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陳弋家的書房裡,徐向迩發出哀嚎。
“我要找新的房子,我要搬走!”她猛猛戳了幾下鍵盤,表達不滿,“為什麼要做策劃,今天可是周六!”
坐在辦公桌後的陳弋,摘下眼鏡,“是你想接下這個項目的。”
徐向迩直接倒在地毯上,“那為什麼你開會,我也要在這裡陪着你。這不公平,我還沒有打完遊戲。”
“不是你說我開會的樣子……”陳弋輕咳了一下,拿起文件假裝忙碌,“很帥的麼。”
“……”徐向迩白了他一眼,望着天花闆,她都無法共情之前的自己,“你知道網上有個詞叫‘性縮力’嗎,猛地一看還好,看多了我就隻會覺得你是我領導。”
接下來的過程,就是徐向迩逃跑,而陳弋跟在後面慢悠悠追她。兩人跑到樓梯,徐向迩站在高處,他伸出手臂招手。
“你下來,幫我分析一下哪裡有‘性縮力’。”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你不是。”陳弋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有規律地敲了幾下,“玩去吧,我傷心了,我要自己待會。”
“诶,怎麼就傷心了,還是很帥的。”看他轉身想回到書房,徐向迩嗒嗒嗒跑下樓梯,在接近他的瞬間,被陳弋單手勾住,連人直接摔在沙發上。
新的沙發仍無比寬敞,米白的顔色比之前要更加柔和,質感也比之前舒适。
徐向迩的雙手被抵在腦袋上方,她脫下拖鞋,撲騰兩下,“光天化日的,你要做什麼壞事。”
陳弋吻在她的頸側,種下痕迹,細密的癢意生在她的心髒之下,身體軟綿,在他湊到唇邊時,徐向迩主動湊上去,卻被他躲開。
她茫然地眨眼,“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親我就走人了。”
陳弋被她的話逗笑,“學我說話。”
“才沒——”
話語被吞沒,徐向迩被吻到眼神迷離,隻一味追随着他,到最後直接跨坐在陳弋的腿上。他睜眼看了她一眼,随之稍稍留出空隙。
她睜開眼眸,眼睫輕顫,濕潤的眼眸盯着他看,陳弋靠在沙發背,不明所以地聳了聳肩。
徐向迩氣急敗壞,手撐在他的腰腹,主動傾身湊過去,吻落在他的鼻尖。
“不許躲。”
“好,不躲。”陳弋揉了揉她的腦袋,“晚上要不要去小院吃飯?”
“不要,我周末才不要出門,要躺在家裡。”她想到什麼,“你什麼時候把芋泥接過來啊,我好想它。”
小貓還在山裡的别墅裡,有阿姨專門照顧。
原本要提前接過來,可家裡的魚缸太多,陳弋要先設置一下安全措施,以防小貓不小心掉進去。
“明天就讓人接過來。”
“好诶。”徐向迩抱着他搖晃着身體,撒嬌已經成為常态,陳弋很受用。
生活在一起之後,兩個人愈發熟悉和黏膩。
仿佛整棟小樓都是巨大的烤箱,四周都散發着甜膩膩的味道。
同居一個月後,兩人的磨合期也完美度過。
開始互相遷就,雖然大多數時間裡,都是陳弋在遷就徐向迩。
原本剛進來時,她還能裝一下,可時間久了,本性自然暴露。
襪子亂丢,頭繩亂放,做完甜品後不及時收拾,周末睡到自然醒後獨自進食。
徐向迩已經習慣這種生活,她平常上班就已經太過疲累,就隻會心血來潮時才會大掃除,大概頻率是一周一次。
可陳弋卻無法忍受這種行為,于是在某個夜晚,他将人抵在洗手間的浴缸裡,想發脾氣卻仍有耐心地深吸一口氣地吻在她的額頭。
她眨眨眼睛,背部貼在冰涼的浴缸裡,涼涼爽爽讓她喪失掙紮的欲望,反正有河狸的保護,陳弋做不出出格的行為。
“幹什麼?”
“爾爾,我們商量一下,好不好?”
徐向迩見他冷着臉,忍不住親了他一口,“商量什麼?這麼嚴肅啊。”
“洗完澡之後,能不能把頭發收拾一下,還有脫下的衣服可以放在髒衣簍裡面嗎,不要丢在洗手台上面。”
她瞥了一眼洗手台,上面還放着剛才自己脫下的衣服,“可我都是習慣吹完頭發再打掃啊,因為吹頭發也會掉很多頭發。”
他趁着徐向迩不注意,手伸進睡衣下,摸上她的腰,“我知道,可你每次都忘記吹頭發,也就忘記收拾了。”
徐向迩認真回想,嚴肅地回應,“所以,你忍了一個多月,現在才告訴我?”
陳弋如臨大敵,卻還是直白說道:“說實話,每次你這樣,我都想把你丢出去。”
“哦。”
徐向迩抓住他上摸的手,把自己的睡衣拉下,掙紮着從幹燥的浴缸逃出來,“那我去收拾。”
她甩了甩濕掉的頭發,恰好甩在他的臉上,陳弋苦笑地抹去水漬,跟了上去。
“生氣了?”
“不生氣。”她把自己的衣服分揀,丢進髒衣簍,握着衛生間的門把手,“我要洗衣服了,你先出去。”
正準備拿吹風機幫她吹頭發的陳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懷裡,“還是生氣了,我錯了,以後都由我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