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特斯看都沒看就抓着他的手攥入掌心,獸一般的綠眸因過于興奮緊縮,深處倒影着面前Beta少年失焦的瞳孔。
如果他是Omega的話,他已經屬于他了。
他慢慢地松開牙關,延長的透明水光暧昧分離,凱爾特斯一點點溫柔地親吻他疼出細汗的後頸以及冒出來的血珠,卷入口中毫不浪費,然後他舔過釋放信息素的齒尖,嘗到了血的腥甜,還有一點他的酒味信息素的味道,這感覺簡直跟奇幻小說裡的吸血鬼一樣。
如果他是吸血鬼的話……他側過臉看着被自己握在手裡的少年的手。
那他就是被捕獲的小鳥。
指尖圓潤,指甲蓋修剪得幹幹淨淨,透着健康的淡粉色,手指瘦長,骨節微微突出,如鳥羽淩亂交錯,互相擠挨在一起,看起來分外可憐無助。
他喉結輕輕咽動,怎麼連手……都想咬上一口?
他湊過去,張開了唇,可愛又殘忍的小虎牙靠近,就在這時,底下的人掙了一下,無意中制止了他。
“你,你的牙齒有毒……”
簡程很想動,對身體失去掌控感到恐慌,主角A這什麼牙?
咬完他人都麻了,真實意義上的麻了啊!
“哈!”凱爾特斯這下真笑了,懶洋洋地回答,“什麼叫有毒,真難聽,隻是信息素标記帶來的一點麻痹動物神經的小功效而已,你也不想一直痛吧?”
這也是為了防止Omega脫離掌控而進化出來的生理優勢,畢竟一般進行标記就意味着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他摟着Beta柔韌腰肢不是很想放開,他理所當然的把這種行為推到易感期頭上。
小南娘身上散發淡淡清香,可能是沐浴露或洗衣液之類的味道,很淡卻好聞,趁着他現在還反抗不了,他餘興未了的吮吸,吻着吻着就又感覺了……牙齒泛癢,當企圖再咬一口時,他的嘴裡被塞進來一塊抹布。
“好險,差點就讓你一輩子找不到Omega了。”少年說話帶着嘲諷味,似乎早就看透了他。
“隻咬一次,别忘了你說的。”
啊——不是Omega的話,能這麼快從信息素下緩過來嗎?
凱爾特斯看着自己的手,他剛才大意放松了管制,警惕心降低到了可怕的程度,如果小南娘真的要對他做什麼,可能他已經死掉了。
他的臉埋入陰影中,臉上笑容消失,心裡面湧動的情緒是懊悔自責嗎……
簡程反手摸脖子,看到口水與血液的混合物,他不由臉上一黑。
天殺的主角A!
氣憤地看着凱爾特斯,發現他低頭不說話,仿佛在深深自責一樣,他深吸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也是沒辦法吧,給你個建議,趕緊找個 Omega,這樣就不會到處亂咬人了。”
凱爾特斯把塞到嘴裡的布拿掉,“被你這麼說,我好像狗啊,啧,真粗暴啊,小南娘,這麼髒的東西往我嘴裡塞。”
他看着髒兮兮的抹布,眼裡閃動着奇異的光芒。
懊悔嗎?并沒有,反倒覺得很有趣。
“這就粗暴了,到底是誰見血?”簡程第一時間低頭看他那裡,臉更黑了,“你不是說會好嗎?”
凱爾特斯也看了一下,然後擡臉,“不知道哎?我以為會好的……說不定是信息素釋放不夠,你再讓我咬一次試試?”
簡程冷笑,“不如來試試我的方法,保管馬上見效。”
他說完好好就釋放了自己心裡積攢已久的怒火,毫不留情地屈起膝蓋,狠狠朝着凱爾特斯小腹攻去。
凱爾特斯悶哼一聲,痛彎下腰,變成蝦米狀。
簡程離開沙發,整理了一下弄亂的衣服,拍拍手說:“你現在可以說我粗暴了,我不反駁。好了,相信這下應該沒問題了。”
簡程說完就往門口走,回頭一看,凱爾特斯還趴在沙發上維持剛才的動作。
“客人,别裝死。”他雙手抱着手臂,遠遠地吊着眼角看,涼涼地說。
他可沒廢了他,要往下三寸他才該爬不起來。
凱爾特斯雙手捂着肚子慢騰騰地坐了起來,他那頭本來打理得當的紅色發絲在光線下呈現橙金色,由于被簡程抓得亂七八糟,有的翹起來,有的垂落額頭,要不是帥臉撐着,說是大風刮過的雞窩也不為過。
形象一下就從宴會上年輕潇灑的少年變成鄰家剛起來的懶橘貓。
“好痛,起不來,你也太狠了!”
還不是他先咬人而且搞欺詐的?
簡程一點也不信主角A會爬不起來。剛才還力氣大得把他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一轉眼就變成了嬌弱小可憐了?多半是裝的,可他必須把他弄到主角O那裡去,他隻好重新走回去,伸手把賴在沙發裡不走的凱爾特斯從沙發上拉起來。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沒力氣,凱爾特斯乖乖被他扛着走,路上還虛弱哼哼,
“哎呀,小南娘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啊,我很值錢的,你不會想拐賣我吧?那你要記得避開攝像頭,我記得秘書長家後門有個狗洞可以鑽過去,出去以後………”把簡程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凱爾特斯總結說:“在工廠裡拍血腥一點的視頻,要獅子大開口,多坑我父親一點,我們兩個平分,如果你要弄死我,燒給我。”
這什麼坑爹孩子?
簡程腹議,不想看他,怕他來勁。
見他不理,凱爾特斯頓感無趣,于是他又說,
“你還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員工,我都想聘用你來我家工作了,我可以給你更高薪,工作内容……陪我打遊戲怎麼樣?不說話就是同意了。”
“不怎麼樣,打遊戲是沒有前途的。”簡程毫不猶豫地拒絕。
“什麼叫沒前途,你居然還有職業歧視嗎?”凱爾特斯努力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受傷。