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翼邊緣薄薄的刃部發出高頻的嗡鳴聲,一切都落在雄蟲的掌控中,顫抖得幾乎不像樣子。
萊斯塔的視線模糊片刻,在水晶燈閃爍着的光線裡,他仿佛看到艾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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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維……閣下……”
嘴唇艱難地吐露出敬稱,繼而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源自本能的退縮欲望在體内叫嚣,挺身向前企圖躲開身後作亂的手,卻偏偏讓自己落入罪魁禍首的方向。
翅翼根部的衣料在顫動中不慎劃開,也給不斷來回撩撥的手指一個更近距離接觸的入口。
骨質翼觸摸的手感是光滑冰涼的。相比較起來,雄蟲的指腹似乎還有幾分暖意。
翼膜的縫隙處柔軟而嬌嫩,神經末梢異常敏感,隻需要稍稍碰一下,雌蟲就忍不住嗚咽一聲。
明明是擁有巨大力量的利器,在雄蟲手中卻瑟縮着,露出它無比脆弱又敏感的那一面。
艾維似乎從這種嗚咽裡得到了什麼興緻,他輕輕碰一下,再碰一下,成功聽到了萊斯塔仿佛哭腔般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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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抖什麼。”
艾維饒有興緻地碰了碰他的喉結,又順着他繃緊的下颌線一路向上,直到重新摸到他微微張開的嘴唇。
修長的食指沒往裡探,也沒揉撚。它隻是沿着唇形輪廓,從唇角向唇珠輕輕撫過。
微張的嘴唇洩露一絲溫熱的喘息,和指腹比起來,嘴唇甚至是帶着涼意的。
來來回回的撫觸中,幹燥的唇也許是因為用力壓迫導緻充血,呈現出一種豔麗的紅色。
但很快,原本輕柔逗弄的手指猛然沿着唇縫用力按下,指尖伸入口腔,觸到柔軟的舌面,又被毫無準備的口腔軟肉沾濕一小撮晶亮濕滑的痕迹。
雌蟲的牙足夠鋒利,但手指放進去的時候他倒是記得好好收着。艾維試探着碰了碰,牙齒堅硬而咬合處整齊,仿佛觸碰一枚經過打磨的、硬質的寶石。
手指撤出的時候仿佛還有若有若無的銀絲,艾維卻像是毫不在意似的。手指頭慢悠悠抽出來,順手就把那點濕意抹在了萊斯塔還在打顫的骨翼軟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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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艾維閣下……想要您。”
空氣仿佛凝固了,隻剩下擂鼓般的心跳,一下下地沉重地撞擊着耳膜。
在水晶燈的熠熠光輝下,萊斯塔終于說出了那句請求。
“是嗎。”艾維捏住他的項圈,輕輕晃了晃。
項圈内側的皮革邊緣摩擦着萊斯塔頸間皮膚,帶來一陣刺癢,讓那團火焰燒灼得更旺。
“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幾乎貼在萊斯塔耳邊。來自艾維的,輕柔的氣音帶着若有若無的癢意,萊斯塔幾乎無法辨認到底是有一滴汗珠自此墜落,還是被一個輕柔的吻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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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塔從精神域脫離出來,仍然雙腿發軟,蟲核仿佛被火灼燒,有種難以形容的空虛感。
他從未經曆過如此……徹底的感覺。
他倚靠着匹配中心的靠椅,仰頭看向頭頂的燈光,視線一陣一陣地模糊又重新清晰。
“那麼您會因此……對我更寬容嗎?”
其實這個問題是無意識地問出的,又或者是他直覺中的反應。
即使艾維容忍他,滿足他,但他一天沒能在“婚姻匹配凍結”的環節松口,萊斯塔就一天沒法放下心來。
“我對你還不夠寬容嗎?”艾維反問他一句。
艾維三兩下剝掉手裡的手套,順手扔給旁邊經過的清潔一體機。萊斯塔眯着眼睛凝視這一切,不由得幻想起艾維把某個貼身的物品扔到自己臉上來。
“想什麼呢?”艾維警告他一句。“精神鍊接還沒完全斷開,你小心點兒。”
“……别怪我啊,艾維閣下。”萊斯塔雙眼還有些失神,于是出口的話也變得口齒不清。“雌蟲本性如此……您也該……清楚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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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來了?”艾維冷冰冰問他一句。
“不是。”萊斯塔的狀态仿佛醉酒,眼前一切都熟悉又陌生,講話也不太符合自己此前的習慣。“隻是太舒服了……舍不得……”
他是真的意識模糊了,就這麼短短的兩句話,也是索薩芬語和通用語交錯而出。
艾維眯着眼睛俯視他,好像在考慮雌蟲到底是在裝可憐賣慘還是确實被安撫服務弄得神志不清。
“不得不說,你還是這個樣子比較順眼點兒,萊斯塔。”
艾維伸手按在萊斯塔肩上,俯下身,低低地感慨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