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沈浮都沒有出現在店裡,左潇潇也一直沒有聯系她。陸靜侯早就和店裡的員工說過,五月二十二日那天下午她有事要處理,也提前聯系了分店的老員工,當天調回兩個人來穩局面。
時間很快來到當日,和左潇潇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表情包那。陸靜侯擡手飛快的打字,“潇潇,下午别忘記了。”
左潇潇:【放心,忘不了。我剛從H國回來,給你帶了口紅,等着。】
陸靜侯松了口氣,原來是去玩了。
中午吃完飯,陸靜侯又和店員交代了一聲,才去樓上換下了工作服。黑色的工作服上衣裡本就穿着白色的T恤,她也就沒換上衣,隻是從衣櫃裡随便拿了條牛仔褲,把工作服褲子給換了。
換好衣服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水花四濺,她擡頭瞧着鏡子裡的臉。最近店員逐漸上手,她的休息時間也漸漸恢複正常,眉宇間的疲憊也就消散了些。
陸靜侯一直知道自己五官長的很好,皮膚也白。當年校花評選,左潇潇把自己的照片抛到平台上後,順便把她的也抛了上去。在一衆精緻擺拍中,她蓬頭垢面素面朝天的一張糊照還沖到了前十。
不是左潇潇不想拍好看的,她也要給陸靜侯化妝拍一張好看的照片,但是陸靜侯拒絕了。左潇潇又不願意好友的美貌被埋沒,煞費苦心之下,終于在上傳圖片截止之前找了張相對清晰的偷拍上傳了上去。
陸靜侯知道自己的優點,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她不愛打扮,也沒什麼年輕人該有的生動表情。一貫木着臉的模樣,把這份美麗打了折扣。
最後從櫃子裡随便拿了件外套,她坐在客廳裡等着左潇潇過來。她沒等到左潇潇的人,隻等到了她的信息,【靜侯,路上太堵了,要不然你直接去大學城,我也從這邊轉彎過去,我還能少堵一段路。】
陸靜侯回了個好,從門邊的籃子裡扒拉了兩下,翻出了她的車鑰匙。車是她自己買的,不貴。十來萬的代步車。以前她從沒想過買車,是後來每一次想去改變劇情的時候,靠着打車實在是不方便,她幹脆學了駕照買了車。
陸靜侯剛到大學城,左潇潇帶着怒意的語音就發了過來,【靜侯,我突然有事去不了了,衣服的話我後面給你買更好的。】
陸靜侯心一突,暗道不好,轉頭開車往禾木商場去。
從店裡到大學城開車一個小時,返回又用一小時,再到商場又是大半個小時。等陸靜侯停好車往商場裡去的時候,已經将近下午四點了。
商場内人滿為患,眼神掠過去,舞台上隻有贊助商在口若懸河的打着廣告,陸靜侯并沒有瞧見眼熟的人。她試着往裡走,卻被安保攔住。
她知道自己進不去,隻得拿出手機一遍一遍撥打左潇潇的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聽。她慌不擇路撞上兩邊擺放的廣告牌。
太亞酒店?這不是沈浮家的酒店嘛,他家也投了贊助。是了,有男女主的地方,自然是有男女配的。
陸靜侯再次拿起手機,開始給沈浮打電話。這個人倒是接的很快,男人懶洋洋略顯低沉的聲音傳過來,“什麼事?”
陸靜侯莫名噎了一下,三個字透露出的意思是,陸靜侯隻有在有事的時候才會給他打電話。她順了下氣道:“沈浮,我在禾木商場裡,你看見潇潇了嘛,我找不到她。”
對面頓了片刻問道:“左潇潇剛才還和我一起呢,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在哪個位置,我去接你。”
陸靜侯拍了張面前的商店門的照片發給了沈浮,大約一兩分鐘的時候,一身黑色西服梳着背頭的沈浮從内側的通道走了過來。難得正經的打扮再加上他獨有的那份痞性,斯文敗類的味溢滿。他經過保安身邊時,側身不知道和保安說了什麼。
陸靜侯就瞧着保安看了她一眼,接着沈浮一邊往她這邊走,一邊對着她招手。陸靜侯小跑過去,堵着他的面張口問道:“你能帶我去溫桑甯的休息室嗎?”
不是問你知道溫桑甯的休息室在哪嗎,而是直接讓沈浮帶她過去。就好像她确認沈浮必然知道溫桑甯的休息室在哪裡一樣。沈浮微微皺眉,還是擡腳帶着她往通道裡走。
陸靜侯心想,果然沒找錯人。
另一邊溫桑甯的休息室内,三人對峙劍拔弩張。溫桑甯穿着粉色的公主風吊帶禮服,盤着發,兩邊碎發微卷,整個人又溫柔又漂亮。她用柔軟的聲線溫和的勸着烈焰紅唇的女生,“潇潇,今天真的不适合聊這樣的話題,這個休息室不是我自己的,是和劇組其他演員共用的。來來往往的讓人瞧見我們之間奇怪的氛圍,記者再亂寫一通對我們都不好。”
說着話,溫桑甯細白的手指握住了左潇潇的胳膊,左潇潇呵了一聲把人甩開,“想讓我走,那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啊,你究竟是不是答應和池胥在一起了?隻要你點頭給我一句準話,我以後絕不糾纏,我左潇潇不屑于去當小三。可你要是不打算和他在一起,隻是想吊着他吃人血饅頭,那我勸你善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