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這欣怡是我的女兒,我将她嫁給賀家,要點彩禮也不為過吧?”蔣大國心虛的說。
“蔣大國。”李嘉誠音量提高,蔣大國整個人都發顫:“要彩禮跟變賣女兒是兩個概念,就算蔣欣怡是你的女兒,可她也有維護個人人身保護權的權利。警方一直沒有追究你的責任,是因為欣怡心善,沒有到派出所告你,如今是法治社會,你不要總是抱有僥幸心理,覺得自己很多事做的滴水不漏,我警告你,有些事,隻是欣怡不肯追究,不然你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
吓的臉色慘白的蔣大國咽了咽口水,整個人瞬間癱瘓了:“欣怡,你不會兒真要到派出所告我吧?”
蔣欣怡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李警官,我将欣怡賣給賀家,也是為了她好。”蔣大國又開始給自己找說辭:“你說她一個姑娘家,整日在家裡被人指指點點,我這個當父親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在家變成老姑娘吧?而且她現在在賀家生活的很好。”
“蔣大國,我覺得憑你的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才了。”蔣欣怡覺得這種人就是滾刀肉,賴得跟他浪費口舌:“如果你不想坐牢,以後就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們之間的父女情分,從你賣掉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結束了,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各自生活,井水不犯河水,成嗎?”
蔣大國發怵的目光望了望李嘉誠,點頭笑說:“行,今天李警官在這給我做個證,以後你不要拿我虐待你,将你賣給賀家的事來威脅我,以後我蔣大國就當從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這樣,白紙黑字。”李嘉誠将寫好的字據遞到兩人面前:“你們兩個在這上面簽個字,按個手印。”
蔣欣怡看了一眼白紙上的字:從今日起,蔣大國不準再找蔣欣怡麻煩,如若違約,蔣大國将依法承擔虐待女兒,變賣兒女的罪行,日期是一九九零年,六月八日。
蔣欣怡看着字據,心裡忍不住偷笑。
李嘉誠是擺明了,想幫自己擺脫蔣大國這個無賴。
不太懂法,又被吓的不輕的蔣大國,害怕自己真的會兒坐牢,反正他從來沒在乎過這個女兒的死活,打從出生開始,他就一直覺得她是家裡的累贅。
“成,我簽。”蔣大國麻溜簽字按手印。
李嘉誠偷偷朝蔣欣怡挑了挑眉。
待蔣欣怡和蔣大國都按過手印、簽完字後。
李嘉誠将字據收好:“憑證我收下了,蔣大國,記住你今天的承諾,以後你要再敢招惹蔣欣怡,人家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字據,将你送進牢獄。”
一臉懵的蔣大國,點頭哈腰的離開派出所。
身心舒暢的蔣欣怡,心裡已經将李嘉誠當成了知己朋友:“謝謝了。”
“對付這種無賴,就要學會兒智取。”李嘉誠朝她晃了晃拿到手的字據:“有了這個,蔣大國以後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
“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出攤了。”蔣欣怡望了望窗外豔陽高照的天:“你幫了我這麼多忙,等我忙完請你吃飯。”
“蔣欣怡。”李嘉誠叫住轉身跑了兩步的蔣欣怡。
蔣欣怡停下腳步,回頭。
“集市人多混亂,我覺得你一個姑娘家,抛頭露面出攤,實在是不安全。”李嘉誠心髒莫名緊張,落在身側的五指微微蜷曲:“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份輕松又安全的工作。”
“好。”蔣欣怡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笑容:“等我忙完聊。”
“誠哥,你看啥看的這麼入迷?”拿着文件過來的小文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滿臉驚訝的問:“誠哥,那不是賀俊生的媳婦嗎?追求你的異性那麼多,你盯着人家媳婦看啥?”
“小文,你有沒有覺得,蔣欣怡是個十分特别的女人。”李嘉誠盯着已經沒了蹤影的空氣問。
小文不解的撓撓頭:“沒發現,我倒是覺得她右臉上的胎記很特别。”
李嘉誠側身彈了他一個腦瓜崩:“你上次不是說要給家裡寫封信嗎?”
“嗯!”小文點頭:“怎麼了?”
“所裡最近任務多,你問問大家還有誰需要代筆寫信的,一起讓蔣欣怡幫忙代筆寫。”李嘉誠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五塊錢:“信錢由我出。”
小文蒙圈的望着手中的五塊錢:“不是,誠哥,你該不會兒真看上蔣欣怡了吧?”
“想什麼呢?”心跳加速的李嘉誠開口反駁:“人家做生意不容易,咱們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之前咋沒見你對哪個姑娘這麼熱情過?”覺得李嘉誠肯定是腦子進水的小文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