊,人心叵測,還是妖善良,誰讓這陳生硬要往人堆裡擠。
不想這麼多了。
姜松整理思緒,伸出頭張望一番,确定沒危險才匆匆離開。
-
好在姜逸留了不少寶貝,一路上雖然沒有享福,倒也沒吃什麼苦。
一口一個靈果的姜松伸個懶腰,終于到暮崖峰腳下了。
回洞的路上遇到了正在泡澡的鳄貴,對方一見到姜松就露出欣喜的表情。
“小松,你終于回來了。”
姜松剛邁開的步子一停,氣呼呼地轉頭瞪着鳄貴,“鳄貴!你騙我過去打松樹精!”
鳄貴甩了下尾巴,不在意小松鼠的指責,“但确實滿地是松子啊。诶小松,洛陽好玩嗎?”
杏仁大的腦核就是不太專注,姜松輕易地被轉移了話題,“一般般吧,正好碰見個拍賣會,還蠻有意思。”
這話倒是吸引了鳄貴的興趣,“有什麼好寶貝嗎?”
“不就是那些,什麼草藥、法器……”姜松往湖裡照樣子,梳理着混亂的毛發。
“草藥倒是不稀奇,暮崖峰什麼都有。”鳄貴興趣來得快走得也快,他趴回去準備繼續休息了。
姜松哪裡聽的這話,他一爪子拍照鳄貴的頭上,“可稀奇了,叫什麼悠心草還緩心草,據說百年難得一見呢!”
鳄貴甩開松鼠的爪子,裝作好奇的樣子發問,“那你買下了?”
姜松有點心虛,他晃晃尾巴,看看湖面,語氣不太自然,“我怎麼買得起……想搶也沒搶到。”
不知道為什麼,他本能不想告訴鳄貴悠心草在他手裡,這種事還是瞞着比較好。
好在鳄貴沒有追問,聽完他的話就懶洋洋地趴了回去。
姜松不自在地原地踱了幾步,見對方确實沒什麼問題了,才轉身去找姜逸。
上次一戰,姜逸的傷應該很重,他這一來一回将近一個月,姜毅竟然沒有出過門的迹象。
姜松站在洞口試探性地喊了幾句,“大哥?”
沒過多久,洞口的結界就散了。
姜松忙鑽了進去,就見姜逸盤在石床上,有氣無力的,看起來狀态并不好。
這麼長時間的閉關竟然毫無作用嗎?
姜松皺着眉頭,沒多猶豫便掏出了藥丸。
“大哥,我搶來了悠心草,據說可以解蠱毒!你是不是中了石蠱呀?”
“石蠱?”姜逸睜開眼,藥丸便穩穩當當地飛到了他眼前,“誰能給我下蠱。”
“我在洛陽遇到陳生,他也莫名中了石蠱,打鬥過程中會突然靈力停滞,這藥丸就是解藥。”姜松邊講邊比劃,把洛陽的事情細細道來,情到深處還打了幾拳。
當然,被陳生栓了腳鍊當靈寵這種丢臉的事情,他是不會說的。
等他講得口幹舌燥終于停下,面前的蛟蛇卻遲遲沒有回應。
姜逸端詳了片刻藥丸,終于看向風餐露宿的姜松。
“辛苦了,休息幾天。”姜逸眼神銳利看向虛空,“我也好奇,誰能給我下蠱。去查,陳生的蠱哪裡來的。”
啊,我去查啊?
姜松不甚自在地指了指自己,張開的嘴半天沒合上,不過他很快說服了自己。
一定是因為他是将的得力部下,這麼重要的事情才交給他查。
不愧是你啊,姜松!
就在姜松準備跑出去時,姜逸又叫住了他,“對了,府邸裡的老頭是什麼來頭?”
姜松身體瞬間僵硬,考慮到老大的面子,他專門略過了有關陣法的一切,誰知老大自己好奇了。
“呃,就是,一個破落門派的老頭。”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姜逸若有所思,“洛陽邊上就是晉城,那全是我的仇人,這石蠱也許跟他們有關系。”
仇人是指落霞宗嗎……
姜松不敢出聲,就那老頭和那傻子,還真幹不出下蠱這種事。
落霞宗,應該滅門了吧。
不等他再細想,姜逸揮揮手,這次真是讓他走了。
雖然惦記着闫琦钰說要給陳生護法,一想到姜毅和自己的修為,姜松就歇了這個心。
讓他護法,怕是隻能哭着喊着讓老大睜開眼看看他。
……
好了不想太多了。
姜松突然有點沮喪,這段時間他接觸了一幫人,各種逢兇化吉,但歸根結底,還是自己修為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