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侑梨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以為是平野買回來充文藝的。
可抹了抹上面的邊框。
“噫,好埋汰啊,都是土。”嫌棄的侑梨撚了撚手上摸到的髒東西,黑黏黑黏的,湊到鼻子旁一聞。
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立馬充斥她的大腦。
“不行,我受不了了。”
她想把畫卸下來,好好清理。
可畫太大,她一個人拿不動。
“呦~侑梨醬,在這裡打掃啊,怎麼沒有穿性感黑絲和圍裙啊,難道是BOSS給你開的工資不夠多嗎。”
騷擾的小Sao話剛落,侑梨撅着的屁股就被人打了一下。
這不。
閑着沒事兒,喜歡性騷擾的變态惡魔同事就上線了。,
斐濟在地獄待着,實在無聊。
他們惡魔能感知敵人的位置。
斐濟随意一探知,就能嗅到平野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沒有平野這個bug般存在的人類在,嘿嘿,那這裡不是它想幹嘛就幹嘛的天下。
它撲閃着翅膀,跟着蒼蠅一樣,言語挑逗着在一邊搬畫框的侑梨。
“喂,女人,趁平野那家夥不在,我們去做些有意思的事情怎麼樣。”口嗨的它指着平野的房間,湊到侑梨耳邊,猥瑣吹
着熱氣:“在那男人的房間裡幹那種事情,一定很刺激吧。”
瞧着侑梨不搭理它。
得寸進尺的它擡起豬蹄子,就要往女人胸上摸。
結果。
“嘭!”
“你不要沒事兒在這裡找事兒,沒看我忙着嗎。”
惹急眼的侑梨直接一個肘擊。
“yue!”
吐了一灘隔夜飯的斐濟雙手撐地,擡手擦了擦嘴邊的污穢。
靠,好幾天沒挨打了。
把這個女人也是個暴力分子的事情給忘了。
“真是的,一點情趣都沒有。”被打服的斐濟表示不好玩,走到茶幾,旁邊有茶杯不用,非得怼着茶壺吹,“啊啊啊--喔
喔喔o--呵tui!-”漱口結束的它往茶壺裡吐進去,趁侑梨沒發現,扣上茶蓋,準備拍屁股走人。
“等等。”
翅膀一個飛拽。
“你給我過來,别想跑。”
于是。
“真是的,妥妥一暴力女。”頂着一頭大包的惡魔斐濟被侑梨拉着,在另一頭幫她搬畫框。
陳放多年的畫闆在兩人的合力下,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斐濟心裡突然湧上一股陰森森的怪意。
覺得畫闆後面似乎有一種阻力在拉扯。
“侑梨醬,你覺不覺得這幅畫很奇怪?我覺得怪吓人的。”搬半道的斐濟擡頭瞅着畫。
偌大的畫闆上,畫的是一片開得極為絢爛的桃林。
粉中透着紅。
跟血液一般,妖豔的紅色。
“什麼啊?”見斐濟腿打顫,慫兮兮的樣子,侑梨覺得這貨絕對是想逃避勞動:“趕緊搬吧。”
不對勁兒,真的不對勁兒。
“好吧。”被罵的斐濟無法,隻能在侑梨的督促下。
“嘶啦。”
畫框後面的一道封印符咒被扯斷。
瞬間化為一道藍色煙滅。
似打開潘多拉的寶箱。
“哎呀,後面的灰塵居然這麼多。”發現牆面挂滿蜘蛛網和碎屑塵土的侑梨驚呼一聲,想去廚房拿抹布擦。
“叮鈴鈴,叮鈴鈴。”
平野辦公室接單的辦公電話響了起來。
“來了來了。”
被轉移注意力的侑梨隻能往裡面走。
獨留下小豬蹄指着牆上似人形的塵土印,驚恐張嘴合不上的斐濟。
“不不不......不是,你......你看不見嗎。”
僵硬轉頭的斐濟想跟着侑梨一起離開,可雙腿像鉛一般重。
等它再回頭。
“唰!”
牆上印着的陳舊人形居然不見了!
“奇怪?!!”吓得斐濟用蹄子揉了揉眼睛:“難道是最近本大爺在Party酒喝多了,眼神不好使。”
自我懷疑的斐濟又看了看畫上那片桃林。
“嘶。”
樹的後面好像藏了一個人。
觑觑眼睛的斐濟眯眼上前。
啊!
竟是一個披頭散發的長發女人半邊身子躲在樹後看它!
“侑梨醬!!!!!!!!!!!!!!!!!!!!!”
........................
而侑梨的這頭。
“嘩啦啦.....嘩啦啦................。”電話那頭傳來沙沙啦啦的電流聲,讓接電話的侑梨實在聽不清那頭在說什
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