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去金碧主城,南芝好奇打量更加繁華的城景。
越往裡,路上行人越少,無一例外全是修行者。
他們見到金淵自然也無需跪拜。
神殿高大巍峨,處處透露着輝煌典雅。
路過那根巨大的盤龍柱,南芝新奇地擡頭往上看去,龍柱高大巍峨,直通天際雲端,當真威武。
神殿前站着一個個一身金色甲胄的士兵,南芝認真比對過,他們身上甲胄樣式一樣,就連修為都差不多。
近乎于無。
南芝更加好奇地一一看過,他們個個站得筆直,面無表情。若非方才見那金甲衛兵有情緒,她都會覺得他們是偶人。
她跟着那些金甲士兵往前走去,被帶到一處偏殿前,周圍同樣站了兩列一身金甲的木頭士兵。
他們修為低下,面上卻是神氣的很,那倨傲的神情,比起那個弱小的神明也不遑多讓。
“跪下。”有人朝她厲聲大喝。
南芝為難地看向那人,自己可不能跪,自己跪了那天柱峰可咋辦,整個天柱峰壓向他,這處神殿都得塌。
南芝搖頭,無辜看向面前人,道:“換一個。”
比如讓她坐下什麼的。
“大膽。”金甲士兵齊聲大喝,場面着實吓人。
南芝懊惱地看向頂上那空着的黃金寶座,回身看了眼負手立在人群後方的
這些修者看着還沒那黃衣男好說話,南芝不想面對他們,她擡腳,在那群金色木偶們不可思議的注視下,擡步向寶座走去。
“你!”這人乃是少君所帶來,他們不知少君要如何處置,一時為難。
這般無禮的人族修士,按理該死。可她生的貌美,雖感知不到靈力波動,可低下衆人擔心少君對她另有圖謀,一時心生為難。
南芝擡眼掃過那鋪着不知什麼毛發的金光寶座,心生驚奇。她走到寶座跟前,擡手撫上座位上那高昂的龍頭。
她看了眼自己手中隻缺了個角的糖,一時為難。
買的太大,吃不下了。
底下衛兵見少君遲遲沒有反應,也不敢再吭聲。雖然少君将人帶來了審判司,可他也在人後,卻眼睜睜看着這女子靠近主座。
“你們這,最近有什麼熱鬧?”南芝又問,她總覺得玄懿跟小白龍來這裡,不是偶然。
底下士兵心中一顫,什麼,這修為低下的人族,竟然還知道什麼秘辛不成。就連他們護衛隊,都僅是聽說近期城中會有變動,需要加強警衛。
被丢置在審判罪人的審判司,竟然與少君熟絡?木頭們紛紛回想起自己有沒有落下什麼話柄。少君賞罰分明,他們皆是害怕面對他的神威。
看他們沒回答,南芝坐着乏味,又問:“那他進來,我能出去找他嗎?”
“你……”
“不能就算了。”南芝看着那到處金燦燦的布置,心中好奇,這兒的人都喜歡這樣晃眼的布置嗎?
那小玄龍呢,他會不會也喜歡這種?
帶着這些想法,南芝等的也沒那般乏味,她掰着手指細數在外面看到的那些新奇有趣的小物件。
糖做的龍她吃過了,味道怪怪的還有些苦,就不給小玄龍分享了。
旁邊那一串串紅彤彤的果子看着不錯,等忙完這邊的事,她要回去買兩串嘗嘗。
還有那些精巧的面團捏的小人,等會兒去讓攤主給她捏一個小玄龍。
還有……
她得先有錢,不能讓攤主再為難了。
這般想着,大殿門口走進一人,周遭威壓震的兩邊士兵差點穩不住身形。
來人正是叫少君的金色大鳥,他終于坐不住啦。
他身形高大,通身氣場不加掩藏,震得金甲衛兵額頭青筋直突。
。
與此同時,懷南山上。
“李大哥,這裡有這麼多人,你先歇歇吧,南芝跟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萬一等會兒她出來後,你又累到了,這多不好。”
天色已暗,李大頭就着火把的亮光,看着面前仿若鏟不完的沙土,他執着鐵耙,雙目赤紅:“南芝她怕黑。”
說着,他又是一鏟子挖下。
半仙沒有多話,他們讓他測算他們二人被困位置。
他算了,可怕主墓室坍塌,要挖,近乎得将這座山挖穿。
旁的,天命不可違。
又一鏟子挖下,鏟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李大頭動作一頓。他當即放下鏟子,蹲下身刨了幾下,挖出一截黑色衣角後。
李大頭這才緩了口氣,這一停下,他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我就這麼一個親人了……”李大頭目光呆滞,一天一夜的挖掘,耗盡了他全部生氣。
段從星不敢讓易公公知道這事,他大方出錢,幾乎把懷南縣的壯年勞力都叫來,移山!而他自己,早因為勞累而被人押去一旁強制歇息。
又是一陣忙活,李二已經歇過一輪,他也覺眼前一陣恍惚。昨日還笑嘻嘻的小丫頭,怎就不見了。
擡眼看向李大頭坐着的方向,就見他掙紮着起身,剛掄起鏟子。
忽然,李大頭隻覺眼前一陣恍惚,他看向前面的山土,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朝前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