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陽光才剛剛灑落在青雲宗的屋檐上,蘭蓓就神色匆匆地找到了祝竟遙,湊近她耳邊,低聲卻急切地說道:“小姐,昨日的事,如今已經在宗内傳得沸沸揚揚了!”
祝竟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心中暗忖:這傳播速度,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
一時間,青雲宗内就像炸開了鍋一般。弟子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夥,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眼神時不時朝着段清淮的方向飄去,那一道道異樣的目光,就像芒刺一般。
可段清淮卻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滿心疑惑地看着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祝竟遙瞧着時機已然成熟,便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裝作怒氣沖沖的樣子,大步流星地朝着段清淮所在之處走去。
遠遠地,她就看到段清淮正和蔣引玉交談,周圍還圍着幾個平日裡和他們關系不錯的弟子。
祝竟遙走到段清淮面前,猛地停下腳步,故意提高音量,聲色俱厲地質問道:“段清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背後編排長老們,你就不怕被逐出青雲宗嗎?”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像一記重錘,讓段清淮和周圍的人都瞬間愣住了,現場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段清淮滿臉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急忙擺手辯解道:“祝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他的眼神中滿是無辜,額頭上也因為着急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蔣引玉也在一旁幫腔,神色誠懇地說道:“阿遙,你是不是聽錯了?段兄不是這樣的人。”
他一邊說着,一邊看向祝竟遙,眼神中帶着一絲期許,希望她能冷靜下來,聽他們解釋。
祝竟遙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那笑容就像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哼,你倆關系好,你自然幫着他說話。
昨天我可是親耳聽到的,你還敢狡辯?今天我就代長老們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罷,她手一翻,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條軟鞭,那軟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看似随意地朝着段清淮抽去,但這一鞭的力度和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處,隻會讓段清淮受點皮肉之苦,卻不會傷筋動骨。
段清淮側身躲避,動作敏捷,心中又氣又急,臉漲得通紅:“祝竟遙,你不要太過分!”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祝竟遙卻步步緊逼,手中的軟鞭在空中揮舞,發出“呼呼”的聲響:“過分?你對長老不敬才是真正的過分!今天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我倒要看看,你背後是不是真有什麼撐腰的!”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周圍的動靜,暗自留意是否有什麼異常的力量出現,那或許就是天道庇佑段清淮的迹象。
蔣引玉見情況不妙,趕緊一個箭步擋在段清淮身前:“阿遙,你先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額頭上的青筋也因為緊張而微微凸起。
祝竟遙看着蔣引玉,心中有些無奈,但戲還得繼續演下去,于是她裝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柳眉倒豎,大聲說道:“蔣引玉,你讓開!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他不可,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就在這時,周圍的弟子們開始議論紛紛。有的弟子皺着眉頭,小聲說道:“祝竟遙行事也太霸道了,就憑她一面之詞,怎麼能随便打人呢?”
有的弟子則摸着下巴,一臉懷疑地說:“說不定段清淮真說了不該說的話,不然祝竟遙怎麼會突然發難?”
還有的弟子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道:“祝竟遙不可能無緣無故針對段清淮,定是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祝竟遙注意到,并沒有神秘力量出現幹預此事,這讓她心中有了底,看來天道并非時刻都在關注并庇佑着段清淮。
或者說,在男主沒有性命之憂時,天道是不會插手的。這就好辦多了,她在心中暗自盤算着。
鬧了一陣後,祝竟遙見目的達到,便手腕一翻,将軟鞭收了起來,冷哼一聲:“今天就暫且放過你,你給我記住,以後說話做事都小心點!”
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警告,狠狠地瞪了段清淮一眼。
“還有你,蔣引玉,你若是再和他稱兄道弟,你就别來找我了。”
說完,祝竟遙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她的背影帶着一絲決絕,就像一隻高傲的孔雀。
在祝竟遙心裡,原主的劇情就像是一場荒謬的鬧劇。
原主不管做了多蠢多壞的事,蔣引玉都會義無反顧地站在她身邊。
可她覺得,小說就是小說,一切都是設定,不會因為你付出真心,别人就會回報你真心。
蔣引玉對她的好,不過是被設定好的情節罷了。
經過這場風波,祝竟遙心中對天道的試探有了初步的結果,也更加堅定了她改變命運、吊打天道之子的決心。
一場戲下來,倒也沒耽誤祝竟遙多少時間,祝竟遙回到自己房間匆匆吃了點午膳,就靜下心來開始修煉。
如今修為提升了,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劍法。
原主練的劍法可不一般,是她母親祝無思自創的無雙劍法。
這套劍法獨特至極,一招一式她都早已爛熟于心,原主的身體對這套劍法也十分熟悉,按說練起來應該很輕松,可祝竟遙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她不滿足于僅僅做這劍法的使用者,她要成為這把劍真正的主人。
就在祝竟遙打算休息的時候,蔣引玉卻找上門來了。
隻見蔣引玉正抱劍倚在朱門外,青袍上沾着夜露,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點點光芒,就像夜空中的繁星。
剛剛還一臉清冷的他,一看到祝竟遙,臉上立刻露出了傻笑,那笑容就像冬日裡的暖陽,瞬間驅散了周圍的寒意。
“你來幹什麼?”祝竟遙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手中的鞭子瞬間甩出,纏住了蔣引玉的脖頸,用力一拉,迫使他低頭與自己對視。
“蔣少爺這麼閑,不如給我當腳凳?”祝竟遙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蔣引玉的眼睫微微顫了顫,喉結在鞭梢下滾動了一下,輕聲說道:“你若喜歡....我明日就叫人打張金絲楠木的來。”他的聲音輕柔,就像怕驚擾了什麼似的。
祝竟遙聽到他的回答,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她猛地一甩鞭子,将蔣引玉掀翻在地,然後徑直踏入院門。
她的動作幹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阿遙,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蔣引玉拉着祝竟遙的裙擺,委屈的說道。他的眼神中滿是哀求,就像一隻被主人抛棄的小狗。
祝竟遙沒好氣地把裙擺扯出來,一邊整理一邊惡狠狠地對蔣引玉說:“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信不信我弄死你。”
蔣引玉卻像是沒聽到她的威脅一樣,呆愣愣地笑了起來,這副模樣讓祝竟遙更加無語。
她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吐槽:這蔣引玉,真是個榆木疙瘩。
“你不是和我說看段清淮不爽嗎?我蔣引玉是什麼人啊,從小就和你祝竟遙是好朋友,怎麼可能為了他就和你絕交呢。”
蔣引玉笑嘻嘻地說着,還從懷裡拿出一根簪子遞給祝竟遙,“我可是幫你揍了他一頓呢,在我心裡,你最重要。
這根簪子是我親手做的,做的時候受了好多苦呢,我也替你教訓過我自己了,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一時眼瞎交錯了朋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