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得出柔教授真的很在乎威爾福德。”厲烨舟一手撐着下巴,手指輕輕地敲着臉龐,“神之領地目前情況未明,江皓君急于搶功,不知道還會做出多少蠢事,威爾福德與加蘭的處境相當危險。”
林賽道:“威爾福德和加蘭都是相當理智的人,他們懂得該放棄的時候,必須松手的道理。所以,不必擔心他們會為了江皓君那個蠢貨,賠上性命。”
厲烨舟望向柔煜川。
以往睡着了的柔煜川很平靜柔和,少了許多清醒時的鋒芒。
他特别喜歡看,有時候趴在柔煜川身邊一看就是好久。
現在的柔煜川,側臉的輪廓都是冷銳的線條。
厲烨舟雙手捧臉,“那就好。不過做為柔煜川的家屬,我有必要去提醒加登一聲。”
“嗯?”林賽以為厲烨舟會親自去,好順便幹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哪知他站在門口,對不遠處的一名護士勾勾手,示意人家過來後,低聲交待幾句,便要回來了。
門還沒完全關上,厲烨舟從門縫看到一大隊人馬風風火火地進入醫療中心,章勤正上前去迎接。
“加登副指揮官,您怎麼來了?”
加登道:“之前江皓君再三阻攔,讓我們無法見到柔指揮官,我們都很擔心他的狀況。”
章勤道:“有專人看護,柔指揮官狀态穩定,請您放心。柔指揮官需要靜養,您這麼多人實在不方便進去探望。”
加登很好說話,“就我們三個,進去看一眼就走行嗎?不親眼看看柔指揮官,我們實在放心不下。看望過他之後,我們也好有底氣安撫船員們。”他看眼四周,不少人正望着他們這邊,“您瞧,被江皓君鬧得人心不安,會影響到任務安排。”
章勤沒辦法,“我先問問厲上校的意思。”
加登點頭。
厲烨舟已經聽到他們的對話了,将門稍微敞開一些,“謝謝加登副指揮官的關心,請放輕腳步,不要說話,柔教授正在睡覺。”
加登點頭,帶着兩個人進入病房,其他人跟上來幾步,隻站在病房外張望幾眼。
加登一看到柔煜川,兩眼頓時濕潤了,對厲烨舟哽咽道:“對不起,我們應該更早站出來反對江皓君,柔指揮官不至于傷得這麼嚴重。”
厲烨舟道:“加登副指揮官,這種時候就不要我還要反過來安慰您了吧?”
加登愣了下,匆忙地擦擦眼角,“厲上校,祝願柔指揮官早日康複。”
“謝謝。”
加登又對林賽點點頭,輕聲問道:“約束帶目前還無法解開嗎?”
林賽道:“需要等到信号恢複。”
加登為難地皺眉,“我會催一催齊格勒。我先不打擾柔指揮官休息了。”
幾個人退出去,厲烨舟正要關上門,一個人如泥鳅似的從狹窄的門縫滑進來。
“恒予哥?”他看清來人,關門的動作停下。
趙恒予扒住門把手,輕輕地關上,微笑道:“烨舟,看到了吧,我們的計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