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沈浮扛着行李箱,提着手提包,跟在陸靜侯身後下了樓。第一次抛下店裡的一切出遠門,陸靜侯還是不放心,她站在櫃台前又仔細的叮囑了一遍。
直到沈浮把東西都放到了車上,人又走回店裡,保镖似的站在陸靜侯身後。陸靜侯說着說着,就瞧見孩子們眼神時不時的往她身後瞟,她一回頭對上沈浮揶揄的視線,鬧了個臉紅。
去機場的路上,陸靜侯發現夏夏拉了一個新的群,店裡的人除了楊帆都在内。正疑惑呢,夏夏發出了群内的第一條信息。
【我就說沈哥是在追店長吧,看看早上大包小包的模樣,忠犬也。】
梁寬:【這次算你對了,下午我請冰淇淋。】
夏夏:【哦耶】
魏子明:【店長也很奇怪,平時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像個媽媽一樣,各種不放心,恨不得什麼都親力親為。可最近你看看,隻要和沈哥在一起,什麼都是沈哥幹的。】
魏子明:【沈哥,真不錯,不愧是我的榜樣。】
夏夏:【我早就看出來了,我就說在之前吃飯的時候,沈哥給店長擦嘴巴嘛,你們當時還不信我呢。】
看見一條接一條往外蹦的信息,陸靜侯的指尖都麻了。沈浮什麼時候給她擦嘴了?不對,上次給她擦嘴角的奶油就挺順手的,有可能真的擦了,她沒注意。
陸靜侯隻覺得眼前發黑,忠犬?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詞,想起早上沈浮拿着行李箱提着包,還護着她下樓的模樣,确實很像忠誠的田園犬。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她現在接受沈浮的照顧已經接受的這麼自然了嘛,甚至旁人覺得奇怪的時候,她都理所應當的接受了。
這個時候群裡有人@了她一下,并問:【楊帆,你怎麼不說話?】
不等她回複,魏子明發了一個表示被吓到骨頭碎裂的表情包,他責問夏夏,“你怎麼搞的,怎麼把店長拉進來,把楊帆丢了。”
下一秒,陸靜侯被踢出了群。陸靜侯在心裡替他們回答了這個烏龍,大約是她和楊帆的頭像都用的意濃門店的門牌吧。
同時意濃店裡,夏夏狠狠一拳捶在了魏子明背上,“你竟然第一時間就把我供出來了,你這個沒有擔當的小人。”
魏子明握着她的拳頭笑的賤兮兮的,“我又不是故意的,一時情急嘛。再說就算我不說,店長也知道是你拉的群啊。”
夏夏怒道:“那怎麼能一樣。”
魏子明不明白顯而易見的事情,怎麼從他嘴裡過了一遍就不一樣。但是瞧見夏夏氣紅了眼睛,還是湊着腦袋去哄,“哎呀,别氣别氣,再讓你打幾下消消氣。沒事的,等店長回來就把這事忘了。”
梁寬補刀:“怎麼可能忘了。”成功叫夏夏翻着白眼走了。
沈浮就聽見陸靜侯的手機一直在響,然後突然又不響了。他問道:“怎麼了,剛出發店裡就有事啦。”
“沒有”,陸靜侯道,她收起手機考慮要不要和沈浮交流一下。就在這個時候沈浮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默了聲,選擇把嘴裡的話都咽回去。
沈浮面無表情的接了電話,對面傳來柔弱的女聲,陸靜侯聽不見對方說什麼,隻能聽見沈浮說:“之前我就告訴你了,選擇嘉賓是節目組的事,贊助商沒有這個權利。如何選擇你應該更清楚才是,我又不是你們那個圈子的,不懂你們的規則。”
對面女生又說了什麼,這次沈浮道:“我現在有事,送我女朋友呢,沒什麼事的話我挂了。”
陸靜侯回過頭看他,對上沈浮投過來的狡黠的眼神。
不等對面回複沈浮就挂了電話,他主動解釋道:“是溫桑甯,她想參加一檔綜藝,太亞是贊助,她想問問我有沒有辦法。”
陸靜侯問:“你不幫她嗎?”
沈浮皺眉:“我為什麼要幫她,我這麼正經的人,從來不搞這些歪門邪道。”
故作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的陸靜侯發笑,氣氛很和諧,陸靜侯對女朋友三個字也不再排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還是有些酸澀,她其實還想問的,“你以前不是一直在幫她嘛,隻要有她的求助,艱難險阻你都會出現。”
可是問這些的目的為了什麼呢,她搞不懂自己了。
眼瞧着就到了目的地,陸靜侯将腦子裡紛亂的想法抛出去。
下了車依舊是沈浮拿東西忙前忙後,想起孩子們說的話,陸靜侯心虛的想要自己拿一個包,卻被沈浮嚴詞拒絕了,他道:“多累啊,我拿。”
鬧的陸靜侯一整個臉都紅透了,她反抗了,但是反抗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