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找到了!”一個長相粗犷的男人站在礦山山頂,沖着山下的明彩喊着。
明彩眼神微眯,擡腳就要上山。
“老大,這兩個怎麼處理?”另一個長相俊秀的男人拎着礦場老闆和破譯員,一臉嫌棄。
明彩狠厲的眼神掃過渾身發顫的兩人,毫不在意地回了句:“弄死吧。”
礦場老闆褲子一濕,滴答的水聲打濕地面,他滿臉恐懼,不住哀求:“我錯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圓潤的破譯員早已面無血色地癱軟在一側,恐懼得吐不出一點言語。
明彩腳步一頓,斜着眼看着他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的族人也曾這樣哀求你。”
這話說出來,俊秀男子臉色大變,也不再拖延,硬是和同伴将兩人拖遠。
不一會兒,那裡傳來兩聲慘叫。
明彩面色如常地爬上山頂,看着坍塌成一片廢墟的山,挑眉看向粗犷男人。
男人嚴肅地指着一個位置說道:“這裡的石塊有些不一樣,我看了下,這裡應該有一個洞才對。”
“洞?”明彩眼中閃着精光,“這裡的洞連接到哪裡?”
粗犷男人搖了搖頭:“暫時不清楚,不過很長,應該是翻過山了。”
男人說的山就是桑之桃他們出來的那座大山,聖山和礦山一分為二的地方。
明彩眼神淩厲地掃過那一望無際的山脊,轉而看向男人:“挖開,找到出口。”
粗犷男人愣了下,轉瞬有些為難說道:“估計要十幾天才能……”
“透卡。”明彩的聲音有些陰冷,“我希望一周内,可以看到成果。”
被稱作透卡的粗犷男人臉色有些發白,但依舊點了點頭:“好。”
明彩沒再說什麼,回到山下,開始繼續安撫那些被虐待的礦工。
說是安撫,其實大多數他的下屬在忙,而他則坐在一處,看着虛空發起呆來。
“老大他……?”其中一個女人有些擔憂地掃了他一眼。
殺了礦場老闆的俊秀男人,掃了女人一眼,面含警告:“晴白,别早死。”
被稱作晴白的女人,白着臉不敢再說什麼,低頭給礦工們發放物資。
被虐待許久的礦工,帶着警惕和恐懼小心翼翼接過物資,然後快速跑到一側躲起來,将其中的吃食狼吞虎咽般吃個幹淨,連一些渣滓也都撿起放入嘴中。
“哎!這都髒了!”晴白見他們不少人将帶着泥土的食物,連泥土一起塞入嘴裡,不禁開口阻攔。
那被她攔下的礦工,渾身發抖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晴白被他這番動作弄得手足無措,轉頭乞求地看向明彩,隻可惜明彩沒搭理她。
俊秀男人無奈地瞥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拉到身後,才對趴在地上不敢擡頭的礦工說道:“行了,去收拾自己吧。”
礦工小心擡頭,見他們手中既沒有皮鞭,也沒有電棍,才慌忙抱緊物資,連滾帶爬地跑到角落。
其他礦工也将這裡發生的事情收入眼中,見晴白二人并沒有做出什麼暴力事情,才悄悄松了口氣,抱着物資的雙臂也放松了許多。
桑之桃不知道明彩這邊的事情,隻跟着透藍等人皺眉看着後續的追擊者。
“怎麼辦,好像快被追到了。”桑之桃站在透藍身邊,有些擔憂說道。
“應該沒事兒。”透藍也有些緊張,但還是開口安撫道。
“為什麼他們能夠發現咱們的飛船,咱們的飛船不是隐形的嗎?”透綠直言不諱問道。
透藍搖了搖頭:“不知道,剛開始卻是沒發現,隻是咱們飛行了差不多三分鐘後,就再也甩不掉他們了。”
“咱們飛船被安裝監控設備了?”透綠不解問道。
“應該不是。”透藍搖了搖頭,“浮空鏡湖是從十六年前至今第一次打開,總不能十六年前就安裝了監控設備吧。”
“那總不能是咱們有叛徒,往外發消息啊。”透青一樣說過耿直,這種時候也是直言不諱地開口。
大家都下意識地看向透靛,畢竟這是唯一一個後期加入他們的人。
透靛臉色一白,雙眼瞬間蘊出淚花,頓時一副可憐模樣,他看向桑之桃,聲音中帶着顫抖:“姐……姐姐,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桑之桃看了看後續的追兵,沒有第一時間回他。
透靛臉色頓時染上幾絲絕望,眼淚也跟着撲簌簌掉。
“我相信他。”桑之桃收回眼神,看向衆人說道。
透靛臉色神色好看些許,他眉眼中帶着一絲感激看向桑之桃。
“可……”透青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被桑之桃擡手打斷。
“檢查飛船各處,我懷疑有竊聽設備。”
聽到她這樣說,大家也不再說什麼,紛紛轉身去檢查各處。
隻是檢查了許久都一無所獲,等所有人回來後看向桑之桃。
桑之桃卻看着操作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