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夫感,那一定伴随着妻,妻是誰呢?她竟然把自己和沈浮用夫妻比拟,估計是沈浮在飯裡下了毒,把她吃魔怔了。
這個時候沈浮瞧了過來,用的就是瞳孔半眯的角度,陸靜侯卻隻看見了他難得展現的懵相,大的反差感叫她沒忍住笑了起來。
沈浮關了火,看着她道:“正好,開飯了。”
都懷疑下了毒了,這麼一叫,陸靜侯還是沒克制住。
他使喚着陸靜侯把消毒櫃子裡的碗筷拿出來,陸靜侯擡腳走進去,廚房的空間更緊張了,過來過去都要緊挨着人走,終于把碗筷拿了出來,又遞了過去。沈浮發了話,“坐過去吧,位置有點小,粥又燙,擠來擠去的燙着了給人添麻煩。”
說的非常在理,陸靜侯就坐過去了。就廚房裡呈現一種詭異的情況,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沈浮忙前忙後,又是端粥,又是擺筷子,陸靜侯就坐在那裡等着吃。
四菜一粥,都是清淡的口味,粥還是紅糖桂花小火慢炖的,非常符合陸靜侯現在的胃部情況。
陸靜侯用勺子舀了粥吹涼後送到了嘴邊,甜味剛剛好,一點不膩,米也炖的爛糊,和水完美融合,都不需要嚼,一口下去,從嗓子到胃都覺得熨帖,熬這兩碗粥肯定費許多工夫。
陸靜侯感歎了一句,“吃你做的飯都要上瘾了,不知道等你試好了火,我該怎麼辦。”
“隻要你想吃,我可以随時給你做。”沈浮說的理所當然,完全不在乎這句話給陸靜侯帶來的沖擊力。
陸靜侯深深看他一眼,卻看不出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她慢慢咀嚼‘随時’兩個字,不知道是後知後覺的感知到了什麼,還是内心意識的混沌在作亂。她低着頭吃着粥,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不知道桑甯最近在忙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很久沒聯系了。”沈浮但凡帶一點情緒,不管是哪一種情緒,陸靜侯都會覺得合理。偏偏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平靜又毫不在意,惹的陸靜侯又擡頭看他。
沈浮應該沒有在撒謊,他最近幾乎都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想起了沈浮之前在校友群裡說的話,她又問:“沈浮,你上次說你有了喜歡的人,是誰啊?”
沈浮擡頭看着她笑了,原來那條消息她看見了,還記了這麼久,也終于問出來了。
沈浮摩挲着手指,有些拿不準現在是不是合适的時機。就在這個時候,陸靜侯接着問了一句,“是我嗎?”
其實陸靜侯大約在沈浮出差回來後有了這樣的猜測,她的自作多情把自己吓了一跳,她可從來沒認為自己是穿書的就感到特别,認為書裡冒尖的男人就該為她着迷。
她反複的去壓制這種心理,卻在沈浮一次又一次的照顧中,在他擁着她的動情中,加深懷疑。提到溫桑甯也隻是想試探而已。
她也跟随着沈浮說的有喜歡的人這個方向去琢磨,以沈浮為圓點三百六度探尋,結果無一所獲。若以時間為基準,這三百六十度裡她占大頭,若說親密接觸來算,她依然是大頭。沈浮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照顧她太細緻,吻她的時候太投入,她沒辦法抛開這種懷疑。
沈浮沒想到自己小心翼翼藏着的,一點一點往前摸索的秘密,陸靜侯就坐在這裡喝着粥,閑話家常一般的問了出來。
陸靜靜沉穩的模樣越發讓他的心髒砰砰跳着,他強裝鎮定的擱下勺子,雙手握拳藏在桌子底下,他定定的看着陸靜侯勾唇,“如果我說是呢?”
他用如果開頭,進可攻退可守。模棱兩可的回答沒有讓陸靜侯的表情改變一點,反倒是她大大方方的把攻守兩種情況一齊概括,“我不在意。你喜歡或者不喜歡我,都不會改變目前的情況,我們可以繼續保持這樣的關系,也可以結束。總歸結果都不會改變。”
面前的人說完了這樣一串渣的徹底的話,然後繼續低頭喝粥,冷靜自持的模樣讓沈浮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像是小醜自舞。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出息的問:“不會改變的結果是什麼?”
陸靜侯擡頭看他,一字一句道:“就是我們不會有結果。”
沈浮:“我們為什麼不會有結果?”
此話一出所有的模棱兩可都變得清晰,陸靜侯還是感到了些微的震驚,她睫毛顫了顫,“沈浮,你竟然真的喜歡我?為什麼?”
她有什麼好喜歡的,沒錢沒勢,性格不讨喜,人又死别扭。除了一張臉還能看,可是沈浮身邊能是缺漂亮女孩子的人嘛,他要是想要,漂亮的男孩子也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