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南瞪他一眼,他眼睛瞪得更大,演都不演了,直接對林序南道:“你給我過來。”
“吃飯吧,”林序南直接無視蔣辰,順便轉移話題,“江神,你喝酒——嗎?”
林序南這才發現江崇禮坐在了他的另一邊。
江崇禮似乎格外鐘情黑色,林序南見他幾面都是黑衣黑褲。
不過以前隻是匆匆一瞥,一眼掃過去,沒太關注江崇禮本人。
如今坐在一起,離得也近,他的視線從對方的鼻尖移到側臉,發現對方的睫毛很長。
“不喝。”
江崇禮伸手拿過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的肩膀很寬,把衣服整個撐起了起來,不顯單薄,短袖的袖口收在手肘上方一些,雖然衣料把二頭肌蓋得嚴嚴實實,但又完美地展現出了其緊實的大概輪廓。
隻是這麼個倒水的動作,他做起來既輕巧又美觀,看起來賞心悅目。
江崇禮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沒急着把手上的水壺放回去,偏了視線問林序南:“需要嗎?”
林序南回過神:“不用,謝謝。”
張子堯輕咳了一聲。
林序南連忙轉向右邊:“子堯,你喝酒嗎?”
張子堯靠着椅背,一隻手搭在桌邊,手指百無聊賴地捏着筷身:“喝點吧。”
林序南猶豫了一下,看向場上唯一一個理智尚存且保持中立的徐錦安:“錦安,你喝嗎?”
徐錦安搖搖頭:“下午有課呢。”
放眼一桌子人,如果林序南不喝就隻有張子堯一人喝了。
“那我喝點吧,”林序南硬着頭皮陪上,“不過我也喝不多。”
一頓飯吃得非常和平,隻要蔣辰關閉進攻模式,大家都能維持住最基本的表面和諧。
江崇禮一如既往的話少,張子堯在他們一寝室面前也不愛說話,蔣辰生着氣呢,阮知文也不想搭理張子堯。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林序南和徐錦安有事沒事說幾句廢話,偶爾蔣辰出聲嗆他一句,林序南笑眯眯地接着,也不氣。
隻要蔣辰不跟張子堯打起來他就謝天謝地了,哪裡還奢求更多。
飯後,林序南回寝室睡了會兒,他喝了點酒,頭有點暈。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鬧鐘跟電鑽似的往耳朵裡鑿,林序南頭重腳輕,在床上掙紮了半天才爬起來。
桌上有兩盒酸奶,是阮知文給的。
“我看江神買了,就跟着買了。他說解酒,你試試?”
林序南“唔”了一聲,幾下撕開吸管,邊喝邊從書架上拿出下午的課本。
“蔣辰呢?”
“他說看你來氣,沒回來。”
“……”
雖然林序南中午喝得不多,但相比于他那小得可憐的酒量還是有點太勉強了。
尤其是中午還沒多少休息時間,下午的課怕是沒什麼效率了。
林序南擰着眉,出門時被太陽刺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的眩暈,沒多嚴重,徐錦安走在他身後,擡手在他後腰上托了一下。
林序南回了頭。
“頭暈?”徐錦安問。
“還好,”林序南嘴硬,“晃了下眼。”
日常的小插曲,說過就忘了。
可當他們穿過走廊,從樓梯間往下走時,阮知文低聲說:“南南,别逼着自己喝酒。”
林序南頓了一下。
阮知文邊走邊說,頭都沒回。
他說完,徐錦安聳了下肩表示贊同。
林序南嘴唇蠕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渾渾噩噩一下午,林序南課下拷了ppt回去,打算等腦子清醒的時候自己學一遍。
老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他閑聊,問他們十一放幾天假。
林序南這才突然想起來,他十一的票還沒定。
以往也就算了,這次他是跟張子堯一起回去的,如果可以,林序南還是比較想跟張子堯連着座位坐回去的。
隻是當他在回去的路上點開購票軟件時,發現放假前一天的車票都已經賣完了。
林序南震驚了,截圖發給張子堯。
-沒票了[天啊]
半天沒有回複。
林序南已經習慣了,他重新回到搶票軟件,把張子堯和自己的身份信息填進去,開始搶票。
連着幾天,當林序南求爹爹告奶奶終于搶到他和張子堯回家的車票時,張子堯卻在電話那頭跟他說自己不回去了。
林序南有點懵:“你之前不是說——”
“學校有事,”張子堯的耐心不多,“在忙,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