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啊!”鹿扶風是個貪心不足的人,望着她柔軟的眼神,怎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眼裡噙着霧氣望向她。
這些天他手臂上的紅痕一直沒有消去,總是要她幫忙按摩。
顧蘭衫懷疑這是他下田幹活留下的後遺症,擔憂地望着他,雙手揉散他結實的胳膊肌肉。
“那裡疼,我幫你捏捏。”
“全身都疼。 ”鹿扶風直勾勾盯着她的紅唇,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欲望。
顧蘭衫全身心都被他一句話撓的心癢癢,沒有注意到他像是要把自己吃了的目光。
“我看你是皮癢了。”顧蘭衫嘴裡這樣說着,手上動作卻很輕柔,為他按摩手臂。
鹿扶風刮下一點她手上殘留的泥土,碾在她側臉上,實際他的心思完全停留在她嬌豔欲滴的唇上。
之前沒仔細看,他覺得她的唇瓣比群主的小作文描寫的還要誘人。
她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停在自己的唇瓣上,下意識咬了一下,鹿扶風吃痛地收回手。
“好了,我去換點蓮藕。”
似乎意識到他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顧蘭衫随便找了個借口,脫離這令人遐想的氣氛。
她知道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旦綜藝結束,兩個就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際。
而且他就像一塊扶風鹿糕,外觀精緻,但一捏就碎。比種田還難侍弄,過過眼瘾便好。壓下剛泛起的漣漪,顧蘭衫回到蓮塘。
此時,泥巴仗還沒有停止。
顧蘭衫加入其中,自成一隊。
對于女孩子她像是呵護嬰兒般,動作輕柔。但對在場唯一的男士安逸,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一塊塊泥巴穩準狠地落在他的肩頭、胸膛、胳膊,網友們指揮道:“let's go!我的姐,狠狠給我偷襲他的胳肢窩。”
顧蘭衫也是寵粉的,立馬抓了一把泥土,打在他們指定的位置上。
有的損人還想讓她襲擊安逸的下三路,她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嗎?
沒錯,她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那個部位就算被防水服擋住,也很脆弱,她手上的力度降低。
啪嗒
安逸望着身下糊在褲子上的泥巴,總覺得自己被小姑娘調戲了。
男人莫名的好勝心上頭,鹿扶風偷瞄他的下三路與自己比較,得出結論:哪裡都比不上我。
岸邊的鹿扶風像是看情敵一樣看着他,安逸不敢動手,隻好拂去身下的泥土,回到岸上。
最終,顧蘭衫遙遙領先,獲得泥巴仗第一名,榮獲一天休息時間,随時可以兌換。
洪導讓運營把照片發在官微上,大家身上沾泥巴的美照瘋狂席卷微博和各個平台,節目官微粉絲突破五千萬。為此,他給每個人都發了個小紅包慶祝。
顧蘭衫也有,數着十張一元,她把錢裝回紅包裡,壓在枕頭下驅邪。
*
剛吃完午飯,顧蘭衫走在寬闊的泥地上,準備去看田裡秧苗的漲勢。
突然,一滴雨打在她鼻梁上,緊接着天上流下一串串雨滴,連綿在一起,化成一扇扇雨幕。
無數雨水砸在泥土地上,濺起的泥水落在她的褲腿和衣服上。
可不遠處的秧苗才長到大拇指長度,根本無法抵抗這場狂風暴雨。
她剛打算找個地方打電話,轉身撞上一堵人牆。她擡起頭,鹿扶風額上的碎發黏在臉上,水珠劃過他緊緻的下颚線,落入衣領。
現在有要緊事,顧蘭衫顧不得欣賞男色,急着跑到最近一戶農民家的屋檐下,撥通村長的電話。
過了幾秒,電話才接通。
“村長,下暴雨了,你通知下村民。”
她簡短告知緣由後,跑回住所。
“太邪門了。”電話那頭的村長望着窗外五十年難得一見的暴雨,拍了下稀疏的頭頂。
現在正值午休時間,村民們都有午休的習慣。村長翻開電話簿,一個個通知各家,同時吩咐家裡人去他們家說一聲。
另一邊,顧蘭衫站在屋前甩掉身上的雨水,才步入客廳。
大家都齊聚在客廳裡,臉上滿是焦急。
洪導見她和鹿扶風渾身被雨淋濕,吩咐小助理給他們拿條毛巾。
她道謝後,問起采購的事:“密封薄膜放在哪裡?現在雨勢太大,看樣子有變大的趨勢,我們需要趕快給秧苗蓋上。”
采購組長目光遊移:“我剛剛聯系了廠商,說附近城鎮這幾天下雨,薄膜堵在路上,要晚兩天才能送到。”
洪導罵道:“你吃幹飯的,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說話時,洪導一直在觀察她的臉色,他雖然摳門,卻很護犢子,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現在說再多都解決不了問題,顧蘭衫打斷道:“你現在、立刻、馬上去鎮上買,我先去幫村民一起防雨。”
可是等了幾秒,采購組長杵在原地像是個木棍,顧蘭衫拍了下他的後腦勺:“還不趕緊,你想讓我們節目報廢嗎?”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鹿扶風見采購組長還不動,對着的腦袋狠狠拍下去,腦袋哐當一響。
“誰敢……”采購組長剛要罵人,見到那張雌雄莫辨的俊臉,嘴裡的話咽在喉嚨裡,推搡旁邊的小助理,喊道:“鹿哥都發話了,還不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