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這裡等他好了。”溫可坐在沙發上說。
“需要我陪你嗎?”簡程用黏嗒嗒的語氣說。
溫可禮貌微笑:“不用了,小程哥哥,你去忙自己的事就好了。”
“那你坐一會,我上個洗手間,一會就來找你。”簡程轉身打算這就去把主角A弄來。
“小程哥哥。”
聽到溫可喊自己,簡程回過頭,窗台透光,夕霞下的溫可身上散發一層柔和光暈,他漂亮得簡直就是上帝身邊的天使降臨,就差背後伸出來兩片雪白翅膀飛走了。
簡程有些恍惚,不愧是主角O……
“不論如何,謝謝你。”溫可看着他說,“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簡程愣了一下,偏過眼,有些不敢去對視他那幹淨的目光,敷衍地嗯了兩聲,“我先走了。”
出門後他靠着門闆歎了口氣。
系統提醒:“宿主你不會是對主角O心動了吧?幹我們這行的,感情是大忌啊!”
“不至于,系統,這你放一萬個心。我就是突然有種家裡水靈靈的小白菜要被豬拱了的感覺……心情,有點複雜。”
簡程溜到員工休息室,去換上備用衣服,戴上一次性使用口罩,正好看到一瓶放在門口櫃子上的染發劑,上面寫着快速染發,快速褪色,包退包換。
他對着鏡子在頭發上噴了噴,隻見頭發瞬間變綠。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綠,是屎綠!
簡程不确定地看罐子,确定這是染發劑:……哪個天才的審美?
強忍着這辣眼發色,他把頭發噴綠後,回到主角A的休息室門口,敲了敲門,改變嗓音,壓低聲音,“裡面有人嗎,打掃衛生。”
他手裡還像模像樣拿着塊抹布。
半天沒聽到聲音。
“沒人就進來了。”
他旋轉門把,開啟了休息室的門。
裡面沒人。
不會吧?主角A走了?簡程後悔,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把門從外面反鎖起來了!失策失策!
雖然沒看到人,但簡程還是往裡走了,把裡面檢查一遍,他看到真皮沙發上淺淺的印記,說明之前不久還有人坐在這裡。
主角A沒走。
就在他剛剛意識到這點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突然被人從背後偷襲推倒在沙發上,一隻手撇到背後,身後的人伸出一條手臂扼住他的咽喉,膝蓋卡在他雙腿之間。
“你是誰。”身後的人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氣音在耳邊發燙。
簡程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禁锢得很死,沒有反抗的餘地,于是他不動了,艱難亮出抹布,“我是這裡的侍者,不好意思,不知道這裡是有人的,我這就離開。”
扼住簡程咽喉的手臂後移,他下颌被捏起來,被迫揚起的脖頸拉出脆弱的弧線,這個角度下簡程眼角能看到身後的人半邊臉。
果然是主角A。
凱爾特斯說:“戴口罩的侍者?”
簡程不動聲色地說,“我潔癖。”
凱爾特斯在這裡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有人給他送抑制劑過來。
随着身體中的躁動感越來越明顯,他知道一定是出了意外,偏偏他現在的狀态并不能随意出門,他的信息素是很烈性很純粹。
對O有緻命吸引力,缺點是抑制貼很難壓得住他的信息素氣味,必須及時更換抑制貼或者注射抑制劑。
這兩個都沒有。
他現在隻要出門,就一定會引起騷亂,這場宴會來了太多的Alpha和Omega,要是發生群體信息素暴走,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凱爾特斯已經聯系了家裡人,會有人來幫他解決出現的緊急問題。
而他隻要在這裡等候就可以,這時候陌生人進來,還遮掩面容,他很難不有所懷疑。
侍者嗎?
感受着底下的人脆弱纖細的脖頸,他隐隐有些意動,舌尖上擡舔了舔發癢的牙尖。他把拇指移動按在頸動脈,想象着新鮮甜美的血液正在裡面汩汩流動,他想湊近去聞他的信息素,然後标記這個獵物,讓他屬于自己。
隻是,當凱爾特斯看着那頭慘不忍睹的便秘似的綠發,仿佛聞到了股屎臭味,他上漲的情緒潑了盆冷水,再看那袒露着的後頸,不由更是添了幾分掃興,“Beta?”
“是,我是Beta,客人,您可以放開我嗎?”底下的人語氣低緩平淡,一點也沒有被信息素影響。
“切,你去幫我……”凱爾特斯動作和語氣都緩和下來,已經打算放開底下不能構成威脅的人了,隻是他無意中瞥見那人的黑色眼睛,感到了幾分熟悉感,而且這個聲音……他很确信自己在哪裡聽到過。
“是你,你不是上次那個藥店的Beta嗎?”
凱爾特斯想起來了,他上次在藥店裡碰到的Beta不就是他。
“這……好巧。”簡程隻能承認。
“那天你怎麼直接就跑了?”凱爾特斯說。
“……有事,那個,客人?”簡程轉了轉被壓在背後的手,“我沒有惡意的。”
就是想幫你拱白菜而已。
凱爾特斯沒有立刻松開他,因為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那時候我就覺得你聲音很熟悉了,我當時就想問,可惜你跑了……在哪裡聽過你的聲音……到底是在哪裡?”
“客人,我是大衆音,您是不是記錯了,我不可能認識您的。”
“不會有錯。”凱爾特斯盯着他看了半天,腦中劃過一道靈光,“你說,我跟你。”
簡程:“我跟你?”
對上了。
凱爾特斯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咬牙切齒的笑容,“啊,原來是你,小南娘!就是你,你忘了嗎?我可沒忘,你在遊戲裡開過麥,我記得你的聲音,化成灰都記得!”
不是,男主A你狗耳朵嗎?還有能不能不要叫他小南娘了,凸!
簡程隻好承認,“好像是,我有點印象,你是那個Is?額,天下竟有這麼巧的事,我隻是盡職盡責的來打掃衛生,沒想到會被客人一言不合的按在沙發上,而這個客人曾和我一起一起打過遊戲?呵呵,看在我們有過交情的份上,您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
“交情?不,我們隻有敵情!”凱爾特斯頭腦都在發燙,熱血滾燙到要爆炸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放開你?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