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胥自然的接過托盤,周語嬌端起一隻飓風杯,竟是先一步端給了陸靜侯,雖然感到詫異,陸靜侯還是禮貌的道謝,“謝謝,不過我不喝酒。”
周語嬌圓圓的臉蛋佯裝惱怒,“怎麼會呢?靜侯一看就是酒量很大的人,不會是還記着高中時候的事,故意不接我遞的酒吧。”
周語嬌一直帶着笑,嗔怪着也讓人生不來氣。陸靜侯還想拒絕,就聽三道聲音陸續說話。
池胥:“她确實不能喝酒。”
左潇潇:“她就是不喝酒。”
沈浮:“喝不喝是她的自由。”
剩下三人齊齊轉頭看向陸靜侯,左潇潇替陸靜侯出頭很正常,沈浮替她出頭也稍微說的過去,池胥為什麼一副很了解陸靜侯的樣子。
“池胥,沒想到你也和靜侯這麼熟悉了,真好。早知道我就好好學習,和你們上同一所大學 ,現在也不會有這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了。”周語嬌語氣裡都是羨慕。
她說的也是溫桑甯想說的,池胥怎麼會知道陸靜侯不能喝酒呢。她看着池胥,終是沒忍住笑着問:“我也覺得奇怪呢,阿胥,你是怎麼知道的靜侯不能喝酒的,難不成你們一起喝過酒?”
說到最後語氣裡不受控制的帶了些怨怪,溫桑甯沒注意到她說完話後,在場的除了周語嬌,其他人都一臉的奇怪的看着她。
陸靜侯擡眼看她,“桑甯你也和我一起喝過酒啊,大二的時候,潇潇組織的露營,好多同學都去了,你不是也在嘛。就是那時候他們知道我不能喝酒的,可能時間太久你不記得了。”
池胥皺着眉對着溫桑甯點了點頭,肯定了陸靜侯講述的事。溫桑甯的臉色也從懷疑轉為震驚。
露營的事她記得很清楚,但是她完全不記得和陸靜侯一起喝酒的事,她隻記得那晚池胥和她捅破了感情的窗戶紙。沈浮因為被冷落,獨自一個人喝了很多酒。
見左潇潇又翻着白眼看她,溫桑甯為自己辯解,“抱歉,可能真的是時間太久了,我确實不記得了。”
左潇潇哼了聲顯然不認同,不記得就不記得,幹嘛用那種質問的眼神去看池胥和陸靜侯。陸靜侯覺得沒什麼,記得說明别人記憶力好,不記得也正常。誰也不能時刻的去關注别人,還把别人的習慣記很多年。
不想再繼續糾纏酒的事,陸靜侯錯開一步,伸手去拿托盤上的柯林杯,柯林杯裡裝着透明的液體,連個氣泡都沒有,看着像水。
陸靜侯道:“我拿這個吧,這是水吧。”
“不行。”周語嬌嗓音尖細到突兀,把在場的人吓了一跳。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她幹巴巴的笑了下,“這是水不假,但是是給池胥準備的。我剛才聽見服務生說池胥特意要了一杯水。”
在場的人都察覺出不對味來,尤其是左潇潇,她眯着眼睛盯着周語嬌,“一杯水而已,管他誰先拿誰後拿呢。我們家難道連兩杯水都喝不起了。”
左潇潇這個主人端起水塞到了陸靜侯手裡,觸碰到水的瞬間,陸靜侯瞳孔地震,水杯上顯出明晃晃的幾個字,【道具:加了藥的水】
她不動聲色的把另一隻手也擡了起來,用兩隻手死死地握住水杯,确保不會再落入别人的手裡,隻等着找一個不引人注意的機會倒進海裡。
周語嬌的視線也鎖定在了陸靜侯的掌心,其他的事關注不到一點,托盤上剩下的酒水讓他們自己分了去。池胥沒拿,他這幾天偏頭痛發作,吃了藥,喝不了酒。
服務員承諾會很快端水過來,讓其稍等。周語嬌還試圖把水換回池胥手中,她擡頭撞上一雙洞悉一切的眸子。漆黑清亮的眸子好像能把她心底的肮髒想法照個幹淨,她一時不敢動彈。
陸靜侯的心底也在震驚,周語嬌喜歡池胥!認識周語嬌這麼多年,她沒看見一點這樣的劇情提示,包括現在她的視線在周語嬌和池胥之間來回換,也不曾瞧見一點。
可是她肯定藥是周語嬌帶來的,也肯定她是要下給池胥。
她果然隻能阻止左潇潇的行為,但是不能阻止劇情的發生,藥還是出現了。
這個時候夾闆突然晃了一下,周語嬌找準時機撞向陸靜侯,陸靜侯也借勢松手。
啪的一聲,水杯稀碎,陸靜侯和周語嬌同時松了一口氣。
沈浮立馬把手裡的酒擱到一邊,蹲下身去看陸靜侯的有沒有被碎裂的玻璃崩到,見腿上腳背上都潔白無瑕,這才放下心來。
左潇潇一把扯過了周語嬌,俏臉橫眉冷對,“周語嬌你怎麼搞的,這麼點的浪你至于站不住嘛。我看不是靜侯記得高中的事,是你一直在記仇吧。我就搞不懂了,你欺負人,你還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