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紙的問題解決了,吳悠開始準備畫筆。
畫筆很簡單,用樹枝燒的木炭就能作為素描的媒介。
她打算用柳樹枝來燒制木炭條,曾經看過相關的文字記載,燒制金絲銀絲碳需用特定的木料,而柳樹便是其中之一。她的記憶中,兒時在農村老家的土竈旁,
木材燒完留下的碳條,用手指捏過,總會留下黑乎乎的印記。
一想到這些,吳悠的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算了,不想了。
趁着做飯的間隙,吳悠囑咐燒火的吳和不要把火退得太完。她手裡拿着一根柳木條,小心翼翼地将柳木條放進竈孔,随着火焰的升起,竈門被她輕輕封上。柳條纖細,燒得太久恐怕就會化為灰燼,她得時刻留意着。
不一會兒,一股濃煙從鍋的邊緣猛地冒出,如同一條頑皮的黑龍,肆意地在廚房中盤旋。
吳悠恰好站在鍋邊,一下子被嗆得眼淚直流,咳嗽得連腰都彎了下去。
吳和見狀,吓得趕緊把竈孔的擋闆抽掉,那股濃煙這才緩緩散去,廚房裡的空氣也稍微清新了一些。
吳悠一邊咳嗽着,一邊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水,目光緊緊盯着竈裡的柳條。那柳條在火焰的炙烤下,逐漸變得焦黑,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木炭香。
她心中暗自嘀咕:“差不多了,可不能讓它複燃了。”于是,她連忙抓起一把木灰,一下子覆在柳條上。
眼看着竈裡的煙子慢慢滅了,吳悠這才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心中暗自慶幸:“看樣子,這是成了。這木炭條應該能派上用場。”
午飯時分,餐桌上擺放着的是一碗糙米和一盤炒絲瓜。那糙米粒粒分明,散發着淡淡的米香,雖然粗糙,但卻是吳悠他們現在的主食。炒絲瓜沒放多少油,大部分都是清湯寡水,但絲瓜卻煮得軟糯糯的,加點鹽便十分可口。更何況,還有醬油這個調味利器,讓這盤絲瓜增添了幾分鮮味。
家裡沒有餘糧,每一餐都得省着吃。
吳悠看着碗裡的糙米和絲瓜,心中不是滋味,想想自己當初減肥的時候都沒有吃得這麼節省。
然而,兩個小家夥卻吃得津津有味,碗底都幹幹淨淨的,仿佛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吳悠看着他們滿足的樣子,心中略微好受了些。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晖灑在院落裡,給這個簡陋的家增添了幾分溫馨。
吳悠急忙收拾好碗筷,往沈五爺家走去。
她心中充滿了期待,希望沈五爺能為她打造一個合适的畫框。
沈五爺的院子裡,木材胡亂的散落着。看到她來,沈五爺招呼自己的小徒弟把框子拿過來。
吳悠接過框子,仔細端詳起來。那框子有自己一臂長,底部的木闆平整光滑,上面用來壓的框子也做得很細緻。她用手掂了掂,整體有些重量,但也不至于很重,正合她的心意。
吳悠看着這個框子,心中不禁為古代匠人的效率和手藝感到驚歎。
她心中暗想:“這沈五爺的手藝真是太厲害了!這麼短的時間内就能做出這麼精緻的畫框。”她高興地遞過銅闆,抱着自己的畫框回了家。
一路上,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期待,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繪畫事業正在蓬勃發展。
晚些時候,沈喬背着背簍過來了。
他剛一進門,吳悠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她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問道:“沈大哥,買到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