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孤爪研磨的交往如鏡花水月,醒來就破碎了。
你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他站在資本金字塔的頂端,而你不過是幸運地剛擠進中産階級。
你向來不肯委屈自己在感情裡一直低頭。
而他看似性子淡,實則骨子裡那股屬于狩獵者般的強勢是與生俱來的。
兩個倔強的人相戀,就像兩把出鞘的匕首相抵,終究會傷到彼此。
某個平常的夜晚,當你們又為某個理念争執不下時,孤爪研磨突然安靜下來。
他金色的貓瞳在暖光燈下泛起漣漪:"我們......"
"分開吧。"你搶先說出了那個心照不宣的答案。
沒有歇斯底裡,沒有挽留糾纏。
你們平靜地分開,平靜地讓時間施淡忘魔法。
你小心收起了貓的黑色發繩、一點點粘好碎裂的貓貓圖案杯、玄關牆上那張抓拍他背影的那照片被取下、多個夜裡的無聲哭泣和不舍挂念在枕頭上留下深色痕迹......
而研磨依然會在那些直播和新聞裡出現,隻是那雙貓瞳再也不會為你泛起溫柔的光。
……
日子一天天過,傷痛模糊了時間界限——
“叮咚——”
昏暗的房間裡你正睡得沉,玄關門口門鈴響徹,你皺眉不去理會,蒙頭繼續睡。
“叮咚——”
“叮咚——”
“叮咚——”
可按門鈴的人不停歇,好像一定要把你鬧醒——
“誰啊!”你氣沖沖地越過地上紮堆的啤酒瓶、吃完剩碎渣的零食空袋,沖到玄關打開門怒喊,“到底是誰大周末的擾人清夢啊!”
“噗嗤。”
是黑尾。
“你、有、事、嗎?”
你咬牙切齒。
他拎着沉甸甸裝着不少食材的超市袋子,繞開門口的你,徑直脫了鞋往裡走去。
“喂!你幹嘛呀!”
不是這人到底幹嘛來了?!
你向一直往裡走的黑尾幾步快走,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你刹不住一下撞進了他的懷裡——
“咚。”
有研究表明,觸覺是第一到達腦神經的感官,而嗅覺是第二。
身下是黑尾胸膛灼熱的體溫,鼻尖萦繞着有一點微甜的暖調古龍水香氣,奶杏色的混羊毛地毯上右邊是滾落了一地的時蔬肉食,視網膜連成一片的模糊光影緩緩變清晰。
——等等,他後腦勺是不是撞到地闆了?!
你慌忙擡頭想看看他怎麼樣了。
卻親到了他的下巴。
你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