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把格桑從高處放下來,他拽着格桑手上的鐵鍊子将人一把掼在地上,然後岔開兩條腿,跨坐在格桑的胯骨上。
“嘶——”
雖然澤維爾并不胖,但他這樣的大高個還是壓得格桑胸悶氣短,完全無法動彈,格桑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要嘎嘣一聲錯位了,連骨頭縫裡也傳來難以忍耐的酸脹,他隻希望自己的腿或者胯接下來還能動,最起碼不要骨折了。
澤維爾就以這樣的姿勢俯下身來掐格桑的脖子。
“你哭吧。”他的手慢慢收緊,“哭着求饒,像我一樣哭。”
“不然我就殺了你。”
澤維爾死死盯着格桑的臉,他不知為何如此地肯定,肯定格桑流下的悔恨的淚水會撫慰,甚至滲透、瓦解他幾乎發了狂的、不痛快極了的心靈。
喉管被一寸寸收緊,連敏感的喉結也被人無情地碾壓,格桑的臉迅速漲紅,他快要窒息了,澤維爾是動真格的。
“格!”
“滾遠點,臭蟲,fuck!”
“操!放開他!畜生!惡心變态!幹死你!”
正緊張注視着這場博弈的格桑的同伴們再也無法忍耐了,連一向溫和内斂的尤安也激動地爆粗,安德魯那張損人的嘴張開了就沒停過,謝爾蓋也開始躁動起來,他勉力掙紮着想要掙脫礙事的鐵鍊。
“嘿,你們是瘋了嗎?别激怒他了,别再招惹他了好嗎?”赫克托頭痛得要命,為這群拎不清狀況的小崽子們突然燃起的鬥志。
“閉嘴!吵死了!”
澤維爾頭也沒擡,他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不再整個兒地攏住格桑的脖子,而是隻用大拇指和食指、中指來摳動,揉捏格桑的喉管。
他對這塊地方的緊緻皮膚和好玩的軟骨着了迷,隻要稍稍用力,這節脆弱的小骨頭也許就會斷在他手裡,他喜歡這種感覺。
“我真的會掐死你的。”他再度警告。
由于缺氧,格桑開始頭暈、耳鳴,被澤維爾來回把玩的脖頸、喉嚨也都産生了灼痛感。
瀕臨死亡的恐懼讓他不自覺地流下了生理性眼淚,他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眶裡蓄滿了淚。澤維爾迅速捕捉到了這一點,他終于放過了格桑的脖頸,那張始終陰着的臉驚奇地湊近。
“你哭了。”
他說,語氣相當怪異。
是,我哭了,要你說!
如果不是說不出話來,格桑真想罵他兩句,個白癡。
漸漸平複後,格桑的眼淚也止住了。
“不夠。”還沒盡興的澤維爾提出抗議。
這實在是太少了,他根本沒看夠,于是他又伸出手要掐格桑。
格桑隻好亂七八糟地想些難過的事,好讓自己憋出來一連串的眼淚。
事實上,他人生中最難過的階段就在這個假期了,如果他活着離開這個地方了,他也許可以去當個演員,這确實是個非常磨練人演技的地方。
澤維爾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揩去格桑眼角的淚珠子,他專注地看着格桑掉眼淚,整個人都沉靜下來,這畫面簡直怪得沒法說。
看見格桑哭紅的眼睛,澤維爾感到滿足,這很好,他想,起碼他還聽話。
聽話就還有救,完全用不着殺掉。
格桑淚眼朦胧地看着澤維爾,雖然他的表現一點兒也不像在哭。他面無表情,冷靜得像個旁觀者。但眼淚把他弱化了,在澤維爾眼裡他顯得既可憐又可愛。
澤維爾緊張地吞了口口水,他好想一口嘬掉格桑的眼珠子,他控制着自己移開視線,有些心虛,他不敢再看格桑那對被淚水洗滌過、亮晶晶的眼睛。
“夠了嗎?可以起來嗎?我喘不上氣了。”
格桑啞着嗓子喊他。
“嗯我,不,我是說,好。”
澤維爾手忙腳亂地從格桑身上爬起來,他颠三倒四地回應着,開始在房間裡快速踱步,然後突然一臉兇相地蹲在格桑面前:“你别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我告訴你,這絕不可能。”他惡狠狠地瞪着格桑,“還差得遠呢。”
“你還要向塞勒斯哥哥道歉,他躺在床上差點死掉!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把他帶來。”
撂下狠話,澤維爾闆着臉,狀似潇灑地甩手離去。
當然,他沒忘了把格桑再次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