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沒有任何可用的記憶,她就像一個闖入者,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是夜,祝竟遙在公主府中徘徊,思考着應對之策。這些貼身服侍原主的人,必然熟悉原主的習性,自己稍有不慎就會露餡。
目光落在今日跟在身邊的丫鬟琉春身上,她眼神逐漸冷冽。為了避免日後生變,必須先除掉這個隐患。
趁着琉春端茶的間隙,祝竟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指尖凝聚的力量精準點向她的要害。
琉春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便癱倒在地沒了氣息。
祝竟遙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屍體,心中沒有一絲波動。在這陌生又危險的環境中,她必須狠下心來,才能活下去。
第二天。
“殿下!不好了!”來人慌慌張張地跑着,聲音裡滿是驚恐。
“誰在放肆!”祝竟遙眉頭緊皺,厲聲喝道。
“殿下恕罪,琉春死了。”丫鬟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
“什麼?”祝竟遙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掩着嘴驚呼,“來人,給本宮查。”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借琉春之死,祝竟遙開始不動聲色地将身邊之人都替換成新人。
現在,祝竟遙終于可以把控公主府了。
“殿下,這是謝學士的拜帖。”此刻低眉順眼說話的正是祝竟遙新提拔上來丫鬟惜月。
“嗯。”祝竟遙點點頭,表示同意。
謝有儀一進來就看見一個丫鬟在給祝竟遙捏腿,一個丫鬟在喂葡萄。
他心中湧起一股酸澀。但他很快壓下心中異樣,拱手行禮:“臣拜見公主殿下。”
“免禮。”祝竟遙揮了揮手,待衆人都出去後,她眼神驟然銳利,“是你。”
謝有儀确認了一番四周無人,低聲喚道:“師姐!”他的聲音裡帶着久别重逢的欣喜,“那是不是說明,其他人也在這裡?”
祝竟遙沉吟片刻,眸光深邃:“或許吧。這秘境暗藏玄機。我們必須找到破局之法,否則……”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兩人都明白,等待他們的将是未知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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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祝竟遙捏着謝有儀留下的拜帖,指尖摩挲着燙金的紋路。
自從掌控公主府後,她每日都在翻閱原主的物品,試圖從蛛絲馬迹中找到破局線索,然而,終究是一無所獲。
“師姐,這是我在翰林院找到的古籍。”謝有儀第二日到訪時,帶來一本布滿灰塵的典籍,“上面記載着關于‘幻境秘境’的傳說。”
祝竟遙翻開古籍,目光落在一段晦澀的文字上:“鏡中生萬象,情劫破虛妄。唯有七情圓滿,方能回歸本真。”
她心中一動,難道她們每個人都要這幻境中經曆一場情劫?
不對。祝竟遙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與此同時,段清淮和殷悅在另一處府邸中,正經曆着生死考驗。
殷悅為了救段清淮,擋下了刺客的緻命一劍。鮮血染紅了她潔白的裙擺,如同一朵凄美的紅梅。
“為什麼要這麼做?”段清淮抱着昏迷的殷悅,聲音顫抖。他從未想過,這個平日裡柔弱的女子,竟會為了他不顧性命。
殷悅緩緩睜開眼,蒼白的臉上帶着微笑:“因為我不想失去你。”
這一刻,段清淮隻覺得心中某塊堅硬的地方轟然倒塌,他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原來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善良堅韌的女孩。
“禦醫!請禦醫來!”段清淮聲嘶力竭的呐喊着。
他不能失去她。
什麼複仇,什麼天下第一,他都不要了,他隻要她活着。
他隻有她了。
段清淮不斷祈禱着。
或許是他的祈禱真的有了效果,殷悅被救回了一命,隻是如今還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