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Alpha的料理天賦似乎也是點滿的,在N市時兩人也經常開火,并且,比起外面的餐廳,顯然一起生活多年的人更能抓得住貝阮的胃口喜好。
所以,這原本雙方‘遷就’之下的選擇,也算皆大歡喜。
饒新夏不怕麻煩,而連碗都不用洗的那個人,就更不會在這件事上有什麼意見了。
聞着食物的香氣,一大早趕來,在飛機上早餐也沒心情吃的人忍不住鑽進了廚房裡。
饒新夏拎着一塊色澤深紅的牛腩,疑惑看着抱在腰上的女孩。
“餓了嗎?大概還二十分鐘。”
貝阮擡頭,腦袋頂了頂對方的下巴,問道:“饒新夏,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被抱住的人下意識挺直脊背,仔細比對了一下。
“好像……是哦。”
她記得去年夏季的時候,貝阮的頭頂差不多到她眼睛,現在……好像隻到鼻梁了?
貝阮疑惑:“為什麼都上大學了還在繼續長?”
手上把牛腩丢進鍋裡焯水,饒新夏認真回答道:“女性Alpha的骨骼生長要到20到21歲才會停止呢。”
貝阮驚呼:“那你還會繼續長高麼?!”
看着身前的人似乎很失望的樣子,饒新夏歪了下頭,問:“不喜歡?”
歎了口氣,貝阮松開手,搖搖頭:“算了算了,反正損失的是你,我有什麼不喜歡的。”
饒新夏:??
是她錯覺了麼,總覺得,這個人好像在說些不太好描述的東西啊。
飯後兩人窩在沙發上,熱戀中的小情侶更願意待家裡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貝阮每次都更傾向于拉着對方出門。
隻不過這次情況特殊。
“你信息素還有些不穩定,這段時間盡量少在外面待着,上完課就回家,出門記得用抑制貼。”
嬌柔的Omega窩在她懷裡,語氣認真地提醒着。
吃完飯有些犯困,正昏昏欲睡的人聞言下意識點了點頭,随即愣了一下。
“我還要用抑制貼麼?剛才不是……嗯?”
饒新夏疑惑了,難道,早上那麼久,還不算過了這次易感期麼?
但她此時靠在沙發上,看不到背對着她的貝阮,有些深沉的眸色。
早上貝阮進屋前,在門口看到了挂在門上裝着抑制劑的包裝袋,意識到饒新夏應該是打電話預約了送藥上門,但不知為何沒有出門來拿。
而走進卧室後,異常的信息素濃度更讓她心生焦慮。
可床上的人隻是安安靜靜地睡着了,并沒有進入發情期,更沒有任何情熱的症狀。
雖然有些疑惑,但保險起見,她還是第一時間用信息素安撫了對方,然後做了輕度标記。
隻是看目前的情況,僅僅隻是一次輕度标記,還是不足以讓對方有些失控的腺體穩定下來。
但有些反常的狀況是,饒新夏自己似乎壓根沒有注意到信息素的異常,就和早晨那會一樣……
照理說,腺體處于失控狀态下,Alpha無法自如控制信息素的釋放溢出,會迅速被這種極具‘場景性引導’的狀态帶入發情期。
但她進屋時,房間内信息素的濃度,如果按公共安全标準已經是處于爆表的狀态,腺體失控的那個人竟然能安然入睡。
實在是很離奇的一件事。
她也正想問問,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貝阮側身坐起,理了下身上有些被壓皺的襯衫。
“你這次的易感期怎麼會提前這麼多?”
雖然忙于練習,但她是有好好記着饒新夏易感期的。
其實也不用刻意去記,她倆的易感期在初次同步标記後沒多久也基本同步了,貝阮算着自己的,自然會知道饒新夏的狀态。
今天才是十一月的第一天,按照往常規律,兩人的易感期基本都在第一周的後幾天,所以貝阮算着時間,打算在演奏會結束後的周末來找饒新夏。
但如果按照周季然的說法,饒新夏這一輪易感期出現的時間,應該比周六她們來家裡時要更早。
‘其實回頭想想,小組作業DDL的前一天她就有點不太對勁,當時大家都熬夜熬懵了,沒多注意。周五上午課上我們交掉作業後,饒新夏說要回公寓休息,等周六晚我們上門時,人已經是明顯虛弱的狀态了。嚴晚問了她,要不要和你說一下,她說不用,我們就以為應該沒那麼嚴重。’
所以,在十月初饒新夏來N市看過自己後,才過了兩周,易感期就又出現了?
提前這麼多,真的很難解釋是因為身體勞累和作業壓力。
但眼前的Alpha自己,似乎除了這些以外,也找不出其他原因。
“也可能就是這學期壓力一直比較大吧,壓力會影響各類激素分泌,有可能的。”饒新夏總結道。
兩人在家裡冥思苦想,甚至上網查詢也沒找到什麼靠譜答案,貝阮隻好暫且相信,的确是學校課業壓力過大所緻。
但第二個月,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