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鏡面映出兩個帶着濕意的影子，若即若離，隻差一點就能越過那微妙的安全距離。

你踢掉高跟鞋時，注意到研磨的目光正落在玄關的照片牆上——那張在東京體育館被路人抓拍的照片：他高舉着雙手做出背飛的動作被定格在瞬間。

“要喝果汁還是……Cherry Brandy？”你從吧台的玻璃櫃中取出櫻桃白蘭地，開酒時的“砰”聲清脆而果斷。你伸出舌尖，輕輕卷走虎口上的鹽粒，動作像是某種挑釁，又像是無意識的誘惑。

他抿了抿唇，耳尖微微泛紅，被微長的發絲遮掩得若隐若現。

“不了，要開車。”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是嗎？”你輕笑，聲音裡帶着幾分戲谑。

冰塊在玻璃杯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輕響。你微仰着頭，喉嚨滾動，幾口櫻桃白蘭地下肚，濃郁的櫻桃香氣在口中蔓延，甜美的口感中夾雜着碎冰和新鮮薄荷葉的清爽，酒前的海鹽還殘留一絲鹹味。一層又一層的風味在你的舌尖交織，傳導到另一個人那裡，又熱又濕。

“淅瀝瀝……”雨還在下，像是為這場無聲的博弈伴奏。

“呼……”浴室裡水汽漸升，你輕輕吐出一口氣，在空氣中凝結成薄霧。

“哈……”他的呼吸聲也漸漸變得沉重。

分不清是水熱還是人更熱。

孤爪研磨最後的記憶是，你鎖骨處那顆紅痣的味道——果然，嘗起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