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到,沒看到。”
上官玄甩出折扇,故意仰着側臉,“我作為正人君子,怎可偷看姑娘家洗澡。”
慕容雲哼聲,重新斜躺,“你的耳力真好,還能聽出洗澡聲。”
“何止——”上官玄拉長尾音。
他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慕容雲别過頭去不看他。
外面有聲音,一眨眼的功夫,上官玄人不見了。
慕容雲左右張望,在屋内房梁中找到了他。
她不經意低頭整理豔紅衣衫,哼聲心想。
真不愧是梁上君子。
“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即使沒見到陳德的臉,也能想象到他谄媚的表情。
吱呀一聲,季巡撫幾乎是被推了進來,身着紅衣的慕容雲映入他的眼簾。
銅鏡中的人影窈窕,紅裙在她身上如同展開的牡丹。燭火忽暗忽明,她裙裾邊上的金線閃爍。
慕容雲露出慌亂驚訝,金線瑪瑙耳墜輕晃掃過白裡透紅的臉頰,倒是比嶺南的荔枝肉更要白透可人幾分。
季巡撫退了兩步,酒也清醒了許多,立刻回頭想開門。
他身上的酒味太大,以至于沒能聞到房間早已彌漫着清甜的香味。
“陳知府,大膽!開門!”也許美人太豔,季巡撫身上越來越燥熱,手不由自主扯着領口。
慕容雲頭有些暈,她裹着披肩的手攥得緊緊的,身上莫名起了異樣。
外面看守的下人落鎖,叮當聲很清脆。
“季大人!莫要浪費時光啊!小的先行離開,不打攪您和姑娘辦事了!”下人的影子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季巡撫背靠着門,身子過熱讓他出了一身汗。
他生得一副典型的文弱書生樣,四十多歲的面容,眉骨微微突起,卻總垂着稀疏的眉。
與榻上美人對視,匆匆一眼,便忙不疊收斂目光。可雖隻一眼,生理反應無比真實,他咽了咽口水。
慕容雲再次與這巡撫大人對視,卻瞧見他眼睛猩紅布滿血絲,極力控制暗潮湧動,可那人接下來步步靠近。
“快,跑——”
巡撫大人在失去自主意識前,對榻上美人道。
可門鎖住了,她能跑哪去。
慕容雲拉緊披肩,嬌體不斷後退,雙頰慌亂之下透出異樣的潮|紅。
她料到會有沐浴環節,進府前收起了所有銀針,此時她袖中無一根銀針。
燭火旁邊有覆滅火焰的鐵扣手,長長的,倒是可以用來當做防身武器。
可她一起身,四肢腿軟,雙手無力,重新癱倒在美人榻上。
季巡撫離她隻剩一尺時,慕容雲捂着臉,腦袋昏昏然,僅憑着最後的力氣,喊出:
“救我!”
梁上君子的腿落在季巡撫肩頸之上,快狠準。
隻見季巡撫直接倒了下去,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
慕容雲用鳳眼瞪他,埋怨道,“出手太晚,吓壞我了。”
上官玄慢條斯理上前,削骨般的手指一點一點重新收攏她的披肩,給她系好,想到披肩之下的紅衣領子,他不自覺滾了滾喉嚨,啞聲道:
“那倆侍衛并未走遠,若是這人發出慘叫,必定會引得他們回頭。”
說罷,門外兩道陰影越來越靠近。
“怎麼沒聽見裡面的聲音?”
“莫非還在忍?不愧是巡撫,這樣的嬌美人都還能忍。”
“的确,那美人傾國之姿……”
另一個人影突然做了噤聲手勢,低聲道:“小點聲,咱們聽完就走。”
他們不僅有看守任務,還有聽聲任務。
慕容雲的額頭貼在他的腹部|位置,隔着布料,她似乎能感受到他腹部線條,跟随呼吸均勻收放。
她擡眸,撞上上官玄含笑的眼底。他唇角勾起,笑意顯現。
她露出疑問,可身子的燥熱不斷地拉扯她,迫使她隻想與他貼貼。
下一瞬,上官玄的臉靠近,高挺的鼻梁貼近她的耳背,與她耳語道:“他們在吃食中下了藥,待會你得犧牲一下。”
“下了什麼藥?”
她耳垂泛着殷血般的紅,耳墜在說話間沿着下颌線晃動。原本帶着清冷的鳳眼,此時蒙着層水光,眸中有一潭揉碎的月光湖水,濕|漉漉的。
不知是不是上官玄的錯覺,她就連說話,都額外帶了妩|媚。
上官玄攬上她的腰,壓她在美人榻上,猛地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
“啊你!”
嬌妩的聲音一出,慕容雲急的咬住下嘴唇。呼吸在齒縫之間一顫一顫,她本能地繃直了腰線。
“開始了!”
“還沒聽到關鍵的,待會才能走。”
上官玄笑意更深,指腹擦過她的耳後:“這下明白了嗎?”
她腦袋一片空白,眼睛盯着他震動的喉結,忍住想吻上去的沖動。
沒等上官玄動手,慕容雲主動叫喚了幾聲,妩|媚好聽,特别像在辦事。
“間隔時間太短了,要抑揚頓挫,時高時低。”上官玄溫柔地替她别開額間汗水打濕的碎發。
慕容雲很配合,可慢慢的,她的雙手不自覺勾上了上官玄的脖子。
“我要……”
上官玄笑容僵在臉上,她也中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