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LGA航站樓出發層
“好啦,你再不進去趕不上飛機了。”
漂亮得讓路人不禁側目的Omega無奈地推着扒在身上的Alpha,動作有些嫌棄,語氣裡卻滿是寵溺。
身量高挑、相貌出衆的女孩擡頭望了眼站牌上的時鐘,自信滿滿發言。
“再過五分鐘進去來得及。”
貝阮懶得管她,由着對方依依不舍地又抱住了自己。
“你是一點不想見饒院士啊。”
這罪名有些嚴重,埋在肩頭的人瞬間挺直了背,嚴肅道:“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她解釋道:“媽媽她們昨天淩晨才到,第一天又有很多手續要辦,肯定很辛苦,而且是她讓我今晚在家等她的啊。”
話鋒一轉,Alpha的臉上現出調笑之色:“你不是也不想見。”
貝阮認真道:“學院的排練時間是去年就定下的,而且不是說好了周末我會過去嘛。”
眼見自己的Omega語氣帶上了嚴肅,饒新夏連忙解釋:“我開玩笑啦。”
“所以饒阿姨去年是都不在國内麼?”
“大半年吧,有個什麼保密項目,我母親都見不着人,這次好像是從G國出發,第一站先去了B城。”
貝阮悠悠笑道:“那你母親的計劃豈不是又落空了?”
饒新夏憋着笑說:“倒也不至于完全落空,她回去那天大概能在機場見到的。”
“但和饒阿姨飛不同的國家。”貝阮接道。
臉上略帶遺憾的點了點頭,嘴角卻揚得非常欠打的樣子。
“這也太慘了。”貝阮感歎着,又有些疑惑地問道:“那……特殊時期怎麼辦?”
畢竟饒新夏這體質大概率有遺傳的鍋,她一年前都那樣了,兩位長輩那樣的工作和科研壓力,還總是連續好幾個月見不着面,要怎麼維持得住狀态啊。
饒新夏搖頭:“她倆的情況不太一樣,媽媽以前說過,她們的聯結非常緊密,一年半載不見面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這麼好……”
Alpha擰眉:“啥意思?”
身前的Omega感覺她誤會了,輕輕笑了笑:“我是怕以後忙起來也會有不好見面的情況,不是怕你難受麼。”
這一年來饒新夏的易感期狀态還算穩定,但一旦陷入情熱仍然很難緩解,而且,期間會對她非常依戀。
這會死活不松手卡着誤機時間也要賴着,多少和兩人昨天才剛剛結束發情期有點關系。
眼神有些飄忽的Alpha望了望天。
“偶爾見不到也不會有大問題,可以用抑制劑的嘛。”
貝阮警告道:“你要少用抑制劑。”
面前的人慢慢松開手,後退半步,笑道:“知道啦。”
貝阮危險地眯起眼睛:“饒新夏,如果被我知道你亂用抑制劑……”
“不會不會,我自制力很好的。”
身手敏捷的Alpha拉過自己手邊的行李箱,擡手指了指時鐘。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安檢啦,你趕緊回去,晚上早點休息。”
雖然是趕時間,年輕的Alpha還是忍不住又湊近了些,輕輕吻在了對方的額頭上,大廳明亮的光線下,淺到近乎金色的眼眸裡漫出一片柔光。
貝阮望着那雙眼,不由得捏緊了手心,嘴上卻說着:“快進去吧。”
目視着那人跑動中還頻頻回頭的身影消失在安檢口,貝阮微微歎了口氣,心中沉郁的氣息堵在胸口,讓她有些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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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往B城的航班上,最後一個登機的乘客終于落座,靠在座位上的Alpha眸光沉沉地望着窗外的機場。
由于中間回了趟國,本來定期每月的複診晚了近兩周。
她其實沒有在貝阮面前裝作地那樣鎮定,新更換的抑制劑使用時間還不長,必須在醫生的指導下更加小心地根據指标調節用量。
所以落地後,她需要第一時間打車去醫院,在複診前她還得先把所有檢查做完。
而另一邊,吃過了午飯的兩位醫生出現在了門診大樓。
身旁的Omega套着白大褂,挂着交流學者的訪問卡,在大樓裡一整個是暢行無阻,甚至還頻頻得到小醫生和護士的問候。
呵,這個論資排輩的醫學界。
不就是因為對方看上去資曆深厚,且自帶大佬氣場麼。
同為小醫生的Alpha亦步亦趨地跟在對方身後,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态,也是為對方的氣勢添磚加瓦的重要土塊。
離下午的看診時間還有一會,某業界權威好不見外地在辦公室内翻看起書櫃裡的文獻來。
都是些公開資料,不存在什麼隐私問題,辦公室的主人也沒有阻止對方的行為。
畢竟,是她自己引狼入室的。
“上午做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麼?”
書櫃前的人似乎已經結束了浏覽,沒有發現任何知識盲點,于是話題轉回了正經事上。
一直站在後面候着吩咐的海爾辛醫生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進門後啥也沒幹,和手術室裡觀摩學習的醫生謹防老師提問一樣,呆呆立在桌旁,連電腦都還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