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夏這些天還是學不乖,總是把顧母的話在她耳邊重複念叨,她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正好新來了一群小夥伴,而且她照顧鵝寶寶有經驗,這活教給她顧蘭衫很放心。
“就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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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備已經進入工廠并且安裝完畢,陳宸塵跑到她門口,說道:“蘭衫,之後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顧蘭衫在美麗國就讀的是Massa的食品科學與技術專業,她提供藕粉配方加一百萬元入股一成。
她現在手上沒有事做,跟在陳宸塵身後參觀工廠,身為最大股東的鹿扶風不出意外也跟他們一起去了。
一群穿着藍色工作服的婦女拿出水池裡的蓮藕,清洗機器刷不到的邊邊角角。
顧蘭衫先讓設備員按照藕粉配方生産了一小批藕粉,沖泡了三杯藕粉,遞給他們後,才端起自己的這杯。
碗中的藕粉粘稠,因為加了一些紅棗、枸杞等紅色食材,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用手扇動一下冒着熱氣的藕粉,一股淡淡的、不湊近幾乎聞不到的藕香撲鼻而來。
口感滑嫩,她滿意地點頭,但還是覺得不太完美,沒有還原出瞎婆婆給她做的那股記憶中的味道。
見他們都挺喜歡的,顧蘭衫讓工作人員也嘗嘗,給評價。
有阿谀奉承的,有直率的,顧蘭衫把他們說的有用的意見記下。
突然,她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眼神慌張,在偷吃芭蕉花。
顧蘭衫似乎是想到什麼,吩咐助手去采一些芭蕉花送過來,又和他們說了一聲。
“我有個想法,需要改進下配方。”
陳宸塵見她要走,下意識抓住她的手,一旁的鹿扶風渾身冒着冷氣,眼到射向他。陳宸塵搓了搓豎起的汗毛,立馬松開她的手,稱呼都變了,就為了不讓鹿扶風誤會。
“小顧,藕粉還要繼續生産嗎?”
“要。”顧蘭衫修過經濟學,一些大拿的公開課不少蹭。“現在這個算低配,我再弄個2.0,到時候一起出售。”
陳宸塵聽懂她的意思,豎起大拇指:“不愧是GOGO姐。”
她交代完後,走進實驗室。
嘗試了各種辦法,終于把芭蕉花的甜汁提取出來,接着又把甜汁加入藕粉裡沖泡。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花香,她嘗了一口确定是記憶中的味道無疑。
顧蘭衫端着碗,跑到隔壁的休息室,撲到男人懷中。
“扶風,我成功了。”
鹿扶風撐起身子,睜開惺忪的雙眸,把她抱在腿上。
“我還有點事要和陳陳陳說,等下和你一起回去。”顧蘭衫這時才意識到她太過激動,忘記保持兩人的距離,臉色騰得發紅,丢下一句話,就跑遠了。
她回來時,鹿扶風又躺在搖椅上睡着了。
他睫毛修長卷曲,臉頰透着粉紅,看起來秀色可餐,看到桌上空了的藕粉,顧蘭衫再次羞紅臉,輕輕推了下他。
“扶風,我們該回家了。”
推了幾下他都沒有反應,顧蘭衫彎着腰,手攬住他的後背,往後背一提。
動作幅度有點大,鹿扶風睜開眼睛,意識到自己現在被顧蘭衫背在背後,她并不寬闊的肩膀,帶着濃郁的安全感,搭在他腿上的胳膊強勁有力。
鹿扶風不動聲色地把腦袋貼近她修長的脖頸,那處的皮膚暴露在空氣外,透着涼意,他忍不住蹭了蹭,想把這塊皮膚染上他的體溫。
察覺到身上的動靜,顧蘭衫什麼都沒有說,望着頭頂的圓月,繼續前行,像是要把餘生都走下去。
走在路上,月光照在他們身上,為他們照亮前行的路,兩人的身影投射在地上,緊緊依偎在一團,密不可分,化成一個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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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差回來的烏拉剌見兩人總是不經意的對視,視線一對上他們臉色就發紅,總感覺他不在的這兩天,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感情比之前更好了。
俗話說情敵的追求者就是同盟,烏拉剌把顧夢夏喊到一旁:“他們發生了什麼?”
顧夢夏這幾天照顧小鴨小雞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心思關注兩人的動向,傻乎乎地直搖頭。
“不知道。”
無論烏拉剌問什麼,顧夢夏都是一句不知道,他就沒遇見過這麼不會說話的人,一股悶氣堵在心頭。
“你就是隻呆頭鵝,我問你幹什麼,還不如問網友。”
對于罵人的話,顧夢夏一點就通,立馬回擊道:“你才是個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