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衫往右邊一滾,快到掉到床底下時,被一雙強勁有力的手扶住腦袋。
她歪着頭,今夜的月色格外亮,把屋子照的猶如白日。看清坐在床邊的男子是鹿扶風後,吓了一大跳。
“你怎麼又半夜搞偷襲。我警告你,我不是那種随便的人,你以後離我遠點。”
鹿扶風把她摟在懷中,直視她的眼睛:“你到底在說什麼?有什麼事不可以直說?”
顧蘭衫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把事情攤開,說明白,免得他又做事夜間撬鎖的事,傷了他們的合作。
“雙~性戀不可恥,這是你的取向我無話說。但你不能同時追求一男一女,這是渣男行為,不可取的。”
鹿扶風瞪大眼睛:“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追求兩個人呢,你這腦袋都在想些什麼,我對你的心意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顧蘭衫問出擾亂她心緒的問題:“那你怎麼總是對洪導眉眼傳情?”
“草!”鹿扶風忍不住說髒話,“我那是給他使眼色,讓他安排我們獨處,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鹿扶風傷心地垂下眼眸,但一想到她居然是因此而疏離自己,就壓抑不住脾氣,對着她的唇瓣懲罰性的咬下,直到嘴裡嘗到血腥,才松開日思夜想的唇。
鹿扶風的手指摩挲着她唇上的咬痕:“知道錯了嗎?”
顧蘭衫理虧在先,沒有計較他剛才的舉動,敷衍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先回房睡覺。”
“我被子濕了,可以和你将就一晚嗎?”鹿扶風握住她推搡的手,往懷中拉,眼尾泛紅,帶着祈求。
她被他的手帶到懷裡,兩人的距離近到他眨眼的睫毛掃過她的鼻尖,癢癢,連着她的心髒也發癢,那若無若有的觸感,一下又一下摧毀了她平靜的心髒。
她無法控制住内心的悸動,抓着被子的手用力,鼓起青筋:“你休想。”
看着她臉上的薄紅,難得的羞澀畫面,鹿扶風也傳染了她身上的紅:“你别胡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睡你旁邊。”
他越說,顧蘭衫抓着被子往床裡退,一臉警覺地看着他,仿佛他下一秒便會化做野獸,殘忍地把她吞入腹中。
鹿扶風喉嚨發緊,原本沒有這樣想的,也不由地多想,呼吸變得極重,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
“知道了。”顧蘭衫把腦袋埋到被子裡,見他沒有動作,掀開被子,拍了拍旁邊的床,“要我請你上來嗎?”
“我自己動。”鹿扶風爬上床,小心拉過一個被角蓋在身上。
顧蘭衫擔心他着涼生病還要自己照顧,讓出一半被子,蓋在他身上,手不經意間碰到他的胸膛,硬邦邦的,很結實,趁機捏了一把。
鹿扶風抓住亂動的手,放在腹部,壓着聲音說:“這裡觸感更好。”
他原本還是被自己親了臉紅的純情男,才過多久,就修煉成情場高手,都會反過來撩撥她了。
顧蘭衫往下按了按:“你這是從哪裡學的?”
總不能說他是看小顔色文學會的手段,鹿扶風遮住她質問的雙眸,把她往懷中帶:“睡覺。”
他們蓋的還是空調被,現在天氣漸漸變涼,她想着要去買床大棉被,不知不覺在他懷中睡去。
迷糊中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摸她的臉,潛意識摸了摸,摸到是手指的形狀後,一巴掌拍在上面。
她翻了個面,繼續做夢。
一醒來,便看到鹿扶風躺在自己身旁,她意識還沒完全清醒,下一秒說道:“你怎麼在我床上?”
鹿扶風摸着手背,哀怨地望着她:“你怎麼能忘呢?”
意識回籠,顧蘭衫拍了拍他放在腰間的手:“好了,我記起來了,你讓讓。”
“你又打我。”鹿扶風不松手,手縮得更緊,把受傷的另一隻手展示給她看。
望着他通紅的手背,上面有個泛紅的手指印,看起來很眼熟,她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比了比,粗細長度一緻。
顧蘭衫想起夢境,有理有據道:“誰允許你摸我的,活該!”
“嗚嗚嗚,好疼啊!蘭衫你下手也太重了,嗚嗚嗚。”鹿扶風觀察到她眼底一瞬間的心虛,摸着紅腫的手,慘兮兮地嚎叫。
顧蘭衫撫上他的眼尾,沒有看到一滴眼淚,裝做心疼的樣子,安慰道:“乖乖,不哭了,你一哭,我可心疼壞了,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啊!”
看着他呆愣的模樣,爬上耳根的紅暈。還想和她演戲,手段太過稚嫩,好好學吧!
顧蘭衫俯身而上,指腹抵在他的喉結上:“我還沒嘗過眼淚的味道,想讓我嘗嘗嗎?”
望着坐在身上的顧蘭衫,鹿扶風眼神四處張望,根本不敢看她。
手指一點點爬上他的下巴,顧蘭衫掐住他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還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