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剛打開,一道黑影迅疾地撲向柔煜川。
如果不是熟悉的氣息先一步撲面而來,黑影已經被他踢飛,嵌在對面牆上了。
柔煜川抱住厲烨舟,後退兩三步才穩住腳步。
别看厲烨舟高高壯壯,兇神惡煞,在戰場上殺敵如麻,沾染一身血液腦漿,其實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
像被陽光暴曬過,或是烈火烘烤過,幹爽溫暖,很奇妙的香氣,有悄無聲息地侵蝕人心的魔力。
“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撲川川的!”厲烨舟慌裡慌張地叫道。
說話間要跳開,被柔煜川按住後腰,牢牢地禁锢在懷中。
“她不在。”
他彎了彎嘴角,老實地和柔煜川貼貼。
“厲上校形迹可疑,老實交代在做什麼?”
涼涼的音色不徇私情,他怯怯地問道:“抗拒從嚴嗎?”
“是的。”
“我不說!”厲烨舟語調一轉,興奮地在柔煜川懷裡蛄蛹,“柔教授,您要怎麼嚴?”
柔煜川道:“給你的大寶貝鎖上嘴套和狗鍊。”
“?”厲烨舟狗軀一震,連忙捂住自家大惡狗,“我剛想色///誘你讨饒呢……”
柔煜川笑道:“所以說打蛇打七寸。”
“這七寸打得也太狠辣無情!”厲烨舟重新環上柔煜川的腰,“不過,柔教授以為這樣就能使我屈服?我厲烨舟三頭六臂,神通廣大,叫您好好見識一番!”
聽那驕傲狂妄的語氣,不知又打算好了多少花招等着他,有道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柔煜川有樣學樣地照着厲烨舟的手法,手掌在他腰上遊走,“哦……我先檢查檢查厲上校的身體狀況,是否适合接受訊問。”
厲烨舟興緻高漲,“柔教授要怎麼檢查?”
他以為柔煜川假模假樣地隔着衣服摸摸腹肌,捏捏胸肌,然後冷漠地點評一句“不錯,繼續努力”。
害,那還用說,他一直在追求更完美的身體狀态,好奉獻給柔煜川。
“哼哼哼……”等誇,愛聽。
哪裡料到,眨眼的功夫,手已經從衣服下擺探進去了。
溫熱的手掌毫無阻隔地貼上來,反倒激得厲烨舟打冷顫,接着指尖劃過皮膚帶起陣陣酥癢,像有一竄電流從指尖綻放,順着血管沖向脊椎,順着尾巴骨往上,直沖腦頂,靈魂升天!
救命,撓到癢癢肉了,好癢好癢好癢!
“啊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
受不了了,快笑死了。
他在柔煜川懷裡亂拱着,想要躲開。
柔煜川偏不讓,一手攬緊他,一手繼續,臉色淡漠嚴肅,聲線陰冷,“厲上校不要亂動,不檢查清楚,訊問出問題要我擔責。”
随着動作,衣擺向上堆疊,腰部有些涼風嗖嗖,更癢得厲烨舟快笑岔氣,結結巴巴地問道:“誰……誰敢叫……柔柔柔……柔教授……擔責……站站站出來,我……殺,了,他!”
柔煜川瞧着厲烨舟笑得眼冒淚花,自己也快憋不住笑了,硬壓着嘴角,幽幽道:“我就這麼一說。麻煩厲上校當做我要擔責,配合點,不然剛才的檢查不作數,得重新檢查一遍了呢。”
說着,他兩指用力,擰了把胸肌。
“嗯,不錯。”
“哈哈哈哈哈……”
“厲上校,還不交代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說柔煜川是久負盛名的天才呢,啥事兒一看就會,更别說體驗過幾回他的手是如何在他身上流連惹火的,手法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嗚……就仗着他愛他愛到骨子裡了吧!
厲烨舟覺得自己再笑下去要發瘋,可視線不經意地落在辦公桌上一家四口的合照,猛然想起地點不對。
他到底要點臉,這裡是柔照甯的臨時辦公室,多少會不好意思。
攥着柔煜川的手腕,急忙跳開一步遠,憋着口氣老實招供,“我在餐廳沒等到你,幹脆過來接你。”
說罷,終于能大喘氣了。
柔煜川被厲烨舟控住兩隻手,亂動不了,索性靜靜地看他。
喘過幾口氣,厲烨舟終于緩過來,眼角挂着淚花,臉頰紅撲撲的,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過來,少年般的幹淨明朗,這隻一米九二的大狗着實可愛得過分。
厲烨舟氣鼓鼓道:“川川,你刑訊逼供的手段好狠!”
這和上嘴套、狗鍊也沒區别了。
柔煜川好狠的心!
柔煜川輕快地推卸責任,“是你自己不肯說。”
厲烨舟冷哼,“明明是柔教授先叫我苦等!”
柔煜川失笑,晃晃手臂,“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媽叫我在辦公室等她,顯然她光顧着實操晴訸的機甲,忘了時間。我正準備去訓練場逮她。”
厲烨舟闆着臉,不接受道歉,“光說不好意思有什麼用!”
“那你想怎樣?”
“柔教授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